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提了，虽然我们公司的待遇也有提升，但是比起其他的公司来就差了很多。更重要的是我们的主管跟我们不和，经常在公司上层给我们穿小鞋。所以就有了其他的想法。”
嗯，听起来似乎顺理成章。
王凯笑得更加灿烂了：“放心吧，我就是顺便问问情况，不如如你们先把自己的身份和专业，工作经验等情况说一下，我在这里做个统计。”
不一会儿，王凯就挂了电话向其他人笑道：“看样子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啊，立即就有人主动上门毛遂自荐了，呵呵。”
一个年纪四十来岁长着山羊胡的干部自得地道：“那当然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政府层面的人。比起一些私人企业那面子还是要大些的。你们看着吧，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人主动上门。”
“冯主任说得对啊，真不知道宗副县长怎么会那么慌，咱们刚来就有这种成绩，这几天不如咱们就出去多走走，肯定还能拉来不少的人才。”
“你们恐怕太乐观了吧！”脾气更被王凯欣赏的李培打断了他们，“说到底，那些人认得还是实打实的待遇。而且这里是临海市，各地官方的人在这儿都有，他们怎么会就找到咱们头上。我看还是王凯这些天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王凯笑道：“别夸我。照我的意见咱们也先别着庆祝，人家只是说有意思想跟我们去县里发展而已，现在毕竟还没把人拉来，而且就算拉来了，他们是不是有真本事咱们也不知道。先等跟他们见了面再说吧。”
冯主任还有几个县里的干部脸色都不大好看，李培和王凯这等于是故意扫他们的面子。但是没办法，宗副县长派他们来的时候再三强调这次的行动全都以王凯的意见为主。
他们虽然在县里也有一定的资历，但却不敢违逆宗副县长的意思。
王凯也明白他们的心理，所以就直接利用这一条压制着他们。反正这些人对自己的观感如何他根本没有兴趣，自己将来也没有跑到政府里混官位的打算。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些人给自己打电话，到底是不是自己预想中的那个目的。
严令冯主任他们留守在酒店里分析资料。
——王凯在他们来的前一天特意跑到各种宣传会和招聘会弄了一大堆的资料扔给他们。反正也不管有用没用，靠这个能栓住他们就成。同时让宋羽冰的人严密关注着他们。
而王凯则带着唯一一个还能让他看得入眼的李培出去准备会会他们。
这次约好的地方是在某个大学的附近，有大学作为依托，所以这儿的生意非常好。
王凯看到周围坐满了年轻人，根本无法分辨哪些人是跟他们约好的。
“嗨，王凯先生我们在这里。”这时，突然有一桌的年轻人站了起来，跟王凯挥手打招呼。
王凯微微一笑，大方地走了过去：“你们就是跟我约好的人吧？我听你的声音应该就是打电话的那个苏诚明？”
苏诚明笑着跟王凯握了握手：“没错，我就是。他们仨就是刘仁达，小柯，还有孔叶。另外还有三四个同事没跟我们一起来。请坐吧，还好我们抢占的桌子够大，服务员！”
苏诚明热情地帮王凯叫好了吃的，几个人边吃边聊起了正事儿。
“王凯先生，我们听说你现在正在招兵买马，不知道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了？我们可是把现在的职业都抛开了，就想跟您大干一场呢，您可不能骗我们啊。”
王凯笑道：“这怎么会呢？我们既然是政府派遣过来的，那当然就有相当的信誉，至少比一些私营公司靠谱吧？”
“真的吗？现在你们小地方政府耍赖的事儿也很多啊，再说了，现在你也不能证明你们真的是由你们好政府委派来的吧？”
王凯笑着给李培打了个眼色，让他把相关的文件拿出来。同时向他们说道：“没错，现在很多地方政府都不怎么规范。但是这次发展IT产业可是被我们作为新的支柱来发展的你们可以绝对放心，我们提供的优惠政策和条件也是会让你们满意的。”
“王先生，你说得这些都太虚啊。这次我们的选择毕竟是关系到我们的未来，所以必须要看到更实质的东西才能下定决心啊。”
几人交换着把文件看了一遍，这方面的疑虑是打消了，但是也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
王凯乐了。
这一招自己在去忽悠虎长胜的手下才刚刚用过，没想到今天就被人用到自己身上了。
“几位，其实这样的决定本来就是很难下的，包括我们以前联络的那些青年。真正要比条件的话，我们县里就算是开得再好也不可能比得过临海市的几家公司。因此，真正支撑他们的还是他们的未来目标。”
“呃，当然是这样。”苏诚明本来想多知道些王凯的底子，没想到却被他借机反教训了一顿，更头疼的是他还轻易不好反驳。
他们如果再对于物质条件太过强调反而是自轻似的。
但是这次他们来却绝不是只跟王凯大谈理想的。小柯看到苏诚明无法继续下去，立即接口道：“对我们自己的物质条件还是可以放松一些，毕竟我们看重的是未来，但是不知王凯你能不能对于我们去之后的开发环境说明一下。毕竟这关系到我们将来能做出什么成绩嘛。”
李培再次拿出了一些资料：“几位请看，这就是我们的新产业园区，这些是相关的设计图。目前正在进行第一期的工程。等它完工之后你们就有专门的开发场所。”
“里面具体的设备还要看进驻企业的投入情况以及他们的发展方向。但是我们县里绝对会拿出相当一部分财政投入进行补贴，让你们可以得到比较好的条件。
“嗯，这里面描述得倒是挺详细嘛。”小柯接过那些资料之后，若有所思地道。又似乎这些话是说给自己的同伴！
李培奇怪地看着这几个年轻人，资料都已经到了他们手里，里面是不是详细等这个小柯传给别人不就成了？怎么还需要他特别说这一句？
但是，听完了小柯这句话后，苏诚明他们似乎对这份资料的兴趣大减，再次转到了其他的话题上。
“王先生，刚才听你的意思现在还没法确定投入的情况。难道你们跟那些将要入驻的企业都没好好沟通过吗？还是说现在你们只是建设这个产业园，将来未必会有企业要进驻呢？”
面对这个比较尴尬的问题，王凯却显得很从容：“你们说得八九不离十。我们建这个产业园当然不是没跟企业做过沟通，但是说实话，现在已经明确答应要入驻的企业也不是太多。”
“哦？”听到这个新消息，苏诚明眼前一亮，“但这样的话万一我们去了之后却没有相关的企业，那不是白舍弃了现在的工作吗？到时候谁来管我们的工作，管我们的开发呢？”
王凯笑道：“我们对本县的IT发展还是很有信心的。比如说现在在临海市不就已经打出名气去了吗？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我们的二期工程开发好之后会有更多的企业进驻。”
“也就是说万一没有，我们就不知道要等到你们的第几期工程了？”苏诚明的语气之中已经带上了淡淡的讽刺。
“如果你们现在答应下的话，我可以保证你们在第一期之中就能找到位置，毕竟我们吸引的人才数量也比较有限，不会立即出现人才过多而没有足够企业的情况。”
苏诚明却只是把王凯这句解释当作一般的应付语言，立即又转到了其他的问题上面。
慢慢的，李培也听出问题了。似乎这几个年轻人找他们来并不是要谈合作的事情，而是在质问他们各种问题。
“咳咳，王先生，这次真是抱歉耽误了你们这么长时间，今天我们的收获很大，将来也会仔细考虑要不要跟你们一起去发展新项目的。”
说完，苏诚明他们立即起身告辞，而李培给他们的那些资料也悄悄夹在了腋下。
李培看到正想叫住他们。虽然资料他们有很多份，文件也只是复印件，但那到底也是县里的重要信息，就这么让他们带回去似乎也不大合适。
但是王凯却突然插到了他的面前，让他没法说出来。而王凯自己似乎也没有心情替他说出这些东西，反而热情地跟苏诚明他们握手告别，让他们好好考虑希望听到好的答复。
“王先生，您没看出这些人是有古怪的吗？他们这次似乎并不是真心想跟我们回县里发展的吧？”当把苏诚明等人送走之后，李培再也按不住心中的疑惑，“而且那些资料让他们拿走也不大好吧？”
王凯笑道：“既然你都已经看出了，那我怎么会被他们给骗过。而且我可以肯定，这几个人一定有问题！”
“啊？”
王凯对李培还是挺有好感的，有意点拨他，边往外走边道：“其实在他们刚打电话的时候就应该有所警惕。因为现在我们在临海市的名气还远没有想象中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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