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宝天一直注意着苏素，自然也看到了，他皱了一下眉，有些不满，但到底不敢反驳自己的娘亲，便问了一句：“你方才要说什么？”
苏素看了一眼云母，垂下眼睛，声音柔和：“我就想问问你晚上吃什么？”
闻言，云母这才满意地移开视线，她还真怕苏素把云依依的事情告诉云宝天呢，云宝天素来心善，要是去支援她，那可咋整。
但见苏素没有说出来，她脸色便缓和了，想着等会避开云宝天时，要好好嘱咐一遍苏素。
云宝天道：“随便做点就成。”
苏素嗯了一声，便没有再提及其他事情。
是夜，屋子燃着几根烛火。
云依依站在桌子面前，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她以前的习惯，是坐在凳子上，然后拿着烧黑的树枝在纸上写写画画，或者拿着树枝沾上墨汁写字。
但如今发现站着挥洒毛笔，很有一番说不出的感觉。
燕清河杵着拐杖走过来时，云依依自然听到了动静，他现下经常晚上会过来串门，最初还会敲门，后来双方都习惯了，便也无所谓了。
“你快过来看，我这字是不是写得比之前要好了。”云依依招了招手。
燕清河缓缓走过去，看了几眼点头夸道：“果然进步了不少。”
除此之外，他眼中流泻了些许笑意后，便没了后话。
太过违心的话，他虽然也可以说，但过犹不及，便失去了真实性。
纸上的字还是难看的，也不知道云依依给谁学的，字迹很大，就是因为字太大了，反而暴露出了各种缺点。
又大又圆的，下笔无力，不属于任何一种流派。
云依依分不清字的好坏，譬如一些用毛笔书写的草书，她就是看不明白的。
前些日子，她使用毛笔时，写的字连自己都觉得难看，现在她的字，至少端正而清楚。
她听到燕清河的肯定，自己也觉得不错，便道：“是吧，不过用毛笔还是太麻烦了，偶尔练练字还行。”
麻烦吗？燕清河想起她喜欢用一根树枝，也知道她觉得轻巧的东西方便，便默认了她的说法。
云依依又写了几个大字，便准备休息了。
她其实也不睡，只是打算躺在床上看一会儿书，但看到燕清河还在一旁，她就不好意思上去了。
“学堂里面都会学哪些书啊，大双和小双反正也要上学堂了，我先把书给买了。”云依依说道。
燕清河看了她一眼，她还以为云依依根本就不在意两个孩子的情况，毕竟她听到她让他们睡觉就行了。
在课上睡觉，他是不赞同的，老师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管。
私塾里面学的书籍反而是最多的，毕竟才去上学堂的学子什么都不懂。
燕清河道：“有《大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等，后面又设了《九章算术》基础篇……”
云依依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也明白了一些，他们学的书其实很多，但都建立在识字上面，也就是只有先识字了，才能学习更多的书籍。
科目其实就分为语文和数学，毕竟现在的知识还没有引起西方的各种算数，其实算不上难，但是文学发展得快，所以语文其实也就包括了历史，政治，还有各种读物。
这般看来，这也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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