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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中文网 > 外室撩人 > 第77章 入宫
 
张家自从那日派了婆子来找过余嫣, 被回绝后倒是再也没有派人上过门。

这几日余嫣也没出门,暂时留在家中等着严循派出去的人先将韩星云和关关接到京城。

同时她也在考虑该如何同萧景澄说这件事情。

他还未想起两人的过往,也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但她却必须告诉他他们有一个孩子这件事情。

这事叫余嫣颇为苦恼,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此事写成一封长信告之他更好。

那日她正在书房内斟酌字句,又在纸上将当年两人之间发生的重大事件一一记下,刚记到她落水离京之时, 就见忆冬慌慌张张走了进来, 匆匆关上门后便走到了她跟前。

“主子不好了,”忆冬附到余嫣耳边轻声道, “宫里有消息传来, 说王爷今日不小心惹怒了圣上, 此刻正在养心殿内挨训斥呢。”

余嫣手里的笔一顿, 下意识问了句:“当真?王爷……惹怒圣上?”

这在她看来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萧景澄这人做事多么圆滑周到, 岂会轻易叫圣上抓住把柄。还是闹到要在宫里大声训斥的地步,实在叫人意外。

“可说是为了何事?”

“听说是跟张家小公子有关,严循来了正在外头候着, 可要把他叫进来问话?”

余嫣点点头:“叫他进来吧。”

说罢她也起身走出书房,直接去了前厅,那里除了严循外王府的管家也在,还有几个萧景澄的贴身小厮,皆在厅内候着。

余嫣一进屋先扫了这几人一眼,知道皆是可信之人,这才令几个人到外头去把守,又问严循道:“可知宫里究竟出了何事,眼下情况如何?”

严循拱手道:“回王妃的话,王爷如今人还在宫里, 刘公公亲自来找的属下,说今日圣上龙颜大怒,也不知何时才会放王爷离宫,所以叫属下先行回来。”

“听说是跟张家有关,究竟出了何事?”

“还是为了那桩人命官司的事情,那张兴修被抓进皇城司后始终不肯痛快招认,还把责任都推在了三皇上子头上。王爷因此让人动了刑,哪知道那张家小公子身子骨十分不成,还没用两下刑人就半死不活了。”

“什么,那他现在人怎么样,还有救吗?”

余嫣倒不是在意张兴修,只是她也知道凡事都别跟人命官司扯上关系。只要人活着一切好说,若是张兴修死了……

那毕竟是张相的儿子,难免会节外生枝。

严循听了她的话后又道:“人还活着,不过就剩一口气了,眼下已经让人抬回了张家,也派了太医过去诊治。能不能活还不好说。”

余嫣沉吟不语,一时想不清楚这件事内里的关窍。但她始终觉得有点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就在这时严循又道:“刘公公悄悄同属下说了,说皇上怀疑王爷公报私仇。”

“这话怎么说?”

严循上前一步对低声音道:“皇上说王爷既想弄死张家小公子,又想坐实了三皇子教唆杀人的罪名。说这两人从前皆得罪过王爷,所以王爷才……皇上还问王爷是不是想、想……”

余嫣顿时神情一凛,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此事先观望一阵再说,待王爷回府再商议对策。至于方才的那些话,谁都不许泄露出去,都给我把嘴闭紧了知道吗?”

底下的人皆是战战兢兢应了是,各归各位去了。

本就安静肃穆的前厅瞬间蒙上了一层阴霾,每个人皆是一副脸色沉重的模样,没了往日的平和。

-

此刻的张家却是与王府截然不同,简直就跟炸了锅一样,乱作一团。

张兴修被人抬回去的时候浑身是血,张老太太只看了一眼便立马晕了过去。宫里派来的太医刚进门,见此情景也不知是该给张兴修治伤好,还是给张老太太诊脉好。

一时间张兴修住的那间院子一片混乱。张郎中和夫人薛氏忙着掐张老太太的人中,张兴修屋里养的几个美妾则是哭天抹泪吵闹不休,还有人趁机挤兑别人。

剩下的人大多呈观望的姿态,聚在门口朝里探头,一个两个怎么也劝不走,挤得外头刚延请来的名医都进不了门,急得直抹汗。

最后还是张相力挽狂澜,将那些吵闹的通通赶了出去,又让人把张老太太抬到厢房去,将太医请进了内室为张兴修治伤。

至于张老太太那边,自然也派了人去照看。

如果一通忙碌下来,一直到天都黑了,热闹了一天的张家才归于平静。

张老太太那会儿已经醒了,喝了一剂安神的药后,便挣扎着要去看小儿子。薛氏好说歹说也没拦住她,反倒挨了一顿训斥。

眼见着屋里又要闹腾起来时,张相突然推门走了进来,将所有人都镇在了当场。

他看了眼屋内的情景,吩咐其他人都出去,俨然是有话要对老妻说。薛氏等人立马识趣地退了出去,很快房门一关屋里就只剩下了张相夫妻二人。

“你莫急,先听我说。”张相见老妻又要哭,立马出声制止道,“兴修如今性命暂时保了下来,你无须太过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他浑身是血地被抬回来,我这颗心都差点不会跳了。你说暂时保下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会有危险?”

“伤得这么重自然有可能反复,不过几个大夫都同我说了,说他问题不大。血虽流得多都大多是皮外伤,细心调养一段日子便好了。看来那些人收了钱还是有好好办事的,不枉费我花了那么多银子。”

“老爷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去皇城司打点了?”

“那是自然,否则他哪里能撑到今日,早就叫萧景澄给害死了。”

“那皇城司铁桶一般,这钱竟也递得进去?”

张相便笑她天真:“但凡是有人的地方便会有破绽,只要肯花心思肯花钱,便没有买不通的道理。”

“既是如此,老爷怎么不多花些钱索性把儿子救出来呢?”

“妇人之言,那皇城司是什么地方,怎可把犯人随意救出来,那可是要杀头的罪。更何况我本也不想这么快叫他出来,他在里面待得越久伤得越重,圣上对萧景澄便越是怀疑越是恼怒,那咱们想要把他置于死地的胜算便又大了几分。”

张老太太越听越糊涂:“老爷先前不还说要拉拢郕王,还把那个贱……余嫣给嫁了过去。怎么现在又想要对付他了?”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当真以为这人还有得救,没成想他竟是油盐不进。”刚同阿嫣成亲回门那日便叫人抓了兴修,这些天他费尽心思想与萧景澄联系,想求他网开一面,结果都吃了闭门羹。

从那时候起张相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拉拢郕王是不可能的了。既如此那便索性毁了他。

“老爷心也太狠了,兴修可是你的老来子,怎么可以为了一个郕王把他的命搭进去。他若有个好歹,你叫我怎么活。”

张相看着哭哭啼啼的老妻颇为不耐烦,但也知同她说什么都是无用,最后只能淡淡回了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不过是一个儿子罢了,对他来说儿子没了可以再生,若是丢了这个扳倒萧景澄的机会,再寻下一个可就难了。

他拼了老命到圣上跟前痛哭了一场,哭得天崩地裂惊天动地,这才逼得皇上不得不申斥了萧景澄。

但这还远远不够,接下来他还要再接再厉,直至把萧景澄和戚家一并赶尽杀绝才行。

有些人既不愿同他做盟友,那便只有做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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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一直等到巳时才等到萧景澄归家。

萧景澄看起来同往日没什么分别,一进门便先握住了她的手,又轻声说了句:“怎么还是这么凉,这屋里没点地龙吗?”

余嫣掩唇笑道:“瞧王爷说的,如今都快入夏了,哪里还用得着地龙。妾身也不冷,倒是王爷刚从外面回来可是累了,妾身已让人备了洗澡水,王爷要不要先沐浴……”

话没说完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当时屋里侍候的丫鬟们都还在,余嫣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好在忆冬机灵立马就把所有人都带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余嫣便道:“这个丫头,倒是愈发老练了。”

“你既喜欢那往后屋里屋外的事都交与她做更是了。”

“那怎么成,她都这么大年纪了,妾身一早就想着要将她嫁出去了。只是还未寻到满意的人选,待一寻到立马就会为他们操办婚事。”

“你想选个什么样的?”

“自然是像王爷这样的。”余嫣缩在萧景澄怀里后着他的衣襟,柔声细语道,“当然要寻王爷这样的是难了些,像严都知那样的也不错。”

“既如此,便让严循讨了她吧。这样往后她还能在你屋里侍候,倒是一举两得。”

“王爷别急,还得先问问两方的意思才是。”

“那就等你从宫里回来后再说。”

“宫里?王爷要叫我入宫?”

“是圣上的意思。圣上说贵妃眼看便要临产,戚家女儿家单薄,贵妃没有姊妹,便想叫你进宫陪陪她。我也这样也好,你不是喜欢孩子吗,到时候贵妃诞下皇子,你便能与那孩子多亲近亲近,也是好事一桩。”

余嫣当真没想到自己会要入宫,当下不由紧张起来:“圣上召我进宫陪着贵妃,可是有别的意思?”

萧景澄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记,柔声道:“别多想,无事。”

不知为何,一听到他这简短的话语,余嫣的心立马安定了下来。

-

余嫣第二日便进宫去了。

临行前她不曾带太多东西,只收拾了一点随身的衣物便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萧景澄本来说公务繁忙只叫严循送她去宫门口,可临到余嫣要出发了他还不曾走,反倒一个劲儿地往她的箱笼里塞东西。

“王爷还不走吗,不是说今日衙门里事情颇多?这些东西宫里皆有,就不必带了吧。”

尤其是搁在最上面的那枚盘龙黑玉扣,那是萧景澄的东西,她带进宫去做什么。

萧景澄却只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想我时便拿出来看两眼。”

余嫣忍着没笑出声,愈发觉得萧景澄也有孩子气的那一面。

收拾东西送她到了门口,眼见着条子都抬上了马车,余嫣也转身准备上车,就在这时萧景澄又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攥紧了她的柔荑。

这跟屋里又不同了,大门前站满了侍候的仆从,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他俩看,看得余嫣面红耳赤,用力想把手抽回来:“王爷,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快些去衙门吧。”

萧景澄却不肯放,猛地一用力就把她抱进了怀里。然后他扶着她的人上了车,自个儿竟儿钻进了车厢里。

这下子余嫣傻眼了:“王爷不是说这次就我一人进宫吗?”

“是,我只陪你到宫门口。”

“可是衙门里不是有事……”

“换严循去办也一样,反正离得也近,送完你后我再回去也不迟。”

余嫣这下子终于笑了起来,紧紧地依偎在对方的怀里,一面把玩着他腰间的平安扣,一面轻声道:“妾身这回进宫,王爷是否放心不下?”

“你一人进宫,那地方规矩又多,我是怕你住不惯。”

“妾身住哪里都行,从前再差的地方也住过。只不过王爷不在妾身身边,我总是有些不安。”

萧景澄便伸手抚着她的脸颊,安抚道:“不用害怕,戚贵妃看在戚玉书的份上也会照拂你的。你只消每日陪在她身边,说说话解解闷即可。待我手头的事忙完便进宫去接你。”

“王爷什么时候能忙完?”

其实余嫣真正想问的是,他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只是这个问题有些伤感,她轻易不敢问出口。

问完后她便紧张地盯着对方,不敢漏掉他脸上的一丝表情。只见萧景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颇为从容道:“快了。”

只简单的两个字,却已足够说明一切。余嫣的心再次平静了下来,当下不再去多想,只将这趟入宫小住当成最普通的一次出行,反倒开始追问起了戚贵妃的为人。

“我与她并未见过,知道得不多。但你放心她必定不会为难你,非但不会还会待你颇好。你这样的性子也挑不出错来,到了宫里只消不惹事,便能平安无事。”

“那若是皇后娘娘找我呢?”余嫣抬头担忧地问道。

“皇上有令叫贵心安心待产,不许皇后宫中的人去翊坤宫,也准许贵妃身边侍候的人暂时不必去坤宁宫回话。所以你入宫后只消不走出贵妃的翊坤宫,便不必担心皇后会为难你。待贵妃平安生产后,我自会接你回来。”

“好,”余嫣柔声回了一句,重新将脸贴到了他的胸口,“我都听王爷的。”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再没多说一句话,萧景澄握着余嫣的手,把玩着她的每一根手指头,待到马车停在宫门口的时候,他恋恋不舍地吻了余嫣的额头,这才放她下了车。

而他就坐在车里,掀起帘子看着心爱的女人走进了那道沉肃的宫门,直到她娇小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吩咐车夫:“去皇城司。”

-

余嫣入宫的消息几乎同一时间便传回了张家,张老太太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忍不住去问张相。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也是你安排的?”

“自然不是我安排的。”张相笑得颇为满意,“这是皇上的意思,令阿嫣进宫去陪贵妃几日,说是待她生产完再放她回王府。”

“此话当真?”

“你是问皇上会不会说话算话?呵呵,虽说君无戏言,但皇上的心思谁又猜得准。到时候寻个由头把阿嫣再扣在宫里,他萧景澄又有什么办法。”

张老太太不太明白:“好端端的,皇上为何突然要把郕王妃叫进宫去,就为了叫郕王心里不痛快?”

“郕王惹了皇上的不快,皇上自然也不会叫他好过。从郕王成婚那日把三皇子打成重伤起,皇上便已记恨上他了。”

“皇上不是没罚他吗?”

“皇上没罚不代表不恨他。萧晟是谁,哪怕再是不成器,那也是皇上的儿子,还是唯一的儿子。他萧景澄借口萧晟轻薄王妃,把人打得根根肋骨尽断,换作是你的儿子你会怎么样?”

“我自然是要与他拼命的。”

“所以皇上心里自然不会痛快。再加上后来兴修的事情,他萧景澄摆明了夹带私仇,想要借兴修的事情扳倒三皇子的心思太过明显。你说他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圣上,又岂会有好果子吃。”

皇帝再怎么看中他的能力,也不可能任由他爬到自己的头上去,收拾他只是早晚的事情。

“那现在咱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自然是要做什么的,这事儿你就不必管了。”

“那老爷就不怕萧景澄出事后连累了张家,毕竟余嫣可是萧家的人了。”

张相笑她单纯:“皇上若是处置了萧景澄,就等于砍掉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到时候还不是我说什么便是什么。别说阿嫣只是萧景澄的王妃皇上不会拿张家怎么样,就算我叫皇上封阿嫣做皇后,那又如何。”

张老太太一听气得差点仰倒:“老爷说的什么话,皇后娘还好好的呢。你怎么能……”

“我这就是打个比方,你急什么。最近这段日子你消管事好家里的人,叫他们不要到外头惹事即可。至于兴修那边你也多看顾着点,这人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呢,已是又动了要纳妾的心思,他那屋里的人还不够多吗?一天天的不知收敛。”

张相说完拂袖而去,剩下张老太太在那儿直撇嘴。

怎么了,她儿子不过是看中了一个良家女子想要纳做妾氏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个当老子当年连罪臣之女都敢纳,还有脸说儿子。

张老太太也是不大痛快,转身便沉着脸叫来了心腹的妈妈,让她去给宫里的人递信:“养了她这么多年,也该给我做点事才成。当年让她杀那个贱婢的女儿没成,如今那个贱婢的孙女进宫去了。你叫她给我盯紧些,找个机会把余嫣那个女人给处理了,就算不死也要叫她去掉半条命。最好能叫她惹怒圣上,被下令赐死才好。比如说害了贵妃这一胎?”

“您的意思是……”

“反正她也在翊坤宫,那里人多口杂,她自己不必出面,撺掇一两个傻子就成了。你告诉她机灵些,把自己择干净别叫人看出破绽。”

妈妈表情一凛,应了一声后便出门办事去了。

张老太太想到丈夫方才那得意的表情,止不住地冷笑。还想叫那个贱婢的孙女当皇后?真是痴心妄想,就看她怎么让人把余嫣变成一具尸体吧。

正在书房与人议事的张相没来由后背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面前的谋士见状关心道:“大人,您还好吧?”

张相脸色一沉,摆摆手道:“无事,你接着说。过几日皇上要去岱山祭天,我叫你准备的可都准备好了?”

那谋士一脸精明的表情,抚着三寸长的小细须道:“大人放心,卑职全都准备好了。那些个杀人皆是死士,这一趟必定能有所斩获。”

“皇上祭天戒备森严,就凭几个死士能近得了他的身?”

“近不近得身都无妨,近不了更好些。反正咱们也没打算叫这些人活着回来,到时候杀掉几个再令几个人被擒。反正这些人的家小皆在大人手里,他们绝不敢出卖大人,到时候令他们一致反咬郕王一口,我看这回就算大罗神仙来了,郕王殿下也会有大麻烦呢。”

张相听了脸色微霁,却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事儿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尤其不能叫人查出他们的底细来。”

“大人放心,小人做事向来小心,保准查不到咱们头上。还有宫里贵妃娘娘身边也已安排好,皇后娘会想办法出手相助,趁皇上不在宫里的时候一并动手。到时候皇上在岱山遇袭,贵妃在宫里早产,就算贵妃的事情与萧景澄无关,皇上也必定会有所迁怒。听说郕王妃今日已入宫去了,到时候不妨把责任都往她身上推,岂非一箭双雕……”

那谋士话还未说完,便听张相沉声道:“不可,贵妃的事切不可扯上郕王妃。你着人通知皇后娘,叫她务必保下郕王妃,不可叫她牵连其中。她是张家的人,出一丁点儿差错张家都会有麻烦,万一被人说她受了皇后娘娘的指使,那便更为不妙。你把这事的利弊分析给皇后听,叫她不要一时冲动。”

张相说得言之凿凿,那谋士也挑不出错来,只得想办法派人递消息进宫去给皇后娘娘。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张相那番话可不是在为皇后考虑,那完全就是在威胁皇后。叫她不要因小失大,不要为了张老太太收拾了余嫣,反倒给自己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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