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华自知抢不过身手敏捷的贺木筱, 重新端坐床前,看着她正色道:“这是皇后娘娘交与我的小册子,木筱若是好奇大可翻开一阅。”
闻言, 贺木筱想要翻开小册子的手顿住, 瞧着萧清华不似做伪的神情,一时间反倒不好动手。
难道说, 大姐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记录在小册子中?
想了想终是把小册子递了回去,“呐, 既然是大姐给你的, 你就好好收着, 莫要弄丢了。”
淡淡的嗯了一声,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随手接过小册子放在枕下。
还好没被这个呆子瞧见,真是太羞人了。
与贺木筱喝了合卺酒, 萧清华起身重新替她整了整铠甲,柔声道:“你先去招待宾客,我等你回来。”
握住她微凉的小手, 贺木筱一点都不想出去跟那群酒疯子喝酒。
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新娘子不出现也便罢了。
她这个新郎官却是不能缺席,满目柔情的看着她娇艳的脸庞, 不舍得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好。”
目送贺木筱离开, 萧清华拿出被随手藏在枕下的小册子。
咬了咬下唇,似是下定什么决心,红着小脸羞赧的翻开小册子。
小册子里画的是两个□□的女人, 在床榻上“打架”。
她们“每一招,每一式”,旁边都有娟秀的小字详细的注解。
越往后翻, 她的面色越红,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紊乱起来。
当她看到某个“招式”的详解大图时,更是深深的被震撼住了。
原来,原来,那里被侵入是这个样子。
脑海中不禁如显出,贺木筱被这般对待时的惑人景象,感觉一股热流直袭小腹……
……
贺木磊带人护着自家二姐和嫂嫂进了洞房,与一群人心不在焉的嬉笑着回到议事堂。
举目眺望人头攒动的小广场,依旧没有寻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难道她真的不来了吗?
浓浓的失落感萦绕心头……
又等了好半晌,眼见着就要开席,依旧没有见到允诺初的人影。
贺木磊再也安耐不住躁动的心,回望了一眼正与陛下逗弄小元宝的姐姐。
挤开人群,一溜烟的跑了个不见踪影。
“木磊跑了,要不要派人跟着点?”元卟离摇晃着布偶兔子逗弄着小元宝。
贺木槿长叹一声,颇为无奈的摇头道:“不必了,在寨子里他也出不了什么事。”
“感情上的事,只能靠他自己,我们谁都帮不上忙。”
“还有,你要多注意身体,别总操心那些有的没的。”
眼神意有所指的看向她平摊的小腹,元卟离抿抿唇没再说话。
另一边,允诺初独子走在喧嚣,喜庆的街道上。
随处可见一片欢庆的场面,还有军队赶着马车,挨家挨户的送上粮食,肉类和蔬菜。
让这些没法去参加婚礼的普通百姓,也能吃上一餐肉食。
军队赶着马车路过允诺初的身边,一名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喊道:“允先生,允先生,您要去哪儿?”
允诺初寻声看去,嘴角挂起一抹有些疏离的淡笑,“冯队长有事吗?”
冯伟是第三大队队长郎溪泉手下一名掌管百人的百夫长,也是寨子里有名的神枪手。
他的一儿一女,就在允诺初的班级上课。
冯伟忙从车上拎下一块猪肉和若干米粮,蔬菜,兴致勃勃的小跑过来。
“这是陛下给寨里人发放的粮食,您是先生,案例您的这份要比旁人多。”
“我这就给您送到院里去。”说着,就要朝她家小院的方向走去。
允诺初客气道:“那就麻烦冯队长了。”转身,与之并行,一同向来时路走去。
熟料,这一幕,恰巧被赶来寻人的贺木磊瞧见。
他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里翁的一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男一女。
那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铠甲的男人是谁?
是她心里的喜欢的人吗?
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掌紧握成拳,妒火几乎摧毁他仅存的为数不多的理智。
贺木筱犹如一头暴怒的小牛,闷头就冲了上去。
直接拦在二人身前,红着眼看着允诺初,指着她身旁的男人怒吼道:“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
另一只手被他捏的骨节泛白,咯嘣作响。
允诺初对突然冒出的贺木磊还有些惊讶,可听到他满含恶意的揣测和质问,脸色不禁也冷了下来。
“他是谁与你何干!”
一旁的冯伟见过几次贺木磊,对这位英勇善战的小将军也是佩服得紧。
忙开口解释道:“贺将军误会了,我与允先生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直接拉去了贺木磊的所有仇恨值。
一双充满血丝的双眼,狠狠的盯着冯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
“本将军与她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就凭你也想追求她?本将军现在就告诉你,允诺初是本将军的人,谁要敢染指本将军剁了他全家!”
他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指责加威胁,也彻底激怒了冯伟小队的其他士兵。
他们把马车撂在一旁,二十多号人呼啦啦的就围了上去。
七嘴八舌的叫嚷起来。
“将军怎么了,将军就能欺负人吗?”
“还杀人全家,我看你动一下我们队长试试?”
“臭小子,识相的马上跪下给我们队长磕头道歉!”
“我看还是先打一顿,给他涨涨记性。”
“免得他仗着将军的身份,欺压他人。”
说着就要动起手来,冯伟冷着脸放下东西。
拦住手下的这帮子兄弟,对贺木磊道:“我敬你是条汉子,今日你若是赔礼道歉,我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
“否则nm,不服就干,别以为本将军会怕你们这几个虾兵蟹将!”
贺木磊也是疯了,抡起拳头就朝冯伟冲了过去。
二人很快战在一处,其余士兵却是刀不出鞘,挥舞着刀鞘加入战局。
之前还有些气恼的允诺初,此时也傻了眼,怎么就一言不合动起手了呢!
她忙呼喊道:“别打了,都别打了,快住手……”
可打红眼的男人们,哪里还听她的劝告,都尽可能的往对方身上招呼。
不多时,就有几名倒霉的士兵,要么被贺木磊一拳打中鼻子,要么被一脚踹出战圈。
总而言之,是没讨到什么便宜。
贺木磊就算武功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也被刀鞘砍中不少下。
可他倔脾气上来,认定这个小队长跟他抢夺心爱的姑娘。
压根就不管身上的伤势,犹如猛虎下山般,与二十多人打了个旗鼓相当。
没奈何,眼见着事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允诺初气的一跺脚,提起裙摆朝议事堂跑去。
……
傍晚时分。
早早换下礼服,沐浴后的萧清华,看着被两人架着站都站不稳,还傻笑的惦记着喝酒的贺木筱,双眸中是异彩连连。
嘴上却是稍有埋怨,“父亲也真是的,怎么不看着点木筱,让她喝成这个样子。”
魏晨笑嘻嘻的凑过去,“夫人,这不能怪将军,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将军高兴这才多饮几杯。”
“哦?此话怎讲?”她的好奇心也被勾起。
“咱们的女皇陛下有喜了!”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还是他们家皇后娘娘厉害,这才多久,就让陛下怀了身孕。
萧清华震惊的檀口微张,几乎梦呓般的喃喃自语:“陛,陛下怀了娘娘的孩子?”
皇后娘娘还真是大胆,也正是因为她的大胆,才开辟了女皇孕育子嗣的先河。
稳重的李富贵拉了嘚瑟的魏晨一把,躬身施礼道:“祝:将军与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魏晨也反应过来,喜气洋洋的恭贺。
萧清华回神,赏了二人一小包散碎银子,含笑着意有所指的道:“辛苦两位公公了,明日我便亲自去叩谢皇后娘娘。”
魏晨光顾着傻乐呵了,也没在意她说的什么。
还是李富贵听出其中不同,颔首道:“夫人放心,奴才定会将话带到。”
“奴才告退。”
“二位公公慢走。”
送走二人,目光落在成大字型躺在床上,口中还在胡言乱语的女人身上。
回想起皇后娘娘给予的小册子,脸颊不禁又是一阵滚烫。
她把干净的布巾沾了水洇湿,细心的替醉酒的贺木筱擦脸。
刚及笄没多久的贺木筱,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小脸红扑扑的。
可能是恼了微凉的布巾,醉眼朦胧的夺过布巾丢到一旁,双手笨拙的去解铠甲的领口。
瞧着她汗津津的额头,萧清华只能认命的长叹一声,捡起丢在地上的布巾,任劳任怨的帮某只喝醉的小野猫卸甲。
沉重的铠甲被一一卸下,贺木筱的里衣已经被压出深深的折痕。
舒服了不少的贺木筱,感觉到脸颊上微凉的触感,下意识把滚烫的小脸凑过去蹭了又蹭,嘴角更是扬起一抹惬意的微笑。
萧清华好笑的看着她,心里早就软的一塌糊涂。
也不去管还泡在水盆里的布巾,径自伸手拉下纱幔。
红烛摇曳,纱幔上映出两人曼妙的身影。
……
贺木筱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舍得睁开双眼。
她刚一动,环住她腰身的手臂便伸了过来,温柔的把她按摩着头部,缓解她宿醉带来的头痛。
靠在她柔软饱胀的胸前,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带着些许沙哑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可有好些了吗?”
“嗯,舒服多了。”短短五个字出口,贺木筱的喉咙就如火烧般灼痛,嘶哑的不像话的声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回想起,昨晚半醉半醒时的情景,心里虽然有些小甜蜜,却也让她羞涩不已。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人吃干抹净了。
让她一度想要逃离某人柔软的怀抱,天性要强的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只是她刚一起身,就牵动到某处敏感的脆弱之地,让她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抓紧被子护住胸口,坐在床上好半晌没缓过劲儿来。
萧清华看着她光滑的脊背上的斑斑红痕,也是俏脸一红,起身探手拦过她纤细又韧性十足的腰肢。
下颚放在她颈窝处,在她耳边呵气如兰的道:“木筱乖,莫要乱动。”
温热的气体拂过耳廓,让她的耳尖也不争气的染上一抹粉红。
“叫你调戏我!”贺木筱抓过她白嫩的手臂,就是一口。
可余光瞥见那条手臂的指尖,还残留着某些早已干涸的血迹,真是让她又羞又恼。
却是再也下不去狠心咬人,只能甩开沾染上她不好口水的手臂。
鼓着小脸气哼哼的扭头,不再搭理身后的“坏女人”。
昨夜才初尝禁果,食髓知味的萧清华,瞧着自家“夫君”傲娇的小模样,心里乐得不行。
闻着她身上好闻的体香,不禁又有些蠢蠢欲动,一双晶亮的水眸,肆无忌惮的欣赏着“夫君”暴露在空气中的娇嫩肌肤。
身体被人猛地拉倒在床榻上,还没等她扭头去问做什么,就见一道柔软的躯体覆了上来。
贺木筱哄着脸,怒道:“你……”
才刚说出一个字,薄唇便被另一张朱唇覆盖,还未说完的话,也尽数被堵了回去。
贺木筱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滞了一拍,大脑更是空白一片。
一点都不设防的被人打开牙关,灵巧的小舌在自己口中肆虐。
她想要奋起反抗,可身上的力气早已被这逐渐加深的一吻抽干。
身子也不受控制的软的不像话,一阵阵酥麻从尾椎骨直袭大脑,她只能羞涩的闭紧双眼,任由那人温柔的索取。
……
昨天打架的那帮子人,连同被打鼻青脸肿的贺木磊,都被暴怒之下的皇后娘娘,罚去校场站着了。
整整站了一下午外加一整夜的二十几人,除去伤势比较严重晕过去的几人。
现在都如同软脚虾一般,汗流浃背,嘴唇干裂,晃晃悠悠的站在那。
允诺初虽然没被体罚,却也没讨到好,被禁了足不允许她踏出小院半步。
心里惦记着贺木磊的伤势,却只能坐立不安的在小院里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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