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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中文网 > 江宁阮君恒 > 守灵
 
既然叶凝兰是公认的下一任皇帝,叶明澜又怎么能差?做不了摄政王妃,便向皇贵妃看齐,暗示阮玉辰,若娶她为皇贵妃,叶左相一家,将全力支持阮玉辰,如虎添翼,只有更强,如此,就算阮玉辰对付起阮君恒,自然也能手到擒来。

这么好的买卖,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做。

当叶明澜从外面的人群,走进殿中时,江宁就意识到,叶明澜家与阮玉辰,定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而阮玉辰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那么是要对付谁,便不必多言。

叶明澜看着江宁,便想起那场宴会,自己是如此的受到羞辱,在共同的敌人面前,叶明澜也不与叶凝兰对干了,反而打量着江宁。

“参见摄政王妃,”她的眼神,可没有她的语话那般恭敬。

江宁也不叫起身,嚣张的任由叶明澜就这么弯着膝站着,仿佛是在等。

叶明澜心中一颤,有些小后悔,此时自己这样,岂不是让叶凝兰看自己笑话了?!虽然说皇贵妃地位直逼皇后,可毕竟她不是皇后!

江宁就像没发现叶明澜般,转身走向棺材前,在阮玉辰点香之前,先插了三只香,仿佛在与现场所有人宣布,她的身份地位,比阮玉辰等要高。

众人原是指望着阮玉辰能够生气,可是他却像是没有察觉到江宁越过自己去,多么无礼的般,跟着江宁身后,点了三柱香。

点完香,江宁便站在灵柩旁,看着其他人点香,点完后离开。

依照等级,众人一一上前点了三柱香,不过一会儿,香炉里便插满了香,可后面的人,还得点,插不下怎么办?一旁守香火的太监,顿时额头爬满汗。

其实,原本的香炉比这个还要大,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消失了,于是只好拿这个小的顶上,可这小的,明显太小,根本不够百来位官员位前来祭奠的!

小太监心脏漏掉一拍,拿眼偷偷的看着阮玉辰,瞳孔紧缩,怕极。

江宁看着香炉满了,示意一旁的太监再放一只香炉。

小太监一愣,可以这样?有些傻眼,可江宁这么做了,那便是可以,于是急忙转身,拿了放在储备室里的小香炉,跑了出来。

于是就这样,从一个,变成了两个,直到结束前的小个香炉。

众人看着江宁,双眼几乎冒火,香炉彼可能有三个?明明只有太皇太后一人!这是在诅咒太皇太后死三回吗?!

于是有代道:“摄政王妃这是在诅咒太皇太后不成?”潜台词是:你暗指太后死三回。

江宁冷眼扫向那说话的女人,不是叶明澜她们,是不怎么出现在宫中的高原原,细细打量,发现,这个女人有些面熟,那五官鼻子眼睛嘴巴,再看向一旁早已经咬牙,恨恨握拳的叶凝兰,眼神无波。

如此江宁的地位,须要与一个小官的千金解释吗?不必,可在场那么多人,若江宁不解释,是不行的,可她傲慢嚣张,连眼睛都愣的扫那些人一眼。

“起唱,”有太监喊。

和尚们进入大殿,手里自动带着蒲团,然后一排六人,有序的坐成四方形,总共三十六人,三十六个和尚坐定,便有两个太监一起端着,木鱼,将两个桌架上的木鱼,放到最前面最中央的两个和尚跟前。

就见三十六个和尚齐涮涮的拿出佛珠,开始念,顿时,空间里,只有念佛经的声音。都是一些渡亡灵等等的。

众人看江宁的眼睛,更加血红了。

怎么可以无视她们?!

江宁坐灵柩的边上,学着和尚那般,盘膝,闭眸,捻动着手里的佛珠。

众人见此,只觉得江宁实在太嚣张了!贵皇君主又怎样?!这也未免太嚣张了些,要杯把她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于是念完经后,纷纷回家跟自己的丈夫或者儿子告状,说江宁是如此如何的嚣张,如何如何的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之所以太皇太后这边都是些女的,是因为死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男的要去给皇帝插香,哭泣,然后隔一天,又换一换,换成男的给太皇太后插香。

至于太后,因为皇上与太皇太后两人同时离去,受得打击过大,此时正在病中。

众人只疑惑,真的是在病中吗?怀疑太后作假,一朝升高位,不把皇帝与太皇太后放在眼里,可是江宁却知道,太后是的病了,而这个罪魁祸首,就是她。

飞羽第二篇练到最后,江宁可以在空中不须要借任何的力,飞上一个时辰,就跟死亡的鬼魂那般。

太后既然打算守灵这天,算计她,她自然不介意在守灵前的一晚,吓吓太后。

当天夜里,太后宫中惊慌大乱,什么牛鬼舌神都出来了,只是太后毕竟是太后,铁血手腕,当下处理了几个嚼舌的,信息也就被密封住了,可这大病一场,是避免不了的。

在场没有太后,女眷就江宁最大。

经念完后,已到亥时末,也就是现代时间十一点不到点儿,这些人跪了一天,也累了,看着江宁虽然不甘,也缓慢移动,归家。

几百来号人一散,大殿便显得空旷。

时不时有风吹过,带动悬挂在灵柩边上的白色纱布,给人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仿佛阴暗的角落处,随时将有东西患出来般!

江宁坐在灵柩前,守灵,其实就是陪死人过一夜,不吃不喝,直到第二天的8点左右。而且不能有人陪同,于是,房间里阴风阵阵,却只有江宁一人。

江宁一个从鬼门关走过来的人,自然是不怕这些的,死亡,其实并不是最可怕的。

双腿盘膝,静静的坐在大殿中央,与棺材面对面,也就是与死去的太皇太后面对面。

与死人面对面,其实并不好受。

有个小太监,害怕的守站在外面,时不时拿眼四处瞅瞅,揉揉自己发冷的胳膊。

并不是夏末的天气冷,而是阴森森的气氛令人心里发毛发冷。

就在小太监打算转身,看身后时,突然脖子处传来蚊子咬般的疼痛,心,猛地一惊,张嘴就要惊叫,声音却卡在喉咙处,闭着双眼,直直的倒在地上。

门外的动静,江宁显然是注意到的,可是她却没有动。

门,被人缓缓的推开,走进来一个人,那人长袍加身,袍罢随风摇曳,整个人,被黑暗笼罩着,后背却亮着诡异的光芒。

江宁依旧连眼睛都不曾睁开,静坐于大殿内。

那人进入殿后,将门关起,走向江宁,脚步落下,几近无声!

其实,江宁知道,进来的人只有一个,可来的人,却不止一个,站在殿外守门的六人,及进入殿内的一人,这一人与守门的六人是一伙的,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或者是离得太远,察觉不到。

“害怕吗?”低低的男声,在这阴森林的氛围中,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那般,阴森恐怖。

江宁眼睫都不曾颤一下,听这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

--阮玉辰。

阮玉辰站到江宁身后,摇望着棺材中的太皇太后安详的面容。

阮玉辰没等到江宁的回答,又开口:“人死如灯灭,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潜台词是:死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江宁闭着双眼,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是暗指昨夜太皇太后宫中闹鬼的事情吗?

“很多时候,我都懂,”阮玉辰话语间带着长长的叹息声,他说:“有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比如说皇位!”

这才是他今晚过来找江宁说话的重点吧。

房梁上似乎白色的衣角飘动了下,无声无息,仿佛其与房梁是一体的,根本没有人发现其的存在。

江宁此时不说话,刚好给阮玉辰自白的机会,阮玉辰能当上皇帝,一半是因为先皇只有他一个儿子,另一半,他的确有当皇帝的资本与能力,善于人心,比如现在……

“我要的,其实不是皇位,”阮玉辰说得有气无力,久久的沉默,带动着空气,也变得沸腾,才震奋,一鼓作气道:“我要的是如何让国家安康!可若没有皇帝这个位置,又有什么权力做这些事情?!”

瞬间点燃了空气。

只要有一分热血的,都会因为阮玉辰的话,燃起十分热血!

不得不说阮玉辰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

江宁嘴角勾起冷讽,半分也热情不起来,清冷的声音淡淡道:“只是如此?”

“宁儿!”阮玉辰深深的呼唤一声,接着道:“小时候,我们最初相遇,在皇宫小林的树下,那时候,我缩在角落里哭,是你告诉我,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若有包袱,就大胆去实现,我现在已经实现了最初的,可是你却不在!”顿了顿,声音变得痛苦:“你让我……情何以堪?!”

江宁听着阮玉辰说话,精神有些恍惚,仿佛听到的,是故意,而不是在说自己。直到阮玉辰说“情何以堪”时,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宁儿!”阮玉辰大步流星,冲到江宁身后,就要抱住江宁。

房梁上的衣角显露得更多了。

空气,莫名的变得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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