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曼和方莞如都怔在那里，霍燃则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向那辆撞人的SUV。
他一只手开车门，将吓傻了的肇事司机拽了下来狠狠地撂翻在地上。
“……赶紧过来，把这个司机送进警局！现场应该有监控，调出来好好查一遍究竟怎么回事！”霍燃吩咐完毕，就狠狠地踹了那司机一脚。
司机疼得抱着肚子翻滚，嘴里兀自辩解着：“不是我撞得她，是她自己突然飞过来……我没想要撞她……”
见霍燃踢打肇事司机，晓曼终于从震惊中醒过来。
她疾步走向前，试探着对暴怒的男子解释：“霍燃，你冷静点……我……”
霍燃似乎没有听到，目光仍然盯着那个倒霉的司机，毫不留情地将他狠狠踢打了一顿。
那司机被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连求饶都没了力气，只能断断续续地哼哼着。
霍燃这才收手，命令对方等在原处，待会儿有人过来带他去警局录口供。
那司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战战兢兢地瘫在那里等待着接下来的命运。
霍燃一脚把司机踢开，头也不回地上车而去。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顾晓曼一眼。
晓曼看着兰博基尼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驶出去，而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找不到。
随着兰博基尼离开，就见祁林带着几个兄弟随后驾车赶到现场。
他们刚得到霍燃的指令，逮住肇事司机，一边扭送到警局，一边开始调取附近的监控视频。
整个过程，晓曼好像被彻底忽略了。
最后还是方莞如记得世上还有一个名叫顾晓曼的人存在。
“嫂、嫂子……”方莞如看起来比顾晓曼受到的惊吓更厉害，她哆哆嗦嗦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杀人了！”
“啊！”晓曼好像被针扎到，整个人都差点儿弹跳起来。她恼怒地急辩：“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杀人！”
“我看到……看到你把季菁姐踹飞出去，她撞上了车……”方莞如双手捂住嘴巴，水眸满是惊恐。她看着顾晓曼的目光，好像在看着一个杀人狂魔。
晓曼百口莫辩，只是一遍遍地重复：“我没有杀她……是她自己……”
她自己都辩解不下去了。因为是她将季菁踹飞出去的，刚好撞上了路边开来的车。
可是，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踹飞季菁呢！
别说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一只玩具娃娃，她也踹不了那么远啊！
当时的季菁仿佛变成了一只风筝，一踹就直接飞起来。
那是在做梦吗？为何有这么多的人证明是真实的呢。
晓曼的脑子很乱，她无法证明自己的无辜。同时也有些迷茫狂乱，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方莞如好像被吓坏了，一步步地后退，嘴里还喃喃地自语着：“杀人了……杀人了……”
晓曼好像被刺了一刀，整个人都猛地一颤。
她杀人了？！
*
晓曼回传媒大厦的途中，双脚如踩棉花，整个人云山雾罩，迷迷糊糊。
她多么希望中午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恶梦，梦醒之后一切恢复如常。
走出电梯的时候，她脚步踉跄，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生病了吧！”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海宴。
晓曼紧抓着他的胳膊，像一个溺水之人抓着救命的浮木。她仰起头，神经兮兮地盯着海宴的眼睛，颤抖着声音说：“我我没有杀人……”
海宴这才发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中更加严重。他把顾晓曼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晓曼“哇”的一声就哭了，扑到了海宴的怀里，哽咽道；“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中午只想出去吃个饭而已，什么牛鬼蛇神都出现了！那个女人最邪门，她的力气好大，抓得我动弹不了。她又好轻，一踹就飞走了……”
海宴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从她惊惶的神色能够看得出来事情很严重。
他就挽着她的手，安慰道；“别怕，到我的休息室喝杯咖啡再说。”
*
海宴私人休息室。
晓曼坐在松软的真皮沙发里，双手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但她整个人都冷得颤抖，怎么都无法热乎起来。
海宴见她瑟瑟发抖，就起身关掉了中央空调，然后帮她拿了一条毯子。
晓曼紧抓着毯子，还在颤抖。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海宴耐心地问道。“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一起想想办法。”
晓曼抬起头，眸子里含着泪光。“我没想杀她，是她纠缠不休……”
海宴盯着顾晓曼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她是季菁？”
“你怎么知道！”晓曼惊讶地问道。
海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果然是她！”
季菁悔婚凯乾总裁，跟一个三流画家私奔，成为了整座凌城的传奇故事。
但最后关于她爱情奔现失败，灰溜溜逃回来的事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再加上霍燃连续宣布订婚结婚，新娘却并非季菁，这让季菁沦为了整座凌城的谈资和笑柄。
这种情况下，季菁肯定不甘心。她试图挽回跟霍燃的感情无望，极可能会来找顾晓曼的麻烦。
“到底发生了什么？”海宴见顾晓曼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很严重，可她还能回来上班，就说明还没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晓曼双手捂脸，几乎没有勇气回想发生的那可怕一幕。
“她一直缠着我，我怎么都摆脱不开她……我就踹了她一脚，没想到……她像风筝一样飞起来，刚好落到路上开来的车上……又被撞飞了……”晓曼始终觉得这像是一场。
“海宴，为什么那么邪门呢！她的力气好大……比男人的力气还大，我完全挣不开她。而且她还会飞……”晓曼知道自己的话很可笑，但这是事实，除非当时她已精神错乱。
海宴的俊目里明显涌起了疑惑，他安慰她：“你冷静点，再仔细回想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
晓曼顿时一阵绝望，她知道海宴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她真得……好像被鬼附体一般……”晓曼急得泪水都流了下来。“海宴，你也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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