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绪包饺子的动作一顿……
“是的，我说过，我会陪小千过圣诞。”叶冥弯下腰，身上穿着的正是意绪买给他的衣服，系着同色系的围巾。
小千特别高兴的说，“我们都穿着妈妈买给我的衣服过圣诞，我们太幸福了。”
“咦，爸爸，你手里提着什么？”小千看着叶冥手里的袋子，伸手过去接了过来，拆开包装，“哇，是芭比娃娃，我最喜欢的长发公主。”
“妈妈，爸爸给我送礼物了，我好高兴，我好高兴啊。”小千在原地跳了起来，把上沉浸在玩她玩具的乐趣中。
餐厅这里，意绪穿着居家服，身前系着碎花小围裙，头发随意扎在身后，白皙的颈脖在灯光下极为耀眼。
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的皮肤可以这么白，胜似白雪，仿佛在第一眼看到她的瞬间，就是记住她皮肤很白。
“需要我帮忙吗？”人走了过去，身上的大衣已经放在沙发上，穿着黑色针织衫，在挽着袖子，准备加入。
“不用了，你随便坐吧。”意绪头都没有抬，手里的饺子却已不像样，跟碗里放着的那些，完全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脸上的表情再自然，再平静，可手里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在告诉着叶冥，她有多慌张跟不安，担心着他是不是知道了真相。
“你这是在包饺子，还是包云吞？”叶冥走进几步，握着意绪手腕的时候。感觉到她的僵硬，以及她整个人身闪的意识。
眯了眯眼，“你在害怕什么？”
意绪急忙抽回手。往旁边走了两步，接着才把东西也往旁边拿过去，不管是饺子。还是云吞，她都已经没有心思再包。
叶冥不说话，她也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样在餐厅里……
僵持着。
从那之后，意绪包的饺子形状都不像之前那么漂亮。
很快，就把饺子子端了出来，又调好料。
她没有叫叶冥，他却主动入座一起吃。
“妈妈，特别好吃，我很喜欢吃玉米，我想长大后，我有一块地，我想去那里去种我喜欢吃的东西，一半种西瓜，一半种玉米。”小千一边吃着，一边说着她的梦想。
“我还想养猪，养鸡鸭，想吃什么就养什么。”
对于这种吃货的梦想，意绪理解不了，漫不经心的说，“我不会杀这些东西。”
“还有爸爸啊，爸爸会做啊，妈妈，我们就等着爸爸做给我们吃就好了。”小千甜甜一笑，看着叶冥问，“爸爸，我说得对吗？”
叶冥淡淡的笑了，“嗯。”
“妈妈，你不用担心，我跟你负责吃就好了。”小千十分兴奋的说。
意绪给小千夹了几颗饺子在她碗里，“多吃一点。”
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宏亮的声音在家里格外响亮，意绪放下筷子过去接电话，看到上面号码，微微一顿。
“喂。”
“我的大宝贝儿，你终于开机了。”连刃大松一口气的声音，“我被我爸给关了起来了，想去找你都不能去，今天我还想跟你一起过平安夜呢。”
听着连刃的话，意绪下意识的往餐厅那里看去，格外耀眼的男人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也向她看过来。
“圣诞快乐。”
“我不快乐，我想跟你一起过圣诞，几天你都不开机，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连刃担心又抱怨的问。
“嗯，我知道，在家里好好陪你家人，过一个好年，祝你在新的一年里遇上对的那个人，再见。”没有等连刃说话，意绪便挂了电话。
多庆幸，连刃的家人把他看守了，要不然，现在这里一定‘热闹非凡’吧！
“他的电话？”叶冥人已经站在了她身边，意绪把手机放在衣服口袋里，“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呵！”叶冥轻笑一声，“现在，还没有过12点呢。”
今晚第一次去看他，意绪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样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到让叶冥莫名其妙的心口一滞。
在等着意绪说什么……却没有想到她转身便去了餐厅那里。
什么都没有说。
不对，是今晚他来到后，她都没有对他说什么，这种感觉，让他不舒服，就像小时候，他喜欢的玩具突然要变成别人的，马上要从他手里消失。
小千坐在沙发中间，一边是意绪，另一边是叶冥。
谁都不说话，她都跟着有些紧张。
“爸爸。”
“嗯。”
“妈妈。”
“嗯。”
“你们吵架了吗？”
“嗯。”
“没有！”
同时开口，却不是一样的回答，小千转头看着说吵架的人，“爸爸，是不是妈妈欺负你了？”
“爸爸，我告诉你，妈妈她也老是欺负我啊，不让我做这个，不让我做那个，但是没事啊，我们哄哄妈妈，她就会答应的了。”小千冲着叶冥眨了眨眼，眉眼弯弯的模样，让叶冥看得有些失神。
心里某个位置被正正戳中……
手几乎是本能的去摸了摸孩子的脸蛋，指间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小千握住他的大手，“爸爸，你不高兴啊？不高兴，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听了我的歌，你就会笑了。”
望着这个努力在逗自己笑的孩子，叶冥就这样看着她，也没有说话，在她的眼里，仿佛看到了自己。
小千唱起了意绪经常对她唱的那首《多年以前》，眉飞色舞，小小的手跟着歌词做着手指游戏。
意绪呆呆的看着电视，正在播放着小品，观众席上笑得前仆后仰，而她，心底深处涌出的苦涩一下子蔓延到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都不曾遗漏。
她起身去了厨房，烧着开水，用这片刻时间来平静自己的思绪。
“这么不想看到我？”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意绪看着热水壶，不曾言语，窗外有烟花的响声，天空在一片绚丽的色彩下，格外美丽。
“烟花，烟花。”小千跑着去了阳台。
“好漂亮的烟花啊。”
接二连三的烟花上天，整个城市的夜景，美得不可言喻，意绪倒了杯水给叶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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