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小时后，飞机稳稳地降落在k城。
天空早已昏暗，方向在机场不知打了多少盹儿，终于盼来了陆申。
当年他知情不报气得陆申差点开了他，念在他多年功劳上，陆申发配他去寻找池月初。
全国搜寻一个女人，如大海捞针，他们找到过无数相似的身影，可最后都是空欢喜一场。
陆申慌张冲到方向面前，捏紧他的肩膀，大吼：“她在哪？！你在哪看到的？！”
宁静的机场突然传来吼声，路人皱眉不悦看着陆申。
陆申早已抑制不住激动，方向一脸抱歉地拖着他走出机场。
经过几小时沉淀，方向已经恢复平静。
“陆总，这么多年，我们经历过无数次失望，这次也希望你做好准备。”
“你不是说那人手腕上有牙印？”
这世上会有多少巧合，刚好手被人咬伤，留下那么深的印子？
只有池月初这个傻女人，在陆申疼得不能自已的时候，还害怕他伤到他自己，傻乎乎地把她的手腕凑上前。
“是这样没错。”方向面色凝重，“只是那人不是女人……”
方向回忆着白天看到的人，是一头利落的短发。
单用发型判断性别太草率，他下意识看了眼他的胸膛，平坦。
他默默地跟了那人一路，那人只是看着羸弱了些，嗓音还是比较嘶哑，像受过重创。
陆申头上像是泼了一盆凉水，眼中的光亮渐渐暗淡下来。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管怎样，你先带我去找他。”
“……我给跟丢了。”
方向有些羞愧，那人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跟踪，两三下拐进小巷，等他追过去的时候，早已没了那人身影。
陆申极力忍耐着揍方向的欲望，他捏紧拳，走向附近的酒店。
之后几天，他都跟方向一起守株待兔。
只是自那日以后，再也没有看到手腕上有牙印的男人。
陆申近来烟瘾越来越大，短短三天，抽完了四包烟。
他习惯性地摸着烟，烟盒空空如也，他狠狠踹了一脚轮胎。
走进附近的超市，他迅速地卷了烟，付账。
“不许吃哦，你最近还在感冒呢。”
男人温柔地呵斥身边的孩子，可那熊孩子不依不饶，扒拉着塑料袋。
“哗啦”一声，食品落了满地。
陆申善意地帮他拾起零食。
“谢谢。”
男人扬起脸，扫到陆申一头白发，他的眼中充满惊讶、慌张。
陆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又打量着男人。
只可惜他戴着口罩，陆申只能看到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眼角还爬着淡淡的疤痕。
男人身体抖了抖，不动声色地拉下了自己的衣袖。
“先生谢谢您，还是让我来吧。”
男人哑着声音开口，声音像是被浓烟熏过，陆申听得浑身不舒服。
零食胡乱地抓起零食，男人拉着孩子，飞快地往前奔。
小朋友好奇地回头，一刻，陆申惊惧地瞪大眼，立即冲他们跑去。
超市门口人来人往，早已没了二人踪影。
陆申泄愤似地捶着墙壁，内心又开始抽痛，他的月初，怎么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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