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谜底还是被潘婷婷自己揭开了。
原来，那个廖芝兰在国内的时候也是学法律的，本科毕业后考取了司法资格，在国外学了两年工商管理，拿到硕士学位之后，又想回国当律师，想到林天豪的律师事务所实习，请林天豪做她的指导老师。
林天豪满心疑问，不明白这位漂亮的海归女工商管理硕士，怎么会回到春城这个国内比较落后的城市当一名小律师，更不明白人家为啥看上了他作指导老师。
本科学法律，又拿到了国外的MBA，这在国内也可以算得上高端人才了，去一线城市也应该可以找到一份过得去的工作，怎么可能再做一名实习的小律师呢？而且，春城市虽然是省会城市，在全国范围内，经济发展却是比较落后的，律师的发展前景并不可观。
不过，现在他有求于潘婷婷，当然是满口答应，而且，他和廖芝兰又是第一次见面，不便多问，好在多带一个女助理应该也不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
正经事儿说完了，大家才真的放松下来，开始边喝酒边娱乐，三个女孩，只有林天豪一个男人，他有点众星捧月的感觉，轮番陪三个女孩唱歌、跳舞。
让林天豪稍感意外的是，第一个邀请他共舞的竟然是有些腼腆的陶蕤。
因为换了环境，大家似乎也换了心情，放的歌也都是比较舒缓的，适合跳交谊舞。
林天豪拥着陶蕤步入包房中间宽敞一些的地方，轻柔地舞动着，潘婷婷和廖芝兰每人拿一支麦克伴着音乐轮流唱一首歌。
陶蕤的身体一直基本上和林天豪的身子保持着一拳左右的距离，她的舞姿比较轻盈，让林天豪的感觉很不错。
两人一边舞动，一边随意地聊了几句各自感兴趣的话题，陶蕤偷偷瞄了一眼潘婷婷之后，低声说：“林律师，今天婷婷心情不大好，她好像是失恋了，有些话说得有些过分，你别往心里去，好么？”
林天豪淡淡地一笑，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微微摇头说：“怎么会呢，小陶，怎么说我也比你们大几岁，而且婷婷是对我有点误会，慢慢她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不用担心的。”
陶蕤抿嘴儿一笑，微微点头说：“嗯，林律师给人的感觉很有安全感，有大哥哥风范，咯咯！”
在歌厅又玩了一个多小时，潘婷婷基本上尽了兴，才同意撤离。
林天豪才打车挨个把廖芝兰、陶蕤送回了家，这两人住的不算远，潘婷婷坚持先送她俩。其实，她家住在中级法院附近的法官公寓，先送她更合理。
可是潘婷婷不干，一定要坚持跟林天豪一起把那两位送回去。
看着陶蕤进了楼里，走廊窗口的声控灯一一亮起，然后是五楼陶蕤家的灯亮了，林天豪才打开前车门准备上车。
一路过来，林天豪都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三名女生坐在后边。
可是，没等林天豪抬脚上车，后边的车门却开了，潘婷婷看着林天豪，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坐后边来，我有话跟你说。”
林天豪迟疑了一下，皱了皱眉，还是关上了前车门，上了后座。
他不想在这里和潘婷婷发生不必要的争执。
潘婷婷稍稍往里边让了让，给林天豪让出了一块坐的地方。
可是，也仅仅是让出了一块能坐下身体的地方，林天豪坐下以后，才发现，潘婷婷的身体几乎紧挨着他。
潘婷婷并没有再次往左面让一些地方的意思，反而一下子搂住了林天豪的左臂，把脸贴在他的手臂上，喃喃地说：“天豪，我不想回家，陪我找个地方再坐坐吧！”
林天豪一愣，他感觉到潘婷婷似乎很无助，浑身都在颤抖，这与她刚才那种自信、霸道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
林天豪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心底里涌上了一股柔情。
他把右臂绕过身前轻轻拍了拍潘婷瘦削的肩膀，柔声说：“婷婷，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也不介意和你找个地方坐一坐，可是，天太晚了，刚才你家里好像给你打过电话了，回去晚了他们会担心的。”
“可是，我真的好烦啊，不想回家……”
潘婷婷还在央求着林天豪，司机有些不耐烦了，头也没回地说：“哎！我说两位，商量好没有去哪儿啊？我也不能总在这里停着等你们啊？”
潘婷婷气哼哼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声说：“你不就是要钱么？啰嗦个屁？多给你十块八块的，行了吧？”
司机一下子气乐了，回头看了一眼潘婷婷，说：“好了，你们小两口慢慢商量，商量好了再告诉我去哪儿。”
潘婷婷蹙了蹙眉，刚想反驳，林天豪轻轻拉了她一下，微微摇摇头。
潘婷婷这次倒是很听话，立刻闭了嘴，乖乖地看着林天豪，目光中充满了哀怜。
林天豪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快到十一点了。
他看着潘婷婷，用商量的口气问：“婷婷，你家住在法官公寓吧？这里到你家之间有个茶馆，不大，人也不多，我们去坐半个小时左右，十二点之前把你送回家，你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可以么？”
潘婷婷几乎半躺在林天豪的怀里，微微点点头说：“嗯，我听你的。”
林天豪随即向司机报出了那个茶馆的名称，司机立刻启动了汽车。
潘婷婷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歪头看着林天豪说：“不用给家里打电话了吧？我刚才已经告诉他们晚点回去了，以前也经常这样的。”
林天豪叹了口气说：“你啊，婷婷，以前你都是跟男朋友在一起吧？家里也放心，这次能一样么？”
潘婷婷摇了摇头说：“我爸、妈还不知道我和他分手了，他们不会太担心我的，我老爸、老妈还是比较开明的。”
说完，潘婷婷看了看林天豪，抿嘴儿一笑说：“不过，你能这样关心我，我还是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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