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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中文网 > 穿书奇缘之爱上男二 > 第一百二十六章 沐家风波(六)
 
  傅明一脸镇定地接受沐辰的打量,心理颇有些莫名其妙。叶柠这边则是眼巴巴地看着沐辰。

  顾佩杉却是看不下去:“哎呀,老公,这豪门大户家的小姐那个不是要为家族联姻牺牲?灵儿年纪小不懂事,尽知道这些情情爱爱,也得为家里考虑考虑啊!

  “我知道,你心疼孩子,我也不是要牺牲孩子的幸福,要不就让灵儿和宫家公子见一面,到时候合不合眼缘再说,也许人家就没看上呢?”

  顾佩杉确实够圆滑,好的坏的都让她一个人说完了,叶柠还有什么好说的?索性冷眼旁观。

  沐辰听了进去,转身有些尴尬地对傅明道:“傅先生,家里的情况比较乱,你看这……”

  “沐伯伯,我是真的很喜欢令爱,绝不是图一时新鲜,灵儿已经受尽了苦,我希望我能给她余生的幸福。”傅明把姿态摆得很低,以小辈自居,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卑不亢。

  虽然他不清楚宫家是怎么回事,但是两家明争暗斗这么多年,沐家的女儿过去能有个好?顾佩杉口口声声家族利益,还不是要牺牲叶柠?

  只是不知这沐辰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那他就先把态度摆出来,让沐辰有所忌惮。同时也是,表明自己的心迹,一个明白得太晚无可挽回的心意。

  沐辰确实是忌惮的,傅明领导的傅氏集团几乎是a市的地头蛇,他们想要在a市发展都要和傅氏接洽,和傅明闹不愉快,实在是不聪明的选择。

  我被封为太子妃那日,原是三九骄阳。

  太子大婚那日,开了春,阳光更是明媚的不得了。我在一顶小轿子里,被人抬着,踩着不绝于耳的鞭炮声,踏着重重喜庆,从侧门里,入了东宫。

  坊间都知道,定远侯府嫡小姐秦安北,不是个寻常闺秀。怎么个不寻常法儿,碍着定远侯泼天富贵的面上,也不敢明说。

  这倒也怨不得我,毕竟我十岁前都在北疆,是随着父兄长大的。北疆之地,民风本就彪悍些,兼之我又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起来的,若是写得了一手好字,绣得了一手好花,那才真真是不寻常。

  虽说这女子的活计上我差了些,可我毕竟也是学了好些她们不会的。六岁那年,父亲选的小马驹被我训得服服帖帖,马术上的天赋让我那两个向来眼高于顶的哥哥都赞不绝口。

  我在北疆纵马的时候,怕是这些上京城里的小姐们连跑都跑不太利索罢?九岁那年,已经射了一手好箭。百步穿杨不敢自夸,但也总比那些小姐们投壶的准头好上个千倍百倍的。

  是以我甫一回京之时,听着这外间传言,惊得下巴差点合不上。我没嘲笑她们弱不禁风的便罢了,她们倒是先笑起我来了?

  为着我回京这事儿,父亲母亲吵了好大一架。

  我上头有两个庶出的姐姐,大姐年前嫁了尚书府,二姐的婚事也算是定下了,只等着今年及笄了。母亲这职责尽得差不多了,算盘便打到我头上来了。

  左右哥哥们都是跟着父亲在北疆的,只一个幼弟,年纪尚小,跟母亲留在上京。足以见她平日也真是闲狠了。

  我本也该是在上京府上随母亲长大的,可我出生那年,父亲打了一场大胜仗,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给我取名“安北”,也是寄了一份厚望在我身上。所以我虽是府上唯一的嫡小姐,却也没怎么过过小姐的日子,被父亲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只年节上回京罢了。

  这日我本是在院里练了一会儿枪的,却听见里间传来争执声。

  母亲本是个温婉人儿,急起来却也是犟的不行:“我当年就说,唤什么安北?你还指望着你嫡亲女儿为你平定北疆?”

  父亲压低了声,“安北是我亲自教出来的,不是你们这些寻常女辈。她既是我大梁的子民,便也就有为大梁安国的责任!”

  母亲气急了:“可她终归是个姑娘家,是要嫁人的!你以为在边疆之地把她纵得无法无天是对她好,可战场上刀枪无眼,你便真的忍心?再这般下去,哪个敢娶她?你这是要耽搁她一辈子!”

  父亲默了下去。母亲见他已是被说动了,便放柔了声音,接着道:“等年过完你们回北疆,便把她留在上京。安北聪慧,我找学究来仔细教着,必定不比旁人差。安国定邦还有你呢,再不济,安北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轮不到她头上去。”

  父亲叹了口气,最后也是应允了。

  我听着,一愣神,竟把红缨枪上的穗子生生扯了下来。

  父亲和哥哥走的那日,果真没带我。我本是想哭的,毕竟这么多年都是父兄带大的,总归是更亲近些。父亲对我虽严苛,却也是疼到了骨子里。

  再者,比起琴棋书画来,我更喜骑射刀枪,这下子像是把小狼崽子关在金丝雀笼子里似的,难受得紧。可想起来父亲惯不爱看我掉眼泪,就又憋了回去。

  大哥来摸了摸我头发,笑着说让我好好学着做个闺秀,却把自己常用的剑解了下来递给我,让我平素里就当是锻炼身体舞着玩玩。

  二哥看着说自己也没带什么能送我的了,便应下了回去好好照料我的小红马。

  临启程,父亲又叮嘱道:“安北再怎么样,也是我定远侯府上的嫡小姐,即便是放纵些由着她性子来,也没人能说三道四。”

  说完这话,一群人便浩浩汤汤走了。我看着陡然安静下去的侯府,心里难过极了,也有几分体谅母亲心情了。

  就这般,十岁这年,我才开始了侯府小姐的生活。

  细说起来......倒真是没什么好细说的。比起我前十年在北疆叱咤风云的日子,在上京这两年简直嘴里能淡出鸟来。哦,这话要是让母亲听见了,会挨手板的。

  只有逢年过节的,父亲他们回来了,我才松散些,不必之乎者也宫商角徽羽之类。父亲得空也会多教我几套剑法,带我去马场过过瘾。总而言之,怕是这上京城里,没人比我更盼着过年过节了。

  绕是我被母亲逼着学这学那,性子也收敛得温润了许多,这名声却不见得随着我身量往上长。

  若是忽略那次我与中书侍郎千金一伙人玩马球,她骑着马也不好好骑,净拿我取笑,情急之下没控制住一鞭子抽了她马,把她掀翻在地卧病了半月有余;再忽略那次我偷溜出府,有贼人惦记我身上荷包,我下手时忘了轻重,当街给他卸了一只胳膊......如此种种,我想我还是有几分闺秀气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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