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蛇宴以凌王呕吐告终。
至于呕吐理由，当然是喝多了，喝不惯那味儿。
李祈骏离开时，再次表达了“为了古凰儿什么都可以不要”的真心，并留下珍宝十来箱，说院子毁了，可以再修，别心疼银两。
荣王奇葩一点：身为王爷，他一点王爷包袱都没有，直言问古凰儿厨房里还有没有蛇肉，反正古家没人吃，不如给他和白纯纯。
古凰儿知古垣古锐那一口不过是权宜之策，而且都只吃了一丁丁，并不贪恋的蛇肉带来的那点好处，遂点头派人去取。
凌王吐得脸色发白，幽怨的看看古凰儿，再看看古垣，心道：这都什么狗屁兄弟？！那东西能吃吗？和吃人有什么区别？怕一辈子都要做噩梦。
秋景伦扶着凌王，向众人承诺会送凌王安全到家。
至于庆王，他吃了蛇肉，吃得不多，也不知究竟有没有猜到内幕，从面上看也没什么心理包袱，别人告辞的时候，他提出想去看看翰林。
“怕要让庆王爷失望了。”古凰儿欠身拒绝，“翰林最近一直在刻苦读书，闭门谢客。”
“刻苦读书闭门谢客是好，可拒绝见我这个统管礼部的王爷，真的明智？”庆王笑意沉沉，幽黑的瞳眸一瞬不瞬看着古凰儿，“或者，我可以替夫子抽查下他的功课。”
古凰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每年春闱，虽不是礼部出题，可礼部负责组织考试啊，历年来，哪些是考试重点，哪些是考试大忌，难道还有比礼部更清楚的？
不过，这样公开开小灶真的好吗？古凰儿有些鄙视庆王，想开小灶随便找个时间来就好，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搞得像阳谋一样。
“这……”古凰儿卡壳了，“不大好吧”几个字怎么也舍不得说。
“那就有劳庆王了！”李祈骏却是抱拳，“孤的未来小舅子就拜托你了，你得多传授点经验。”
“是，臣弟谨遵太子殿下命令。”庆王抱拳行礼，很是恭顺。
这一瞬，古凰儿有些恍惚，上辈子，就是这个人，最终联合夏昭逼宫，夺帝位的就是他。
这个人，无论是前世夺帝位之前，还是今生，一直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存在，在朝廷上仿若透明人，从来不与任何人争。
她想到两个词语：一是扮猪吃老虎，二是养精蓄锐。
“庆王殿下，末将带您过去？”古垣古锐要送太子等其他人出门，夏昭朝庆王做“请”的手势。
古凰儿刚重生那会儿，防得最多的就是庆王和夏昭联合，这会儿是条件成自然：“不行！”
声音有点尖，带着不容置喙，所有人都看着她，颇有些莫名其妙。
古凰儿这才意识到她的失态，不由摸摸鼻子，补救道：“我的意思是，太子殿下凌王殿下荣王殿下以及秋将军白姑娘，由我和大哥、夏将军送最妥，庆王殿下既是指点翰林，当由二哥送过去。”
众人细想，觉得也有道理，毕竟古翰林是古锐的亲弟弟，毕竟秋景伦左一声“夏大哥”，右一声“夏大哥”，显然想和夏昭多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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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送走后，古垣、古凰儿和夏昭回到茶厅。
不一会儿，古锐也过来了。
这院子被六条蛇毁了一半，余下的一半依然是这四人最爱的据点。
“你不陪着？”夏昭抬眼。
“有什么可陪的？我喝了半盏茶，就看着那两人一问一答，庆王大段大段抽翰林背，作弊就别想了，更像是夯基础。”古锐说。
“原来你还指望作弊？”古垣一脸不认同。
“既是考试，若有捷径谁不想走？”古锐理所当然。
古垣略无语，随即切入正题：“我吃了一口蛇肉，吃下腹的感觉和我们在边疆吃的凶兽有异曲同工之效，只不过，蛇的功效更为明显，我怀疑那些凶兽也是妖。”
古锐点头，席间吃了一口蛇肉后，极力建议古垣尝尝，便也是这番猜想：“蛇修炼出灵智，甚至能化为人形，所以，吃它们肉的功效更大。”
说话间，他想起荣王和白纯纯——
“只不知吃多了会如何？
“一共就6条，只要是端上过桌子的就没给打包，多也不会多到哪儿去。”古凰儿说，“白纯纯不会武功，荣王就会一点三脚猫功夫，别说剩下的蛇，就算全部给他们，也吃不成武林高手！”
想起记忆中上辈子白纯纯和李祈骏在一起的荡漾模样，想起上次黑月香在夏昭院子里，夏昭说不止一个人缠住她……
蛇性本YIN。
古凰儿的思绪忽然就往不纯洁的方向飘了飘。
“最多……”
两个字出口，她忽然意识到后半句话没法说，在眼前这三人眼里，她应该还是懵懂少女。
“最多什么？”古垣问。
“最多沾染点蛇性。”古凰儿想起那是白纯纯人前做她的好姐妹，人后与李祈骏做尽不道德的事，遂恶毒诅咒，“瞧那些蛇的个头，他们最好胖三圈！”
两个宠妹狂魔的眼睛里顿时迸发出溺爱之光。
古锐走到古凰儿近前，狠狠揉了揉她的脑袋：“唔，我妹儿好可爱！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更可爱的女孩子了！”
古凰儿精心梳理的京城少女发髻顿时乱了，偏偏古锐眼里欢喜更多：“真是越看越乖，这毛茸茸的小脑袋，以后谁要娶了你，真是天大的福气！”
“你说的福气是指可以天天撸头发吧？”古凰儿冷冷的问，“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这个头发今天用了多长时间梳？”
说话间，她偷偷看了夏昭一眼。
不开心，小委屈……
今天坐在妆镜台前，任小兰弄了好久，结果某人都没多看两眼。
“抱歉抱歉。”古锐这才意识到古凰儿今日的发型和平时的马尾有点不一样，“刚一时手痒，二哥明日早起给你梳头！”
“谁要你梳头了？一双打打杀杀的手，一看就不会做细致活儿！”古凰儿嫌弃。
“阿昭手巧，草叶子编个蟋蟀都能跳，明儿请他给你梳？”古锐立即找到第二种方案。
古凰儿心下不自在，眼神乱飘，呼吸有点短促：
“谁要他梳了？我有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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