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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中文网 > 白月光错作替身后他哭了 > 第32章 第32章
 
赵月娴回了后宫, 坐在窗棂边发呆了很久,是陪嫁进宫的婢女小锦举着手里的燕盏在她面前晃了晃:“姑娘,您怎么了?”

小锦是赵月娴的心腹, 她将今天的事情也跟小锦说了。

小锦握着她的手惊喜道:“既然如此, 姑娘您去找六殿下要那琉璃珠呀!”

“可是”赵月娴讷了讷,“那珠串已经在长翎手里了,而且看六殿下的态度, 我没有把握,他那样奇怪难懂的人, 我真能把握他吗?”

“姑娘可能不知道, 以前您每次从宫里回来,六殿下都会守在回来的路上看您的。有一次下着磅礴大雨,六殿下伞也不撑, 就坐在轮椅上等着您的轿子经过, 奴婢们惊扰您,才不告诉您,隔天换了一条路回侯府,结果那六殿下又巴巴地跟着来了。”

“就这样的,您说六殿下还对您不痴心吗?只是一串珠子而已, 更别说本来这珠子就是他要送你的。”

小锦有些说动赵月娴了,可她还是有一丝疑虑:“那可是之前的事了,我现在逃了婚,可能跟先前又不一样了吧。”

“姑娘!您要替自己想想啊, 陛下他虽然广纳妃嫔,但是,真正临幸的女子又有多少?您进宫这么长时间以来,陛下他可有再次幸过您啊?在他眼里只有楚贵妃啊!姑娘要是再不采取非常手段, 永远都只是一名寂寂无名的贵嫔,下回东昭皇说要拉些生不出子女的万顺女子去犒劳东昭军,说不定拉的就是您了!况且您还有周太后给您争取着,只有您当上了皇后,才有可能活下来呀!!”

赵月娴泪湿衣襟,握紧了小锦的手。

“姑娘,您放心啦,按您描述今天六殿下对您的态度,应该还是对您很着迷的,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呵斥二姑娘,他这人性子本来就这么冷,您不可能要求他对您很热情呀。相信小锦吧,他一定还忘不了您。”

·

赵长翎推着惊吓过度的闵天澈回龙月宫了。

刚才被猫吓了一下,原本盖在膝盖处饰演伤口的衣物掉了,李公公一下子就看出殿下膝盖处鲜血淋漓,吓了一大跳。

长翎让李公公将伤药和包扎的物品取来,自己关上了门帮殿下包扎。

闵天澈见她伸手过来,一下就伸手挡住她:“先把眼睛缠上。”

赵长翎笑:“膝盖而已,又不是看您的大腿,况且,殿下您的大腿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呀,我不能看,连您的月娴也不能吗?”

赵长翎本是想打趣他,未料闵天澈听成了第二种意思,心情一下子舒快了些:“怎么,你一个替代品,还有资格吃醋了?”

长翎笑笑,决定不挽起他的裤管,只是用剪子从膝盖处将衣料剪落,替他上药包扎。

膝盖的衣料被剪落,露出斑斑血迹,皮肉都被挠得绽开,看着很是可怖,长翎看得不禁倒抽口气,到底是遭受了什么样的煎熬,才能让一个人心结成这样?

“那我吃醋了,殿下肯让我看吗?”长翎一边小心翼翼上着药,一边问。

在这一刻,闵天澈的心动了一动,竟真的有股冲动,打算就这么让她看了算了。

但他想到那些地方的可怖之处,顿时又打消掉念头:“你会觉得恶心的就像母妃那样。”

长翎手中顿了顿,抬目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包扎。

“跟殿下您开玩笑的,我才没有兴趣看男人的腿呢。”长翎笑着道。笑完低头时,她又耷下了唇边的弧度,动作一直极尽轻柔,唯恐触着他伤痛处。

只有包扎完抬起脸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才又扬起笑容。

闵天澈松了口气,但同时,又有种莫名的失落,并且看赵长翎颊边深陷的酒窝,有些耀眼的目光,莫名地烦躁。

“赵长翎,你不要再这样笑了,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啊?”长翎莫名地抬了眼,笑容更绚烂了,杏眸弯弯的:“我吗?我怎么恶心了,您说说看?”

“就就”看着她弯了弯漂亮的眼眸逼近,他突然语拙,紧张地移开了目光,想起百花园里那只眼睛绿莹莹毛茸茸的小奶猫,

“你就跟那些猫一样恶心,真的,我太讨厌你的靠近了。”

·

东昭皇的亲卫在万顺的宫里很是横行霸道,不时地欺辱小宫女,有时甚至连长得俊些的太监他们也会调戏。

这天赵月娴带着小锦,抄了近道去龙月宫。

本来宫中妃嫔如未得圣上或者太后同意,是不能随意出后宫找皇子的。

所以这一次出行,赵月娴是特地穿了小宫女服饰瞒着人偷偷出来的。

却不料,半道上竟遇上了东昭皇其中一个亲卫队的小头领。

“姑娘,你长得真美,花开在这万顺国,真是糟蹋了。”那人朝她步步逼近,赵月娴慌了神,怀里抱紧了给六皇子准备的食匣,步步往后退去。

“你!你不要过来啊!”小锦挡在了赵月娴面前,捡了石头往前砸去,没砸着。

“万顺这么狭窄,物产也不够东昭的丰富,有什么好的?不如跟了哥哥,哥哥带你一起去东昭,见识见识大国的文化和真正的繁华吧?”

说着,他就搓着手过来,将腰带给解了。

·

赵长翎搬了板凳坐在花树下擦拭腕边的琉璃珠串,据闻这种潘丽琉璃珠多戴着沐在春日的花芬芳下,能越发地透亮矜贵,于是她便想常常戴着它去花树边转转,吸收点仙气,日后大概能卖个好价格。

提到花树,赵长翎又想起之前听宫人说,宫里不少地方都栽着一种盆栽的紫玉兰,这种紫玉兰在宫中罕见,但在宫外,可有不少大户人家争着想买来在府里栽种,就连和万顺仅一河交隔的北面的罗松国,都十分稀罕这种紫玉兰的。

之前她给南部的边民下发了饷银后,又扣起了一些,白纸黑字跟大家签订了合同。

因为她觉得银子不能光放着,放着不能生钱,也不能光靠着种田发家致富啊,倘若再下年轮到北地灾荒,不就全完了吗?

于是她想出了像大家集资,将集资的银子开拓一些新的生意途经,那样才能使银子长花长有。

她想到,要是能把宫里的紫玉兰截一些出宫,自己研究高产的法子,说不定还能赚罗松国人的银子呢。

但她在宫里是六皇子妃,是不能无故随便在皇宫乱转的,于是,她假公济私地拉着闵天澈道:

“殿下,今天天气这么好,您是时候练习走路了,咱们到龙月宫外转转吧?”

闵天澈当其时在和李公公交代着事情,见她没脸没皮地挤过来,顿时脸上多了丝不耐:“要走的话,在院里就好,为何要出去?”

长翎自知打不了疯六主意,沮丧着脸道:“因为外头的风光好呀,我只是想跟殿下出去走走嘛哎,算了算了,我再想想办法吧。”

最后那句她更像是低头呢喃,闵天澈听得侧起了目:“什么?”

“哦,没事,算了,殿下忙吧。”赵长翎笑笑,跨步出了门槛,却在这时,闵天澈喊住了她:

“等等。”

长翎“啊?”了一声回头。

只见那疯六满脸嫌弃地看着她,有些别扭道:“上哪走去?”

长翎一想到立马就能开拓一条生意之路,笑得满脸春花,兴致高时推着闵天澈往前走,不经意便哼起了歌。

“赵长翎你什么毛病?老爱哼这么难听的歌,让旁人听去了羞不羞?”闵天澈似乎不大高兴。

长翎杏眸睁圆:“可是,殿下您每天申时二刻窝在我怀里,满头大汗的时候,都喜欢叫我唱这些歌呀,那时候您怎么不说难听了?”

闵天澈怒:“你在这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那个时候怎么一样?反正以后到了外面,你就是不许唱!”

“知道了。”长翎背着他白了白眼,扁嘴道。

“也不要唱给别人听,知道了吗?”他强调后,又解释道:“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本宫一样,能做到不取笑你。”

二人吵吵闹闹轮椅推到狭道犄角处时,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哭嚎声。

两个男子压住了两个女子,然后中间那个男的胸襟大敞,腰间已经解开了。

“是贵嫔娘娘!”赵长翎吃了一惊,忙将闵天澈推到一旁,大步冲了上前。

“你们是谁??在宫中,竟敢对贵嫔娘娘呼来??”长翎喝道。

那几个男子听到声音忙站了起来,赵月娴被小锦扶着,见六皇子也在,忙拭干了睫边的泪水,努力稳住仪态。

刚才她被这些流氓唬住,又担心自己偷走到龙月宫的消息外传,硬是不肯暴露出身份。到后来面临危境,她再嘶声地吼出自己是娘娘的身份时,那些男的已经不相信了。

“她那个样子是娘娘?”带头的男子嗤了声。

可他认得赵长翎,上回在宴会时,他虽然守在外围,但后来赵长翎跳燕子舞时,艳冠全场,他也看见了。反倒是赵月娴混迹在一众贵女宫嫔中,倒不怎么有能勾起记忆的特色。

“真想不到,堂堂东昭大国,竟是这般粗野无规矩,东昭皇就是这么教你们的?”赵长翎端起了皇族的架子道。

“你是六皇子妃?”那男子侧了侧目,然后就看见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六皇子。

“呵,原来是六皇子殿下。”男子笑得让人极其不适道。

闵天澈认得男子,他微眯了眯眼,手握紧了轮椅的木扶手。

“嗳呀,六殿下,有多少年没见啦?当年属下一直以为您是七殿下呢。”男子讪讪地越过长翎,径直大摇大摆地朝他走了过来。

“想不到您长大后竟别有一番风味,似乎比以前还好看了。楼王殿下可想念您啦!他知道殿下您现在变得更好看了,一定会对您更好。他还在属下面前,怪您离开后怎么一直没个音讯呢。”男子一直嬉皮笑脸着,他身后的两个下属也忍不住嗤笑起来。

长翎又看见闵天澈指节泛白,指骨突起,一下又一下地去挠膝腿处,活活将才刚结好疤的伤口又挠得鲜血淋漓,皮肉绽开。

“哎,对了!楼王殿下不久前还给您母亲去信了一封,让万顺同意再送您过去一趟与他叙旧,不知信收到了没呀?”男子又道。

这时,长翎头一回从疯六的眼神中,看到一种比起炼狱暗焰还要可怕的东西。

“原来是你告诉本宫母妃的!!”他几乎要将牙磕碎,一字一顿低吼道,空气弥漫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可怕。

“你你拽什么??一个质子一个咱们王爷的破鞋,竟然”男子被他炸毛的样子吓着了,却无知无畏到还敢抽出腰间的剑要劈向闵天澈。

赵长翎看着闵天澈的面容,画面一闪而过,想到的竟是两年多之前,为了救她出去,护她而吸入大量瘴气的少年最后的画面。

“殿下!!”赵长翎扑了过来,抓起砖头往擎剑的男人砸去。

男人却先一步回旋,将剑劈向赵长翎。

闵天澈抽出轮椅背的大刀,唰地一声推出轮椅,一刀劈向了那男人!

鲜血四溅之际,闵天澈伸手接住了满脸惊色的赵长翎,将她圈在了自己的臂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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