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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中文网 > 穿越之欢喜农家女宁木子卢延 > 第一百五十八章 没有丢下
 
听宁木子这么说,李癞子也不敢反驳,只是一味讨好的笑着。

瞧着宁木子远去的背影,李癞子使劲儿咬了咬牙。

宁木子他是不敢再惹了,但这并不表示他会就此放过宁木子!

走出老远,宁木子心有所觉,一回头就见李癞子正盯着她。

李癞子一双眼如同淬了毒一样的邪恶,宁木子即使远远的看着,心底也一阵恶寒。

打了个寒颤,宁木子强压下心头不适,快走几步,赶紧离李癞子再远一点。

到了家,宁木子身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宁木子将脱下的脏衣丢进木盆里,里头还放着卢延的一件衣服。

宁木子盯着脏衣服看了一会儿,一直看到眼睛发酸,这才收回了视线。

家里到处都是卢延的东西,房子里更是有两个人的回忆,卢延走了,他的这些东西还在这里。

宁木子眨了眨眼睛,等到不那么难受,这才又闭眼躺到了床上。

她昨晚惦念着卢延的下落,几乎一夜都没睡。

现在知道了卢延的去处,知道他还好端端的活在另一个地方,宁木子反倒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一沾枕头,宁木子闭上眼就睡着了。

睡是睡着了,不过这睡着了的体验却不大好受。

梦里她跟卢延一块儿去后山上打猎,到了地方,宁木子伸手捉住一只野兔。

宁木子提着一双兔耳,正要回头跟卢延邀功,一回头,张莹莹正跟卢延站在一起。

张莹莹一个劲儿的往卢延怀里贴,后者则一个劲儿的往后退。

退着退着,张县令就出来了。

他张着大嘴,对两人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了一通什么,张莹莹再往卢延怀里贴的时候,卢延已经不那么嫌弃了,半推半就的跟着张莹莹走了。

宁木子见状丢了手里的兔子,赶紧在后头追。

可是她跟卢延之间永远隔着一段距离,怎么追也追不上。

到最后,宁木子实在是跑不动了,只能停下来,在后头喊卢延的名字。

可卢延跟没听到似得,还是一个劲儿的跟着张莹莹往前走,宁木子怎么喊,他也不回头。

宁木子最后连喊也喊不动了,只好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哭。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宁木子犹在哽咽。

她抽噎了一会儿,这才停了下来。

枕头都被她的泪水给浸湿了,伸手摸脸,更是一脸的泪水。

宁木子擦了把脸,揉着塞住的鼻子,不断的安慰自己,“梦都是反的。”

一开口就带着浓浓的鼻音,宁木子抽抽鼻子,紧接着就打了个喷嚏。

哭着醒来的滋味并不好受,宁木子头晕的厉害,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鼻子堵的不通气。

宁木子只觉得头重脚轻,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是感冒了。

她一感冒往往就会发烧,摸摸额头,趁着病情还没加重,宁木子赶紧收拾了一通,赶去看大夫。

出了门,迎风一吹,宁木子的喷嚏就打的更加厉害了,连带着浑身也开始发冷。

裹紧衣服,宁木子快步赶往王大夫家。

院子里排着长长的队,都是村里来看病的村民,宁木子跟在队伍后头,好半天才跟着挪动两步。

眼皮也沉得厉害,宁木子耷拉着眼睛,一脸的没精打采。

好不容易轮到了她,宁木子的鼻子都揉红了。

王大夫见她这幅样子吃了一惊,往后头看了看,确认没见到卢延,随口问道,“卢延没跟你一起来?”

每个人见了她,第一句话都是先问卢延。

宁木子撇撇嘴,勉强弯了弯嘴角,低声道,“卢延走了。”

王大夫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走了”是什么意思,他下意识的复述了遍,“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王大夫。”宁木子叹了口气,催促他,“您先给我看病吧,我现在好像有些发烧了。”

王大夫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帮宁木子切脉。

诊完脉后,替宁木子开了些祛风寒的药,又开了些感冒药,这才作罢。

宁木子提着药包向王大夫道谢,道完谢之后,轻飘飘撂下一句,“卢延跟张县令去了京城,暂时都不会回来了。”

说完这话,也不管身后王大夫的脸色,宁木子径直走了出去。

她走后,整个医馆都炸开了锅,各种流言甚嚣尘上。

回了家,宁木子已经快睁不开眼了。

她勉强替自己熬了些药,也不管苦不苦的,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喝了药,也没有好上多少。

宁木子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天也将将黑了。

她这边刚把厨房的锅给烧上,那边王春花就踱着步子来了。

王春花向往卧室看了看,没见到宁木子人,这才又大摇大摆的去了厨房。

宁木子正在往锅里添水,背后忽然传来王春花的声音,“木子啊,正做饭呢?”

被她猛的这么一吓,宁木子手一抖,瓢里的水撒了大半到外头。

凉水浇在热灶台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水蒸发也跟着冒起了白烟。

宁木子忍着呛意,抽空回头看王春花,“二伯母怎么又来了?”

王春花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试探性的问宁木子,“我听说卢延去了京城?”

“是又怎么样?”宁木子把锅盖盖上,回身抱胸看着王春花,“既然二伯母也知道了,何必又亲自跑一趟来问我呢?”

“二伯母不就问你句话,火气那么大做什么?”王春花翻了个白眼,插着腰,尖利着嗓子,“说的是去京城,我看你根本是被卢延给抛弃了吧?先前那张小姐留在这儿,傻子也看出来她对卢延有意思了!”

抛弃这两个字刺痛了宁木子,心底的火气顺着王春花这话“腾”的就升了上来。

深吸气,压下心底的烦躁,宁木子兀自冷静道,“二伯母,如果你是来嘲笑我的,那就没必要了,你请回吧!”

“回去?我偏不回!”王春花得意洋洋,“卢延走了,我看谁还能给你撑腰!以前你不是挺厉害的吗?老是不把二伯母放在眼里,现在还不是乖乖任人揉圆搓扁?!”

宁木子额头突突直跳,她现在还病着,脑袋本来就疼,听王春花这么说更是头疼的厉害。

宁木子不耐道,“二伯母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现在要做饭,烦请二伯母离开!”

王春花这下更加不满,她双手插着腰,活像一个要打架的公鸡一般,“你厉害些什么?二伯母是你的长辈,长辈说话你不该好好听着?现在还想让我离开,这就是你们老三家教出来的?”

到后头王春花在耳边嗡嗡嗡的一直吵,宁木子根本就懒得去管她到底再说什么了。

水烧开之后,宁木子把准备好的米下进去,开始切案板上头的菜。

她身子难受,就想吃些清淡些的东西,拍了几根黄瓜,又调了一些酱料。

王春花在旁看的直摇头,阴阳怪气道,“瞧瞧,这卢延一走,你的好日子不也到头了?以前不是顿顿吃肉,现在呢?啧啧啧……”

宁木子端起淘米水,直接倒在了王春花的脚上。

王春花躲闪不及,溅了一脚的水,裤子和鞋全湿了。

厨房的地面是土,水裹着泥土混成泥点,也溅了王春花一身。

“该死的!”王春花愤愤跺了跺脚,看着宁木子的眼神简直要喷火,“宁木子,你给我等着!!”

使劲剜了宁木子几眼,王春花一路粗喘着气,火冒三丈的离开了。

等她走了,世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宁木子觉得就连脑袋也舒服了许多。

晚上她吃的是清淡小菜,可火火还是要吃肉的。

宁木子把猪肉剁成肉泥,又混了些玉米粒,豌豆之类的,炖了一锅的肉糜。

揭开锅,看着里头软软烂烂的一锅肉泥,宁木子忍不住就泛起恶心。

赶紧跑到外头吐,到最后也只吐出了一些酸水。

这些天宁木子总是这样,到最后什么也吐不出来,折腾来折腾去折腾的难受。

不过感冒发烧导致呕吐也很常见,宁木子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晚上喝完了药,病才稍微好了些,至少鼻子不那么堵了,就是喷嚏打的还是有点儿多。

火火似乎也感受到了宁木子心情不好,吃完了饭,一个劲儿的往宁木子身上蹭。

柔软的皮毛轻轻剐蹭着宁木子的腿,惹得宁木子的小腿一阵发痒。

“火火,别闹了。”宁木子轻笑了两声,从地上将火火给抱起来。

火火正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伸出自己湿润的小舌头,在宁木子脸上舔了两口。

小家伙正在以自己的方式来安慰宁木子,宁木子能从火火身上感受到关心和担忧。

她现在竟沦落到,要靠一只小狐狸来担忧了吗?

宁木子苦笑不得,轻蹭了蹭火火毛茸茸的小脸,无奈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王春花带着一腔怒气回去,她今天刚换洗的衣服,就被宁木子给弄成这样!

宁木子不让她好过,她自然也不会让宁木子好过!

王春花回去之后将宁木子的事大肆渲染,村里很快就散开了流言蜚语。

在王春花的鼓动下,卢延跟张县令远走京城,丢下宁木子这个下堂妻的传言,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卢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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