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老警官板着面孔，满脸严肃，只问：“不知道楼小姐有没有时间？”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刘叔。
气氛微有些凝滞。
楼娇收回颤抖不停地双手，之前的跟医生动手时那般气势，这会如云似雾般散了彻底。
下意识朝刘叔身后躲了躲，她低着头不敢跟身着警服的警察对视，“没，我现在，没有时……”
刘叔也本能的伸手护住她，“是啊，警察同志，我们家小姐从小就胆小，知道先生出事，她受到打击不小，到现在，人还一直在恍惚的状态里难以走出来，您有什么情况想要了解的，不如直接跟我说。”
见楼娇的身形被遮去了大半，老警察的眼神终于移到了刘叔身上，定定地看了他半天，才开口：“两位，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语气没什么波澜起伏，刘叔心里却无端咯噔一下。
有什么事不能直接问，还一定要借一步，避开所有人？
想到一种可能，他的背后瞬间就冒了一层冷汗。
显然，楼娇也是这么想的。
做贼本就心虚，偏偏她心理素质又极其不佳，闻言立刻就拽住了刘叔的胳膊。
指甲生生被掐断了，好在西服布料够厚，没有感觉到疼，刘叔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对警方一点头，神色如常，“好的。”
这时候，箭在弦上，已是退无可退，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请。”
跟着下楼，刘叔安抚着楼娇，边跟身边一个看着比较年轻的高个子警察打听情况，“不知道警察同志这次特意赶来医院是为了什么事？”
他小心观察着那人的神情，试探问：“是不是车祸肇事逃逸的那个货车司机找到了？他是跟你们交代了些什么，这大冷天的，麻烦你们跑这一趟。”
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他给人递了根烟过去。
“谢谢，不用了，我不抽烟。”年轻的那个警官同志没接，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肇事逃逸的司机还没找到，对方用的是套牌，我们暂时还没有办法查实司机的身份。”
竟然还没抓到人。
这样的回答完全出乎了刘叔意料，肇事逃逸的司机仍旧行踪成谜，刘叔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心焦还是因此松上一口气，他转眸看了楼娇一眼。
刘叔继续问：“那几位来是因为？”
“先生遭遇车祸，当时小姐并不在现场，也并不了解情况，你们怎么会来找她？”
“是这样的，为了寻找肇事司机的行踪，我们特意调取了车祸附近所有路段的监控，并且有了意外的发现。”
“那辆货车并不是偶然经过了事发那条路，他似乎是在跟踪另一辆出事的出租车，据了解，那辆出租车上的乘客是楼太太……”
……
一个小时后，刘叔目送警方离开。
转身回去，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就消失了干净。
楼娇还在楼梯间里没有缓过来。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哪怕这次就是虚惊一场，也是惊出了她的一身冷汗，直到刘叔重新回来，她仍旧还觉得腿软的站不住，甚至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她还瑟缩了一下，生怕是警方去而复返。
等看清了人，才松了一口气，问：“人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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