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
闻言,在场的人看向杜笙的目光都有些怪异。
“你是S市的那个杜笙?”
挑了挑眉,杜笙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艳丽的笑来。
“如果说我的名声是从S市传出去的话,那我就是那个杜笙。”
听到这句话,傅锦辉的眼底划过一抹复杂。
毕竟,只要是知道一些S市秘闻的,就应该会知道“杜笙”这个人的名号。
这个人之前和S市的顾家千金闹过一段绯闻,后来那顾家千金非他不嫁。
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杜笙和顾家千金在一起,不过是为了财,让顾家家主大为火光,没有人敢收留这个杜笙。
且不论这个杜笙是不是一个骗色骗财的混蛋,只说顾家的势力,就不输于傅家。
没有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杜笙,傅锦辉的脸色不由得有些难看,这个傅斯年,收留杜笙,就是和整个顾家作对,简直就是个疯子。
“傅先生,boos等你很长时间了。”
“傅斯年?”
听到杜笙说的这句话,傅锦辉下意识的反问出声。
闻言,杜笙笑了笑,精致的脸上有一种别样的风情,这个人不做女人,简直是太可惜了。
“自然是他,跟我来吧。”
说着,杜笙率先走到前面,不知道傅斯年卖的是什么药,但傅锦辉还没有到不敢跟过去的地步,便向一旁的电梯移过去。
“请吧。”
走到书房门口,傅锦辉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在傅家,傅家所有人都知道,傅锦辉的书房是重地,平时除了福叔,谁都不能进去,这个时候……
皱了皱眉,傅锦辉的眸色变的有些幽深,向一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率先推开门进去。
原本傅锦辉带来的人,全被挡在了门外。
只见原本应该在医院里养伤的傅斯年,这个时候居然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傅锦辉冷笑了一声。
看向了四周,发现书房里有几个穿着便服的年轻人,看到他进来,眼神里隐晦的散发出不愉快的光芒。
“你不是因为姜绿芜被打了一枪?这个时候怎么还有心力从医院里出来?”
傅斯年听到这句话,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随手从一旁的抽屉里面,拿出一把做工精巧的手枪,放在手中细细把玩着。
“如果父亲您不出什么幺蛾子的话,这个时候,我确实是应该在医院里好好的呆着。”
抬起手,比划了一个举枪的动作,只不过不偏不倚,刚好是傅锦辉的方向。
并不在意傅斯年的动作,傅锦辉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声说道:“李江呢?”
挑了挑眉,傅斯年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是李律师?”
“别那么多废话!”
直起身,傅斯年将手枪放下来,从一旁拿过了一个文件夹,轻声说道:“他在哪里并不重要,你想要的是不是这个?”
皱了皱眉,傅锦辉的眸色变深了,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那是什么。”
轻轻的笑了笑,傅斯年把文件拿出来,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个,就是李律师一直保护的很好的文件,是你的遗嘱。”
“我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看着傅锦辉如此冥顽不灵的模样,傅斯年并不动怒,只是淡淡的说道:“信不信由你,反正你早就在这上面签过字了,现在只用姜绿芜签过一遍,一切都即将不属于你了。”
“你该死!”
听到这里,傅锦辉相信了大半,双目通红的样子像是想要把傅斯年生生撕碎。
“既然你已经得到了这个,为什么不杀了我?”
闻言,傅斯年忍不住大笑出声,如果不是环境不对的话,所有的人都可能会觉得,坐在面前的只是一个开朗活泼的青年。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人,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
“我怎么会……”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呵呵……
傅斯年有些惊讶的抬起头,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在这样的气氛下,竟是有几分狰狞。
“父亲,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您为什么对我这么苛刻,如果是上一代的恩怨的话,未免对我也太不公平了。”
这时候的傅斯年,脸上收了笑,不过漫不经心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只是无聊之下,才问出来的问题。
“确实和上一代无关。”
傅锦辉的口气淡淡,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对于傅斯年,傅锦辉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
“傅斯年,你太过于贪婪了。”
“贪婪?”
挑了挑眉,倒是没有想到,在傅锦辉眼里,阻碍自己的得到父亲重视的东西,居然是因为贪婪。
“为什么?一个优秀的领导人,不就是应该贪婪,才会更强大吗?”
闻言,傅锦辉冷笑了一声,看向傅斯年就像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
“事实是这样,不过,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想到你的母亲,和你是一个德行,不是你的,偏偏一定要得到!”
“真是……”
傅斯年听到这句话,眼睛里最后的光芒也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深深的黎黑。
“到底,还是因为我的母亲啊……”
原本看向傅锦辉的眼睛半敛起来,看向了手里的枪,黑色小巧的枪是从傅锦辉的抽屉里拿出来的,里面只有一颗子弹。
“明明说了,不关上一代的事,可你还是忍不住的把我联系到他们身上!”
说着,手里的手枪直直的指向了傅锦辉。
绕是曾经的赌博帝王,在年轻人这样的气场之下,也有一丝怯意。
“你想杀了我?你就不怕出不了这个家?”
到底还是老了,这时候的傅锦辉居然想要靠着恐吓,来斥退面前的年轻人,真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父亲,你怕了?”
听到这句话,傅锦辉忍不住笑出声来,然而,在这样的气氛之下,终究是收了声音。
“傅斯年,你以为我会怕你?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接你回傅家!”
这时候,傅斯年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向了傅锦辉,眸子里的晦涩变得越来越多。
“父亲,其实,我觉得最恶心的事情,就是和你流了一样的血……”
微微的低下了头,俯视着已经有些佝偻的长者,傅斯年的眼睛里全都是嗜血的杀意。
“如果不是你那个犯贱的母亲,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流着我的……嗯!”
不等傅锦辉说完,傅斯年抬起手,狠狠地向傅锦辉的脑袋打了一拳。
“疼吗?”
话音刚落,窗子外突然响起一道惊雷,白色的光一瞬间闪进书房,打在傅斯年的脸上,看起来既诡异,又危险。
很快,屋子外面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的声音,衬得屋子里越发的沉闷。
“……呃……”
傅锦辉忍不住抱着头蜷缩起来,常年养尊处优的身体,到底是经不住折腾了。
“对了,父亲是不是经常性的头痛欲裂,精神不济?”
弯下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放在傅锦辉的眼前,一把抓起他的头发,逼迫傅锦辉睁眼看着。
“Poppyflower,真是个好名字,如果不仔细查的话,谁知道这个就是早就停产的毒药呢?”
说着,傅斯年忍不住笑出声音,他站起身子,重新坐到了办公椅上面。
“花这么大的价钱,只是为了折磨我的母亲,父亲,你真是用心良苦。”
“不过是一个情妇,哪里用得着你这么费尽心机?”
没有等傅锦辉说话,傅斯年便忍不住笑出声,复又说道:“真是不容易,我还以为那个时候,母亲吃的是救命的药呢。”
“其实,说实话,我恨我的母亲,给了我一个那样的童年,不过,我更恨的,就是你!”
“那又、如何?”
忍不住喘了口气,傅锦辉脸上硬生生的升起一抹笑来,看起来异常的扭曲。
“你们、的人生、就只能、受我摆布……”
听到这句话,傅斯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看向傅斯年的眼光,显然是恨极了。
转过身子,取过沐笙拿过来的针筒,里面是乳白色的液体。
“这个是Poppyflower的溶液,本来只是少量的放在你的食物里,现在我却不想等了。”
说着,直接将针筒插进傅锦辉的脖子,乳白色的液体缓缓的推进,进入傅锦辉的身体里。
“你……这个,该死的……畜牲!!”
说着,嘴里不受控制的发出赫赫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涨红。
“畜牲?哈哈哈哈……”
“父亲,我能不能把你说的话,当作是对我的赞美?”
傅斯年轻轻的笑了笑,看向傅锦辉的眸子里全然都是恨意。
“你越是恨我,我就越是开心,傅锦辉,我要为你所做的事情……”
这个时候傅斯年的眼睛泛着红色,那是恨到了极致才会有的样子。
“赎罪!”
狠狠地将剩下的液体推入傅锦辉的身体,傅斯年向后退去,冷眼看着他倒在轮椅上,不停的挣扎着。
“你这个……贱人……生……”
没有说完,傅锦辉就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曾经A城著名的赌博帝王,风光无限的过了一生,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这样草率的结束了自己,作为傅家家主的生涯。
傅斯年静静的站在傅锦辉身边不远的地方目光直直的看向外面的雨幕,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突然,傅斯年的手机响了,放在耳边,静静的听着手下的人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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