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清歌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却并没有多少感动的意思。
不过，看那些姨娘们的笑话她还是很乐意的。
“只怕她们要气得饭都吃不下了。”清歌幸灾乐祸地说道。
至于那些哭喊着说她是凶手，让她还她们孩子的命来的那些小妾，清歌是一概不理的。
反正她们都只能在清歌新挪出来的小破院子里闹腾，连清歌的面见不到，她也不想专程去见一见她们，总觉得有点降低自己的格调了。
“少夫人，真的不管管她们吗？”给她按摩着肩膀的侍女轻声问道，“她们闹腾起来，未免也太烦人了些。”
“还把什么都怪在少夫人您的头上，”侍女有些不满了，“明明是她们自己没名没分的还拿孩子作妖，这会儿倒是把自己的错都忘光了！”
“她们爱闹就闹去，估计过段时间她们就没那么好的日子过了。”清歌冷淡地说道。
关于无辜的孩子，她还真不怎么愧疚，这个世界的孩子都是六个月的时候才投胎呢，没有灵魂就跟一块肉没什么区别。
既然最应该保护也最能保护他们的父母都不怎么认真地对待这些孩子，那还不如别生出来了耽搁人家的投胎名额了。
至于她们……
“康司是不是很失望？”清歌挑了挑眉。
“是的。”跪坐在一旁的侍女回道，“据说少爷他差点摔了那套他最喜欢的茶具呢。”
“呵，”清歌道，“他也就这个本事了。”
觉得清歌也会为了名声而妥协，所以刻意让她忍无可忍，并且还想办法将事情传了出去。
想因为她对几个小妾出手而名声狼藉。
结果，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多大脸。
“我本来还以为他多厉害呢。”清歌抽了抽嘴角，“没想到啊没想到。”
但其实要说多意外吧……那就真没有。
她从来不觉得康司能有什么真正厉害的计谋，所以想看看他到底在作什么妖，结果就这。
现在发现事情没按照他的想象走居然还开始无能狂怒了。
他做事情之前都不打听打听清楚的吗？
她清歌凶名在外，那也只是家世，一群文人看不上她，却也真·只能看她不爽而已。
更多的也是出去大男子主义，对于清歌居然如此嚣张的行事不满而已，真要和康司的名声比……
那清歌都能说自己白得跟张纸似的了，毕竟至少清歌是只在康家内部搞事情，康司他就是为祸整个镇子了。
比起康司来，清歌上位也就清歌了。
“他怕不是觉得自己人见人爱了吧。”清歌吐槽道，靠清歌的强悍来博取同情，那还真不可取。
因为他们只会是一边怒骂着清歌的不要脸以及心狠手辣，一边又什么都不表露出来，安安心心地接着放他们的文人。
而且唾弃清歌归唾弃清歌，那也不代表他们对康司就有什么好感官了。
更别说这一次占理的是清歌了，那群小妾到底是无名无分的存在啊，一般讲究点的人家都不会让孩子的娘处于这样一种尴尬的地位中的。
并且还让那些女儿被带到康家之后下落不明的人家都有了想法，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找女儿环节。
因此，康府不仅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反而名声又下去了一层。
值得庆幸的是，清歌因为平时就跟康府的事情三天两头地闹出来，现在现在居然反而从事情里摘了出来。
也是很厉害了。
“少夫人，少爷喊着要见一见各位姨娘。”一个匆匆进来的侍女为难地说道。
“拒绝他。”清歌眼神都不动一下，还顺便打了个哈欠，“你们都还在为难什么呢？”
她这态度都摆明了在这儿了，居然还会有侍女忌惮康司的？不可能啊。
“他……他还骂您……”侍女支支吾吾地接着说道，“奴婢觉得，应该告诉您这些。”
“行吧。”
感觉到给她按摩的手停了下来，身后温和的气息被满满的恶意取代，清歌就觉得好笑。
不管多久，她们的态度感觉都还是这样啊。
也不知道康司知道了自己在这群侍女们眼中就是恶臭的病毒一样的存在之后，心里该是个什么想法。
“没事儿。”拍了拍还在她肩膀上搭着的手，清歌轻声安抚道，“你也别那么激动啊。”
“说吧，他都骂我什么了？毒妇？蛇蝎心肠？还是不要脸的女人什么的？”
看着那侍女的表情，清歌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于是笑道：“看来你是才到康司那边去的。”
“是。”侍女低声说道。
果然呢。
清歌点点头想道。
要知道康司那对她可是早就花式骂而且不重样的了。
从她暴力掌握康家开始，不，应该是从她在所谓的新婚之夜捅了他一刀开始，康司就注定了对清歌没什么好话了。
光是“毒妇”还是轻的呢，在一开始他不服气的时候，就连以后要让她这个妖女被执行什么刑罚都想好了还大声地念过呢。
那个时候康司差点没被清歌给直接弄死，后来还鹌鹑了好长一段时间。
“没关系。”清歌摆了摆手，“他也就嘴上还能说上两句了，别放在心上。”
“可是……”侍女低声说道，“这未免也太过分了一些吧。”
“你要觉得听不下去的话，”清歌想了想，“那就随便你吧。”
“出了什么事情我给你兜着。”
反正现在康家的后代也有了，康司的价值也早就没了，他一天天的作妖，清歌是不在意，但是就跟蚊子一样整天“嗡嗡嗡嗡”的那也是真的烦人。
“真的吗？”小侍女惊喜地抬起了头，然后又自觉的把头低了下去，“不会给少夫人您添麻烦吧？”
“我无所谓。”清歌说道，“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只要你不在意和那群姨娘们决裂了就行。”
这一次还是也有部分侍女还念着当初的情谊没去亲自动手的，清歌也没怪她们。
“不会的。”侍女一行礼。
清歌看着她的脸色，再次感慨了一下康司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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