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丝把顾晓曼逮住，再轻轻松松地用药物控制了对方，然后一把她拎起来，打量几眼，满脸的嫌弃：“太脏了，得先洗洗才能送进博士的洞房。”
顾晓曼：“……”
她被华丽丝扛进了西屋里面，那里竟然有个简易浴缸，是用木头拼成的，看起来简陋了一些，却很有原始风味。
夏佩云把顾晓曼丢在地上，然后开始往浴缸里面加热水。
太阳能热水器的效果极好，短短几个小时就能放出滚烫的热水来。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的太阳能源太充沛了。
晓曼躺在地上，浑身动弹不得，口不能言，头不能歪，只能任人摆布。她感觉，华丽丝像是一个屠夫，正在烧热水，准备将她屠宰之后就放缸里用热水退毛了。
华丽丝把原木浴缸里面放满了热水，再用手试了温度，表示十分满意。然后她转过身，把顾晓曼拎起来，三两下就扒光了衣服，直接扔进了浴缸。
晓曼仰面跌进浴缸里，很快整个人倒下去，还喝了一口水。如果不是华丽丝眼疾手拽着她的头发又把她给拎出来，她恐怕就要淹死在浴缸里了。
华丽丝动手帮她洗澡，又给她的长头擦上了洗发露。
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是晓曼从没有闻过的味道。这应该是当地特有的一种香料，说不上难闻，只是有些呛鼻子。
可怜的顾晓曼，连一句抗议的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能用目光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任由华丽丝的摆布了。
华丽丝给顾晓曼洗得非常仔细认真，没有遗露任何地方。她睁着那双澄澈的蓝色眸子，看着顾晓曼的身体就像看着一只芭比娃娃。
她的任务就是把这个大号芭比娃娃清洗干净，不能遗露任何地方。洗干净了，再涂抹上油液保养，最后再穿上衣服。
半个小时之后，晓曼就穿戴整齐坐在了里间的梳妆镜前开始化妆。
她穿着一件漂亮的白色单肩婚纱，纯白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浑身散发着优雅的香味。
华丽丝在给她化妆，动作娴熟而专业。
晓曼终于可以张开嘴巴了，但仍然无法发出声音。
大概是看她太过着急，华丽丝就好心在她的肩窝里拍了一把，她终于能说话了。
“憋死我了！”晓曼终于有机会发泄她的不满；“你这么做太无理知道吧！让我做哑巴做瘫子做木偶，你真够阴狠的……”
“你再说这些没营养的话，我还会上你闭嘴。”华丽丝威胁道。
晓曼立刻就闭嘴了。她可不想再变哑巴。不过，安静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问：“你什么都会啊！什么时候学的？”
看华丽丝的年龄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也就刚刚大学毕业吧。可她好像无所不能，无所不精。
晓曼就没发现华丽丝有什么不会做的事情，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超人类。
华丽丝不以为然，哼道；“我看过一遍新娘妆的视频，大约有十种造型，我认为这款造型比较适合你，也比较符合博士的审美。”
晓曼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什么，你看过一遍……：
开什么玩笑，只看过一遍就学会了十套造型……这是一种怎样逆天的才智。
如果没有见识过华丽丝各种本领，晓曼也许不会相信这她这么厉害。但她亲眼目睹过此女的种种过人之处，只有惊叹，并无怀疑了。
“你……你怎么这么厉害……”晓曼喃喃地问道。
她总觉得身边这个女子不是真人，是个智能机器人。在她的印象里，似乎只有智能机器人才能如此无所不通无所不精。
面对顾晓曼的惊叹，华丽丝并没有表现一丝丝的得意或者高兴，她有些不满意：“你能不能别皱眉头，弄坏了我给你化的妆。”
一边说着，她给她戴上了头纱，遮住了新娘的面容。透明的头纱更能昭显新娘子含蓄的韵味。
大约十五分钟，一个精致美丽的新娘妆完成了。
晓曼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这妆容不比霍燃聘请的专业造型师差多少。艾妮是圈子里有名的资深造型师，艾妮的手艺似乎也没有明显艳压华丽丝。
这就是华丽丝仅看了一遍就学到的手艺，晓曼除了惊叹，几乎找不到其他的情绪来表达她的感受了。
*
傍晚时分，华丽丝也换了一件伴娘礼服，搀扶着新娘妆的顾晓曼一起慢慢地走向正屋的大卧室。
选在这个时间举行仪式，估计是遵守古代黄昏时结婚入洞房的风俗吧。
虽然华丽丝给她化了西式新娘妆，却是按照中式的风俗举行仪式，这算是中西合璧了。
晓曼在心里自嘲着，不知道自己今晚能否为霍燃守身。她考虑要不要咬舌自尽来捍卫自己的贞操。
她试着伸了伸舌头，却缺乏咬下去的决心。
——霍燃，如果今晚我失贞了，请相信我，这顶绿帽真不是我想给你戴的！
苏奕琛已经将大卧室布置成了新房，床前的桌子上摆了四盘酒菜，两只系着红绳的高脚酒杯。
晓曼一看这摆设当然很熟悉了，她跟霍燃新婚的那晚就喝过交杯酒。看来，苏奕琛也打算和她一起喝交杯酒了。
华丽丝把顾晓曼搀到了床前，慢慢地扶她坐下，然后为她整理好遮面的头纱。
遮面的头纱是透明的，只是起到装饰作用，并不能遮住容颜。不过这么一来，晓曼那妆容精致的娇颜经过头纱的遮掩，更加美艳不可方物了。
苏奕琛打开了一杯红酒，正往两只高脚杯里倒酒。转头看向她，不由怔住了。
“博士，”华丽丝耳目过人，哪怕她的注意力留在顾晓曼的身上，但她仍然听到不对劲，转过头来，提醒他：“酒溢出来了。”
苏奕琛这才发现他往一只杯子里倒了半瓶酒。酒液盛满了杯子，然后溢出来从桌面流淌下地面，积攒起一汪血红，简直像案发现场。
华丽丝倒是没有注意苏奕琛的尴尬，连忙过去帮忙收拾。
这个全能女人用了一分钟就搞定了局面，将不该出现在婚房里的东西都清理干净，然后对苏奕琛说：“我已经把她洗好了，今晚可以洞房。”
坐在床上的晓曼不由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她觉得华丽丝的语气好像对苏奕琛说，为他炒好一个菜，他可以吃了。
等华丽丝离开了卧室，苏奕琛将两只酒杯重新倒满，这才走到床前，伸手轻轻地按压她的肩窝。
晓曼终于可以说话了，她泪眼汪汪：“我已经结过婚了。苏奕琛，你不要强人所难。”
她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可能惹恼他，又会被他堵上嘴巴，可她真得不想跟他洞房，那样对不起她新婚的丈夫霍燃。
苏奕琛听到她的拒绝并没有生气，伸手摸了摸她秀美的下巴，深情地赞叹：“晓曼，你还是这么美。”
晓曼瞪着他：“你要敢碰我……”
她警告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闭嘴了。她的嗓子又无法发出声音了。这个男人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她的一切。
苏奕琛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似乎不知道她又被禁言了。他注视她的眼神是那么专注深情，仿佛积攒了几千几万年的相思，缠绵入骨。
晓曼不由打了个冷颤，她泪眼汪汪，不停地对他眨眼——解除禁言，我有话说。
原本她都不抱什么希望了，没想到苏奕琛竟然很体贴地问她；“有话说？”
晓曼疯狂眨眼睛，她有话说啊。
“想骂我？想拒绝洞房？”他慢慢地继续问道。
晓曼可怜巴巴地眨眼睛，表示不是这个意思。
“那好吧。”苏奕琛轻叹口气，道：“喝交杯酒的时候总要说几句话。”
这么说着，他就解开了她的禁言。
晓曼终于能说话了。她发现苏奕琛的这种药太厉害了，如果弄到药店去绝对可以赚大钱。不对，她考虑的不是赚大钱的问题，而是……“我觉得华丽丝真得好优秀，她对你一片真心，你为什么不跟她入洞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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