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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中文网 > 宋怀霜越靳南 > 第二百二十九章:我什么都没有了
 
宋怀霜洗了澡回来,暂时穿着安可欣的衣服,暴露在外的肌肤,触目惊心的紫红色,她却像是没有察觉似的,双目无神的坐在沙发上。

安可欣倒吸了一口凉气,找出来医药箱替宋怀霜抹药:“宋怀霜,你到底去干嘛了,一身伤痕累累的,越靳南呢!”

她就不信越靳南对此一无所知。

这三个字像是触碰到了某个开关一样,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宋怀霜眼珠子动了动:“我不知道。”

她声音很小,很轻,飘渺到几乎和空气融为一体。

安可欣却听到了,气不打一处来,音量拔高了许多:“什么叫不知道,宋怀霜,你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他越靳南干嘛吃了。”

“我真的不知道。”宋怀霜抬高了音量,重复了一遍,定定的望着安可欣,忽然道:“可欣,齐伯父走了,是被我害得。”

“别乱说话,什么叫做被你害得,别什么事情都往你自己身上揽。”安可欣没好气白了宋怀霜一眼,继续帮宋怀霜涂药,心里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一股不安。

今天的宋怀霜,好不对劲。

这时,宋怀霜小腿往后撤了一步,正好躲开安可欣手上的动作。

“宋怀霜,你干嘛呢,没看到我正在帮你上药,快把腿伸出来。”安可欣帮宋怀霜上药后,才发现她身上的伤痕比肉眼看的更严重,就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顿似的。

安可欣眉心狠狠跳了几下,觉得自己是脑抽了才会有这个想法,有越靳南护着,谁敢对她宋怀霜下手。

宋怀霜低头望着自己腿上的伤痕,面色平静:“不用了,可欣,谢谢你。”

“说什么客套话呢,我药还没给你抹完呢。”安可欣皱了皱眉头,觉得宋怀霜今天格外的怪异,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股不正常。#@$&

“没客套,是我该回去了。”宋怀霜突然变得格外的执拗,不让安可欣在碰其他的伤口,坚持要离开。

安可欣拗不过她,只得妥协,送她出去。

走到门口时,宋怀霜忽然扭头冲安可欣一笑:“可欣,有你在真好。”

齐家。

听到敲门声,佣人小跑着过来开门,见到门外的宋怀霜,脸色刷的一下变了,慢慢的嫌恶:“你怎么又来了,赶紧走,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

他推搡着宋怀霜,不让她靠近里面一步。

“我想看一下齐伯父。”宋怀霜不愿意离开,十指死死的扣住大门,怕自己稍微一松手,就再也没办法进去。

她的手放在门框里,佣人没办法关门,又急又气:“亏你还是所谓的大家千金,怎么这么不要脸,都说了不欢迎你,怎么还像狗皮膏药似的赖着。”

宋怀霜不在乎对方怎样骂她,不停的重复:“我就看齐伯父最后一眼,看完我就离开。”

她不愿意松手离开,佣人又真的不能不管不顾的关门,夹伤她的手,俩人僵持不下,眼瞅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佣人脸色臭到了极致,不甘心的让步:“你等一下,我再去问一管家。”

管家很快过来,面色苍老,齐峰的死仿佛带走了他所有的精气神:“宋小姐,我说过,齐家不欢迎你。”

“我是千古罪人,没有脸过来见齐伯父。”宋怀霜突然下跪,膝盖重重的砸在地面,她跪在管家面前,卑微到了极致:“我求你让我送他走最后一段路,齐伯父无儿无女,我只想让他黄泉路上不那么孤独。”

管家冷冷的笑了,丝毫不买账:“宋小姐这是在威胁我了?”

“怀霜不敢,只想送他走完最后一程路。”只要能见到齐峰,宋怀霜什么都不顾了,她冲管家磕头,奢求他能同意。

白嫩的额头上撞击在粗糙的地面,很快泛红,见血,她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减慢。

空气在这一刻安静到了极致,似乎只能听到一声又一声的沉闷声。

一个又一个。

宋怀霜不知道自己磕了多少个,磕到最后,眼前一片金花,全凭身体的本能在继续这个动作。她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很愚蠢,却也只奢求着这个愚蠢的行为能让管家松一口气。

佣人面色不忍的移开视线,对宋怀霜的厌恶减少了许多。

安可欣送走宋怀霜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还没等她捋清楚思路,越靳南的电话率先打过来。

“安可欣,怀霜在你那没?”男人烦躁的扒了下头发,淡漠的眉眼被烦躁笼罩,他匆忙从酒店赶回去,却被管家告知宋怀霜一宿未归。

他刚被人设计在酒店,宋怀霜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消失,令男人不得不得怀疑,是不是酒店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一想到宋怀霜知道的后果,男人的心沉了沉。

“原来,在你越总的眼里,还有怀霜啊。”安可欣一想到宋怀霜身上的伤,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会知道打电话关心了,早干嘛去了。

对方阴阳怪调的话语,令越靳南十分的不喜,他皱了皱眉,压抑着焦躁的情绪,再次询问:“安可欣,怀霜到底在你那里没有,我找她有重要的事情。”

越靳南害怕酒店的事情真的被宋怀霜知道了,她才选择离开。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你们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谈。”安可欣不松口:“怀霜一身的伤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这会儿,就算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也不知道。”

不让越靳南体会一把心急如焚的情绪,他就不知道珍惜两个字怎么写!

“什么伤?”越靳南捕捉到安可欣话里的重点,音量猛地一下拔高,多了几丝狠厉:“谁伤的她!”

对方的语调不似在作假,安可欣诧异的同时十分的不安:“你不知道怀霜一身伤吗?”

越靳南深吸了一口气:“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她一面。”

越靳南的话,让安可欣意识到自己的粗心大意,她压制住内心的不安,想了想道:“怀霜是来过我这,不过待了一会就离开了说是要回去了,会不会还在路上。”

“她电话打不通。”

越靳南十分的烦躁,要是宋怀霜的电话还能被接通,知道她在哪里,也许,他就不会如此不安。

未知,往往才是最可怕,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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