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说的是，您不就和我一样……”凌馨看了励耘一眼，这才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没素质。”
“你！”励耘被一个女人噎的说不出话来，脸都憋红了，当着余岩锐和余凌锐，还有自己儿子的面，再刻薄的话终究也没有说出来。
凌馨自然明白这一点，励耘是要维护她在慕枫和余岩锐面前的形象。她可没有什么负担，反正她在余顾深面前向来就没有什么形象。
至于慕枫，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慕枫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没有想到，没有包袱的凌馨竟然像一个市井小民一样尖酸刻薄，这样的女人，真的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女人吗？
“岩锐，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我是管不了你，怎么说我都是个外人，顾深的事情还是你说两句吧！”励耘就不相信了，余岩锐能容许凌馨这个小辈儿在这里大放厥词。何况，凌馨还和余顾深有牵扯不清的关系。
余岩锐腰身绷直，就这么一直端坐着。
“岩锐……”励耘美目一转，巧妙的将委屈藏在眼底。
她越是这样，余岩锐就看的分明。
作为余顾深父亲这一角色，余岩锐也不得不问清楚里面的缘由：“如果我没有记错，上次见凌小姐的时候吗，还是我弟弟凌锐带你来的，那个时候你们的关系还是很亲近的。我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和阿深走到了一起？”
“我并没有跟阿深走到一起。”凌馨这么说也没错，反正，余顾深也没有给他们的关系做一个定位。
“哦？”这个回答倒是让余岩锐很意外，“你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此话一旦问出，慕枫两只耳朵徒然竖了起来，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您的这个问题我暂时没办法回答。”凌馨知道，就算她一五一十地回答余岩锐的问题，也不会有人相信。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说。
“是不想回答吗？”看着余岩锐的注意力没有在凌馨这边，可是，他时刻留意着凌馨的一举一动。甚至，她的表情变化。
“我说的一定不足以让您相信，所以，最好让您的儿子亲自跟您解释。”凌馨和余顾深的关系，要真是他们以为的这么光明正大，她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就像慕枫之前说的那样，余顾深没有给她任何承诺，也没有公布他们之间的关系。她都不知道的关系，要怎么向人说起！
“好，我不勉强你，一切，就等阿深出来跟我说好了。”余顾深的大事小情，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征求过余岩锐的情况。
慕枫难掩失望的同时，更在不知不觉中增添了几丝希望。可，只要想到有一次，他看到凌馨身上的暧昧痕迹，就再度被绝望的情绪笼罩。
这样的凌馨已经不是以前他认识的凌馨，有许多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办法看清楚，她究竟在想什么？
再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凌馨了。
“岩锐，你怎么能听这个女孩子说这些？我们余家那是有多少在觊觎，又有多少人心怀不轨？怎么能让一个心术不正的女孩子颠倒了是非？”励耘死活就是瞧不上凌馨，在男人之间跳来跳去的女孩子，也一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她当然希望余顾深能够娶一个老实巴交的女孩子，至少，不会影响她和慕枫获取余家财产的计划。
万一日后凌馨成为了余顾深的助力，余顾深本身就很狡诈，岂不是更加难对付，所以，无论如何，励耘都不能坐视不管，就这么任由他们两个的关系继续发展下去。
“阿深不喜欢我们管他的事情，尤其是在婚姻大事上。”余岩锐和余顾深之间的关系已经够僵了，他和励耘想的不一样。
他可不想因为这件还没有确定下来的事情影响到父子之间的关系，将两个人推向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这个当父亲的，怎么能这么没有责任心。”励耘陪伴余岩锐这么长时间，自然明白他不想把父子关系弄的太僵。
余岩锐没有继续为这件事情申辩。
励耘的身份尴尬，自然也没有立场继续纠缠这件事情，只能暂时作罢。
凌馨来这里，本身就是为了余顾深，他的家人不说话，她自然也懒得理会。
有了之前的吵闹，等待都变得比以前尬尴了起来，尤其是慕枫，在等待的期间差一点都要窒息了。凌馨就这么在眼前晃来晃去，更让他感觉心里难过。
突然，慕枫站直起身。
在一旁的励耘，猛然这么被下了一跳，“哟，你这是干什么？”
“我胸闷，出去透口气。”慕枫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声音听起来尽量保持平稳。
“怎么会胸闷呢？”励耘看慕枫的脸色确实不太好，不由担心起来。
“可能是不习惯医院的空气。”敷衍的理由慕枫随便一个就把励耘给打发了，在走廊转角的时候，慕枫看似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凌馨。
凌馨坐在长椅上，目视前方，从他这个角度看过来，倒像是目中无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和凌馨共同呼吸一片空气，对慕枫来说竟成为了一种负担。
出了医院的大门，慕枫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距离和顾小楠约定的时间刚刚好，看了一眼医院小街对面的一家咖啡馆，透过洁净的玻璃窗，他已经看到了悠闲坐在二楼窗边的顾小楠。
正因为想不明白，顾小楠才提前来赴约，她就是要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人约了她在此见面。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约他见面的那人说，知道凌馨的身世。
在焦急的等待中，就连一分钟都变得漫长起来。慕枫走过来，只花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顾小楠已经焦急地在看时间。
这件事情很是蹊跷，所以，顾小楠计划着，只要感觉事情不对劲儿，她会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提前到这里，那也是为了很好的观察周围的环境，一个腿脚还不太灵活的人赴一个不知道什么人的约会，自然应该警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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