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偷偷地看了一眼顾小楠，此时，在她的眼中，顾小楠就是弱势的一方。
顾小楠冲服务员感激地摇摇头。服务员领会了顾小楠的意思，只能先站到一边，观察留意这边情况的变化再说。
“如果你提出的条件就是你唯一的要求，我只能说我尽力一试，但是，结果怎样我真的不敢保证。”慕枫有多大的潜力顾小楠无法预测，所以，能不能说动罗湖周，她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看来你并没有完全领会我话里的意思。”慕枫冷冷地瞥了顾小楠一眼。
这一道目光，一下子就扎进了顾小楠的心里。当即，她就老老实实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让人最忌惮的就是慕枫这种人，什么都没有，也就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是有把柄在你手上，可，罗湖周能不能完全听我的，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顾小楠只能尽力说服，她根本就拿不了这个男人的主意。
尤其是最近，这个男人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处处都留了一手。虽然做的不太明显，但，顾小楠还是感觉到了来自他的不信任。
“你这是在告诉我，我就是不如余顾深吗？”轮到余顾深的头上，这件事情就这么轻易被办到，怎么以到他这里，顾小楠就开始推三阻四？
“这是现实问题，也是我们家老罗肯定要考虑的因素。”顾小楠可不想先许诺的太满，到时候罗湖周不听她的话，岂不是自己害了自己？
“既然余顾深什么都好，为什么到了最后你们罗家什么都没有捞到？”既然这个女人不怕死的就是要戳中他的痛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向来是慕枫所信奉的为人之道。
“既然你什么都清楚，又何必来讽刺？”顾小楠必须讲明白眼下的形式，“正是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罗才会更加小心谨慎。”
“不管如何，我要得到罗湖周的支持，不然后果你知道！”慕枫有顾小楠的把柄在手，不怕她不乖乖就范。
“我只能说我尽力。”发自内心，顾小楠不想帮慕枫做这件事情。
只是，她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似乎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来越多，这样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会露馅。
真到了那个时候，罗湖周是不会放过她和罗营云的。在她们身上曾经付出了多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加倍找回来。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从此以后，慕枫想要的东西只管满足自己，再也不会考虑到其他人困难。
就算凌馨也不行！
“既然是交易，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下那个凌馨的身世？”相较于其他，顾小楠还是更在乎凌馨的身世，这次之行，究竟能不能验证他心中的想法。
就知道顾小楠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条消息，但是，这可是慕枫放出去的长线，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之前，他怎么可能让鱼吃了饵？
“凌馨并不是凌航川亲生的，而是从一家外地的孤儿院领养回来的。”慕枫只负责提供线索，具体后面的详情，还要顾小楠亲自去查。
顾小楠又不傻，既然慕枫肯说这些，自然会告诉自己是哪家孤儿院。
她花钱请来的那帮私家侦探，在凌馨身世的调查上正是没有进展的时候，所有的线索到凌航川收养凌馨以后就全断了。
至于以前的凌馨究竟叫什么？从什么地方抱养来的，这些重要的信息，全都一无所知。
就好比瞌睡的人送上枕头，慕枫提供的消息实在是太及时了，正是顾小楠梦寐以求的。
就因为慕枫提供了顾小楠正需要的消息，顾小楠突然对慕枫改观了不少。她都没有办法查到的事情，这个继子可以查到，说明这个继子并不是一无是处。
正确的看待慕枫，也许他的野心并不是一件坏事，顾小楠在脑子里琢磨着，要如何把慕枫的野心为自己所用。
“你能这么说，看来已经打算把地址告诉我了？”如果真是这样，顾小楠这一趟也算没有白来。
慕枫勉强地牵动了一下嘴角，这个女人比那个罗营云要聪明很多，和这样的人合作既是好事，又有弊端。总归，顾小楠这个女人，慕枫就是要防着。
顾小楠琢磨不透慕枫这表情啥意思，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枫将一张叠的非常整齐的A4纸推到顾小楠那边：“地址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
顾小楠迫不及待地去拿，可是，她的手刚一伸出去，慕枫迅速将那张纸抽了回去。
顾小楠脸有怒色：“你这是干什么？”
“一旦你收下这个，就意味着我们之间的合作开始了，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以后都不能拒绝我的要求。”慕枫能感觉到，这张纸上的地址对顾小楠的诱惑不是一般的大。
凌馨到底做了什么？能让顾小楠如此挂在心上。
是和她的身世有关吗？
忽然，慕枫对了解了一半的凌馨身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或许，想要真正的了解凌馨，只有从她的身世出发。
凌航川是知道内情的人，可是，他却故意打马虎眼，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不肯吐露出来。这个老东西以为这样做，他就没办法了吗？
只要是他慕枫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消息。当然，凌馨就是一个意外。为了这个得不到的意外，慕枫不光自己要全力以赴，还要一改往日的做法，让自己变得不择手段。
顾小楠非常想得到慕枫提供的地址，可是，越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顾小楠觉得自己应该更加冷静的权衡一下利益的得失。
她悄然地把手缩了回去。
慕枫不是没有利用她这一点的可能，顾小楠想到了这个之后，想要知道的愿望就变得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不想知道了？”顾小楠仿佛有了要放弃的心思。
“想！”顾小楠毫不避讳，“但是，害怕这后面有一个无底洞等着我。”
和慕枫合作，弊大于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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