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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寿宴

下午温紫梦去花语轩做了一个美容SPA,回到家里就开始准备今天晚上寿宴,外公这样郑重其事让她送上贺礼,可想外公对这个朋友的重视。

她打开衣帽间,原来空乏的衣帽间因为上一次去圣约兰,在那里碰到了司浩南而变得充实起来,那天司浩南几乎将圣约兰里所有适合她的衣服款式都买了一件,算算也有二十来件,各种场合能穿的衣服都有。

温紫梦挑了一件米黄色的收腰礼服,刚准备取下来的时候,脑子里不期然的想到司浩南亲手替她换上的那双银灰色的鞋子,那双鞋自打买回来以后,好像一次也没有穿过。

温紫梦又改了主意,挑了另一件礼服。

礼服的料子是用金银两色的丝绒线织成,既带着金黄色的尊贵又带银色的奢华,却又被浅灰中和,显得没有那么惹眼。

温紫梦换上礼服,又从鞋柜里取出那双鞋穿在脚下,她站在镜中轻轻的走动了几步,礼服的荷叶裙摆,随着她莲步从容翻滚着细致的波浪,时不时的划过脚下的镶着宝石的鞋子,竟然是十分的相配。

她盯着脚下的鞋子有些微微的出神,仿佛还能感受到他微带薄茧的手握着她的脚踝骨时激起的那一丝颤栗。

这样想着,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温紫梦连忙收敛思绪,拿出手机看也没看号码就接了起来:“你好,我是温紫梦!”

“紫梦,是我!”司浩南的声音透过电话,一下子就传到她的耳朵里。

温紫梦的心一下子就颤抖了一下,司浩南的声音不似平日里那样清冽,带着微微的沙哑与混浊,带着浓浓的疲惫和虚弱,她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司浩南低低的问。

压低的声音越发显得暗哑起来,哪里有平日里的清澈,仿佛久病的病人似的:“你现在在哪里,怎么突然间就消声匿迹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质问,哪怕他在她遭遇绑架的时候出现救了她,但是她的心里依然对他不辞而别而感到耿耿于怀,他可知道……他离开后的很多日子里,她都揣测着他离开的原因。

“有一些事需要处理,估计这一段时间都不会在国内,暂时也不能和你联系。”司浩南的声音带着沙哑,染着虚弱,夹杂着颓意,竟然显得有些气虚。

温紫梦倏然间握紧了手中的电话:“司浩南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之前她就猜测司浩南有黑色背景,此时他的话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测,必竟……现在的科技发达,就算在国外电话视讯也是寻常,可是他却说暂时不能联系!

她想不到除了司浩南本身有危险,还有什么情况下能造成两个人不能联系!

但是话一问出口,她又觉得后悔,他既然没有向她提起,她主动问却显得有些太过干涉逾越,万一他不想说,那岂不是很尴尬,这样一想,她连忙转开话题道:“司浩南,之前我遭遇绑架谢谢你救了我!”

司浩南道:“你之前的绑架事件,是一件有预谋的策划行为,我猜测和宁若雨脱不了关系,但是目前还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

接着她又将之前让古越寒查的关于发生在付天阳身上的事告诉了她。

温紫梦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愤怒和恨意,哑声道:“竟然这般无所不用其极,肆意伤害无辜,草菅人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司浩南的声音变得语重心长:“你既然知道你要对付的是什么人,所以今后行事,处处要小心谨慎,像之前黑色星期天的事情,你切莫再做了,一旦和那里扯上关系,你摘都摘不掉,当然,你也不要太紧张,你到底是温家大小姐,而且还是莫公的外孙女,他们还不敢对你下死手。”

“我有分寸,你不需要担心。”温家有财有势,而外公虽然只是一介文人,但是这个世界人真正能动摇国本的永远都是那些担负着传承桃李满天下的文人,否则自古以来就不会有那么多惨烈的焚书坑儒事件发生。

上一世就算外公去逝,温家放弃了她,宁若雨都没敢直接取她性命,而是让她彻底成为温家的弃子之后,才敢对她下死手。

那边一阵沉长的沉默后突然间说道:“温紫梦,你将观音心经念给我听一遍行吗?”

温紫梦一怔,没有料到司浩南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好!”

“观自在菩萨……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观音心经是一篇教人觉悟的文章,教育世人,一切欲望都是虚妄,心里没有思念顾虑才会没有恐慌惧怕得到安乐的超脱,她不知道司浩南为什么突然间想听这篇心经。

一篇念完,司浩南声音嘶哑道:“温紫梦,我信佛,般若心经,渡人安乐解脱,过去七年里,我时常用这篇心经来警示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要守住最后的觉悟之心,只有这样才能求得解脱。”

温紫梦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也无法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司浩南又道:“温紫梦,我此生,难以超脱!因为我有了欲望,有了牵碍,这些情绪会变成执念,变成有形将之束缚,一旦执念形成,便拥有了将之执行的欲望。”

他的声音越发的嘶哑难听,像是一架没有调试好的琴弹出来的声音,她不是傻瓜话,岂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他只是想表达,她是他的欲望根源,挂碍所在,而他现在要做的事,已经背离心经。

他用这样的方法婉转隐晦的回答了她之前冲动之下的尴尬问话:“佛若不能渡你涅槃,我便渡你超脱。”

这样暧昧不明的话,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传到了手机的另一端,她以为自己会懊恼,后悔,但是奇异的是,她的内心一片安宁喜悦。

“好!从此之后我信你!”司浩南嘶哑的声音中染上了喜悦,那样暗哑的声音,此时也多了几分清亮。

温紫梦的内心不由升起了一股奇异的感受,佛是一种信仰,司浩南说信她……那么他的意思是,将她当成此生信仰吗?她的心微微缩了缩,脑子里下意识的就想到上一世她曾经爱得撕心裂肺的男人,她何尝不是将之当成信仰,最后信仰幻灭,她对生活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京城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随随便便走在大街上的老大爷,很可能在一瞬间华丽变身某军区首长,路边过马路的老太太,其真实身份都有可能惊爆你的眼珠子。

就是这样拥有着无限可能的京城里,除了明面上大家所知道的名门世家,还有一些隐形的世家豪门,这种世家除了名声上不如京里闻名的世家,其底蕴和传承却丝毫不比一些有名的世家豪门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钟家,就是这些隐形的世家豪门之一,而宴会的主人钟翊天,虽然他不如外公有名,但是他在文坛的地位和影响力却是不容小觎,他专注于历史研究,多年来成果斐然,相较于外公教导之名,桃李满天下,他却是更务实,研究成果每每都能将古代某一段的灿烂文化展现于人前。

外公,话里话外对这位钟翊天十分推崇。

钟家的寿宴是在一处庄园举行,温紫梦将请帖交给了门童,门童立马弯腰请她进了庄园。

庄园入口的门楣上挂着一个漆雕牌匾,上面写着“德馨流芳”的字样,那柳体的字,大气磅礴笔墨存实,带着经年历久的古梦,还有风霜磨砺后的淡梦,竟然比司浩南的笔墨更深厚。

门口摆放着一个长长的条案,进去的客人都会在条案上面留下自己的姓名和寿礼,条案旁坐着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子,穿着黑西装白衬衫,打着领花,一看就是知道是钟家的后辈。

温紫梦走过去。

那青年男子见了她,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来宾请留下贺礼,在些处写下姓名。”

温紫梦点点头,笑着将寿礼交给那青年男子,然后拿起条案上面的毛笔蘸了墨,在雪白的条形宣纸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随着她颇有成果的柳体名字跃于纸上,她敏感的感觉到那青年男子多看了她两眼。

温紫梦冲他淡淡一笑转身走进了宴会厅。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这样浅淡的笑意,似秀梦琼花,朵朵玉花缀满枝丫,带着纯真烂漫的秀丽来,让那男子情不自禁跟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的地方。

宴会厅,布置得古梦大方,墙壁四周分布着密密布布的小宫灯,高高的屋顶挂着的是一盏巨大的白翡翠鎏金绢纱五蝠献寿大宫灯,效仿明清精致的制作工艺,五角上面的蝙蝠雕刻精美细致,五只蝙蝠的十只眼睛全部都是大小均等的夜明珠,蝙蝠嘴里衔着打磨得晶莹剔透的琉璃流苏,此时宫灯正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将宴厅映照得通明。

温紫梦一眼就看到了正和来宾谈笑风声,穿着栗红色团寿福衣的钟家老爷子,他的头发修得很短,整个人透露出精神飒朗的爽气。

温紫梦缓步从容的走过去:“钟爷爷您好,我是温紫梦,外公今日有事不能来参加您的寿宴,所以特地让我过来送上一份贺礼,祝钟爷爷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听到温紫梦的自我介绍,大家她看的目光带着隐晦的打量,这段时间莫公时常带着外孙女在圈子里走动,谁心里不是明镜似的,这代表莫公认可了这个外孙女。

只是没想到莫公居然让自己的外孙女出席钟老的宴会,替自己送上贺礼,可见莫公对她的重视。

“他已经很多年不来参加我的寿宴了,今年居然替自己找到了代言人,哈哈哈哈!不错不错。”钟翊天的目光便落在了温紫梦的脸上,不同于那些人隐晦的打量,他的目光却直白自然的多。

温家找回了真正的大小姐,这件事在圈子里早就传遍了,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听说她流落在外十五年是个混迹街头的小太妹,心里还为莫老可惜了一番,但是此时见她气质淡梦,一举一动带着一股子大气,一言一词泰然自若,沉静的目光清澈透亮,一看就是一个心思正的好孩子,隐约间已经初显了莫丫头年轻时候的风采,只是那双沉静的眼睛,透露出一股子坚韧和计较,却是莫丫头没有的。

温紫梦只是淡淡的微笑着,并不接话。

钟翊天高兴的将一个后辈叫过来:“将我书房里的那支玉管羊毫拿过来。”

那后辈大吃一惊,那支玉管羊毫可是清末时的古物,价值不菲,是难得的好笔,爷爷向来珍视的很。

钟翊天慈爱的看向温紫梦:“我听你外公说,你在学习柳体,那支玉管羊毫软硬兼备,学习柳体却是相得益彰。”

温紫梦将那个后辈吃惊的表情看在眼里,便知道这份见面礼不轻,连忙笑道:“谢谢钟爷爷,不过今天您是寿星,只有我们后辈向您献礼的份儿,哪有您给后辈见面礼的,回去我外公一定会说我不懂礼数。”

钟翊天笑得越发高兴起来:“这么多年来只有你外公给我家小子们见面礼的,我终于也有机会给他的后辈送一回见面礼,这礼……一定要送!”

温紫梦从钟爷爷的话里便知道他和外公关系不错,见礼物推不掉,干脆大方应允:“多谢钟爷爷,回头外公那里要是说我不知礼数,您可要帮我说话呀!”

这样的话,不卑不亢,透露出一股子亲近来,让钟翊天对她越发满意:“我早年收藏了这支笔,家里不少后辈都舍不得送,没料想这支笔竟是为你准备的。”

温紫梦忍不住嗔怪道:“钟爷爷说的好像我一早就惦记着您的玉管羊毫。”

钟家也算是枝繁叶茂,只是钟家几代都是阳盛阴衰,到这一代竟是连一个女孩儿也没有,钟翊天此时瞧着温紫梦便打心眼里喜欢:“说什么惦记不惦记,东西自然要送有缘人,我一见你就觉得投缘,不送你送谁。”

温紫梦发现这位钟爷爷性情十分爽朗大气,难怪爷爷如此重视:“我听外公说钟爷爷您一手柳体字尽显精髓,入口处【德馨流芳】的牌匾定是出自钟爷爷您之手!”

钟翊天没有料到她竟然会注意到这些,对她越发的满意起来:“只是随笔之作,后辈便裱框了起来挂在门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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