“你有什么事情要麻烦我？”海宴主动问道。
晓曼不由大悦，最喜欢海宴这种人了，用不着她开口，他先主动提。
“我以前在卡西欧西餐厅做钢琴师，认识一位叫桑桑的歌手。”晓曼打开手机，调出了桑桑的玉照，拿给海宴看。“你看她，人长得漂亮，歌喉更漂亮。”
海宴像征性地瞥了一眼，神色仍然跟平时一样淡漠，没看出什么情绪。“你想让我跟她合作？”
晓曼甩了个响指，道：“不愧是海宴大歌声，果然聪明。”
海宴没理睬她的吹捧，淡淡地接道：“她有过多少正式登台演出的经历？在酒吧等娱乐场所的演出不算。”
晓曼有点儿尴尬，讪讪地道：“应该有吧……我再问问她。”
“真有才华，哪怕资历不足我也可破格重用。但若只是个花架子……恕难从命。”海宴说道。
晓曼只好收起手机，说：“我知道你是个有原则的人，我这不是……想给自家姐妹一个机会嘛。只要你肯赏脸见一见她，哪怕她能力不足不能得您青睐，相信她也知足了。”
反正她已经尽力，剩下的就看桑桑的实力和本事了。
“可以。”海宴爽快地答允了。
晓曼不由十分欢喜。“我以为你不太好说话……没想到这么外冷内热……”
昨晚，他们俩共同历险，让晓曼对海宴又多了一些了解。他外表看着冷傲酷盖，好像谁都不爱搭理似的，但其实他十分有原则，有着与他年龄不太相衬的勇敢机智和沉稳冷静。
菜端上来了，两人开始用餐。
晓曼不太习惯用西餐具，动作有些生硬，海宴就教她规范的餐具用法。
“这样拿刀，要斜着切。”海宴手把手地教她。
晓曼学得漫不经心，还经常笑场。“吃个饭真麻烦，我让侍应生拿双筷子过来。”
于是，两个人都笑。
晓曼觉得海宴真得属于外冷内热型的。不熟的时候，他看起来极为高冷傲气，似乎很不好相处。但若是跟他熟了，他拿你当朋友的时候，就会发现他一点儿都不冷傲。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天真，似乎就是一块纯净透明的水晶，完全没有被这个世界污染。
两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完全没有任何隔阂。
这一切，被远处的长焦矩摄影机拍摄下来，并且传送了出去。
“快看，霍燃上热搜了。”海宴拿出手机，指着头条对晓曼说道。
晓曼心咯噔一跳，直觉不太妙。
她打开自己的手机，就看到不断跳出来的新闻。
霍燃昨晚公开承认自己有了新欢，那女孩似乎是歌星海宴的助理。
昨晚在鲁家并没有记者出现，但霍燃的出场方式太过高调，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英雄救美的故事。
记者们最擅长捕风捉影，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对热门的劲爆消息。
尽管没有一张照片作证，可是各个媒体还是争相抢道了昨晚英雄救美的故事。
袁家兄妹俩私自囚禁、投毒、绑架、殴打……等等非法行为也随之曝光，这下子就算他们俩的老爸袁奎兴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保这对儿女平安了。
晓曼放下手机，似乎并不太感兴趣。她耸耸肩，说：“只要袁家能伏法，其他的事情……我不在乎。”
反正不久之后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这些是是非非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海宴呷了口红酒，淡淡地觑着她，问：“你真得要辞职？”
晓曼点点头，有些无奈：“我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了。”
她并不是个喜欢找人诉苦的人，但是面对海宴，不知为何她就想对他说些自己的事情。
“因为霍燃？”海宴仍然紧觑着她，问道。
“有一部分吧。”晓曼叹口气，“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总是得罪人。我把身边所有人都得罪遍了，可能是我情商有问题吧。”
海宴不由失笑，也不知道他想到什么。
“你笑什么。”晓曼有点儿不太高兴。她瞪着他：“难道你也觉是我很可笑？”
“唔，”海宴慢津津地问道：“还有谁觉得你可笑？”
晓曼有些挫败：“算了。”
吃了一会儿东西，晓曼又道：“你准备找钢琴师替换我吧。吃完饭，我就要去房产中介登记卖房子了。”
海宴有些惊讶：“你当真。”
“当然了。”晓曼叹口气。“我说过，在这座城市我待不下去了。”
过了好久，海宴问她：“难道留在我的身边也不行吗？”
晓曼怔了怔，他这是说认可了她的工作能力？
“虽然你工作状态不是很好，但你人品不错。”海宴立刻就解答了她的疑问。“我很愿意继续跟你合作。”
晓曼陷入了沉思。她只是一个野生钢琴师，并没有经过正规的学习和训练，完全靠着天赋摸索前进，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但她终归限于所长，也就只能在娱乐场所打拼。能够跟海宴这样的顶级流量歌星合作，可以说是她奋斗终生都得不来的成就。
她竟然能得到海宴的认可，是否不该丢掉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呢。
过了许久，晓曼听到自己弱弱的声音：“我能再考虑一下吗？”
*
由于乐团和海宴的私人助理都在医院里，晓曼就暂且充当了他的私人助理，帮助他开展工作。
一天下来，真够累的，不过也确实比较充实。
海宴表示：“你一个身兼数职，可以把他们的工资都发给你。”
晓曼笑着说：“多谢了。”
“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海宴再次对她抛出了橄榄枝。熟悉他的人肯定会十分惊讶，因为他是个很高冷的人，就算是别人请他都未必会赏脸，但他却连续两次主动邀请顾晓曼一起吃饭。
晓曼笑笑，道：“我还得去接女儿呢。”
海宴也不勉强。“有机会再聚。”
晓曼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又省起一件事情。她折回身，问海宴：“我跟你提的那个同事桑桑，她还等着您老的答复呢。”
海宴也准备离开了，他听到顾晓曼的声音，就回眸一笑：“下次吃饭的时候我们再商量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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