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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中文网 > 战斗蛙人穿越记 > 第一百二十三章.金泰达
 
1.

锋利的武士刀将陶严的粗铁棒砍出了一道很深的刀痕,可是陶严势大力沉,轻而易举的将倭寇斥候的武士刀砸断,而且顺便将倭寇斥候的脑袋砸了个粉碎。他也不想想,以他粗铁棒那五十七斤的重量和他的速度,他也不需要变招什么的,一棒砸下去,直接就结束了。

不要说目睹这一切的金泰达被陶严这一棒吓了一跳,连陶严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

他不知道自己练了这么久的天心门心法之后,出手威力居然如此之大,想来自己就是在刚穿越的时候,遇上了现在的自己,同样也会被这一棒当场砸死。这不仅仅是力量的问题,而是速度!他现在挥舞五十七斤重的粗铁棒,跟挥舞一个细竹枝没有丝毫两样,轻易能舞出风声的,连钱不多不用真气都做不到。

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天下武功,无可不破,唯快不破!

确实是这个道理,力大你可以躲闪,就算是60吨的虎王坦克冲到面前只要能躲开就没事,但是快,所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你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而且速度乘以质量就是动能,所以没有炸药的钨合金弹芯和贫铀弹芯可以凭借超高的速度,就能击穿坦克复合装甲!

陶严一时间居然有些神思恍惚了,百慕大魔鬼三角洲带来的神秘力量再加上天心门的真气,力量加速度的完美结合,一旦神功练成(不对,好像有点“葵花宝典”的味道),以后谁还打得过他?

金泰达吃惊的是,成年男子用双手也能拿起粗铁棒,抡起杀敌。但是陶严显得很轻松,单手就像挥舞单刀一般,重点就在轻松二字上面,也就是所谓的举重若轻。如果说这只是让金泰达一般吃惊的话,那么陶严出手的速度,才是真的让他惊讶无比。因为他发觉自己甚至没有看清陶严从上面劈下来的动作,而且隐隐有风雷之声。怎么可能这样一根笨拙的铁棒能挥舞出风声?除非是一根细细的铁条。

不过这时候金泰达没有时间多想,因为他听到那个小院子的院门发出了上门闩的声音。他不敢在情形不明之下从院门闯进去,立即跃上马鞍,脚尖在马鞍上再轻轻一点,就直接从院墙上面跳了过去,因此就没有看到陶严接下来的窘相。因为此时陶严握着粗铁棒的右手,突然酸软无力,让粗铁棒脱手掉在地上。

陶严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刚才这一下,并不是靠着他穿越时带来的天授神力,还是用了天心门的真气,只是真气不济,这么拼尽全力砸一下之后就后继乏力了。陶严只能是苦笑自嘲:难不成就跟“天龙八部”里面的段誉那样,修炼的段氏“六脉神剑”总是时灵时不灵。不过他也相信,只要自己的天授神力加上真气,一般人抵挡不住他这一下,不仅仅是挡不住,也闪躲不了。就算是看着他简简单单当头劈下,因为速度太快,就是想躲来不及。

这边潜伏在林子里面的蒙小旗,看见陶严和金泰达已经动上手了,招呼一声,都纷纷打马冲了出来。村外小院子外面,陶严跳下马来捡起自己的粗铁棒,抓在手上走到院门前用力一蹬,两扇木门直接倒了,只见院子里面已经倒下一个人,看那装束打扮,应该是海盗的探子,因为头发是挽成发髻的,而金泰达已经不见人影,听后院传来声音,应该是追到后面去了。

等陶严从屋旁绕到后院去,只见金泰达已经用刀逼住一个海盗探子,正在审讯,那海盗的探子手上鲜血淋漓,应该是被金泰达一刀斩在手腕上了,见陶严赶到,扭头对陶严说:跑掉了七八个,我只抓住了这一个。

陶严此时身上酸软无力,没办法飞身上院墙,就对金泰达说:金大哥,我盯住这个,你上墙看看能不能追上。

金泰达稍微楞了一下,就说道:好。

也没见他摆什么姿势,直接跃上一丈多高的院墙,站在上面一看,就对陶严说:跑远了,都到江边了,那里有条船应该是他们早就备下了的。

说完跳下来,开始审讯那个受伤的海盗探子,就是问逃掉的海盗在对岸的落脚点在哪里?

陶严就拄着粗铁棒站在那里看金泰达进行审讯。陶严在陆战队两栖侦察中队也是学过战场突审的,突击审讯的诀窍就在于利用敌人突然被抓,毫无精神准备,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迅速打破其心理防线,一鼓作气审讯出口供。因为这个时候被抓之人脑子一片混乱,所以非常讲究时效性,一旦等对方心理上有了对抗准备,也想好了说辞,就没戏了。

看来金泰达这个五百年前的锦衣卫校尉也深谙突审的技巧,一边上手段,一边审问,三言两语就逼问出逃跑海盗在钱塘江对岸的落脚点。

这时候蒙小旗也带着人冲了进来,不过只有六个人进院子,有两个直接在院子后面堵去了。

金泰达见蒙小旗进来,就迎上前去禀报突审的结果,并且建议派三四名校尉佯装沿着江岸向下游追赶,其中一名奔驰在前,状似前去通知水师封锁下游江面,另行派人从上游过江,先埋伏在对岸的海盗落脚处,等他们自投罗网。

蒙小旗全盘采纳金泰达的计策,派了万盛智带着三骑沿江岸往下,其余六人带着被擒获的海盗探子从上游过江。

蒙小旗他们六个冲过来的时候,没有细看院门外地下的尸体,下了马直接就冲进了院子里面。出来的时候,大家才看到这个倭寇斥候的惨状,他的头盖骨被陶严砸得粉碎,整个脑袋就像一个被砸在地上摔烂的西瓜一样,简直没法让人看出是一个脑袋,脑袋与胸腔之间是没有脖子的,因为颈椎也被砸断了。再看地上散落的两柄断刀,还有陶严用左手提着的粗铁棒,上面还有血迹。大伙就明白这个倭寇斥候脑袋是怎么成这副模样的。

不过这粗铁棒算是钝器,能砸烂头盖骨可以理解,但是能把脑袋打成粉碎,这得多快的速度。除了金泰达亲眼看见了,其他五人看陶严的眼色又不对了。

只是一行六骑赶到上游,只找到一条小船,把人马同时送过去是不行的,只好把马匹寄在船家屋里,七个人上船过江,等船到江心,视力超好的陶严已经看见金泰达所说的海盗小船已经靠在对岸了,船上再无一人,估计追上去也是白追了。

果然赶到海盗落脚点,他们已经骑上事先备下的马匹远遁。

2.

大伙自然很沮丧,尤其是没有马骑,还得走一段路才到江边。不过蒙小旗说总算是格毙一名倭寇斥候,擒获一名海盗探子,也算有所交代了。

走路到江边的时候,陶严特意落在后面,与金泰达闲聊。本来这金泰达平日里话也不多,但是对陶严的问话,倒是有问必答,简直拿陶严当作上司一般对待。

陶严就问金泰达:金大哥,你刚才问这个海盗探子的时候,为何知道海盗的落脚点在对岸呢?

金泰达说:我们骑马往下游追,比他们小船更快,他们不敢冒险,何况这里离入海口远得很,水师封锁江面他们就完了,所以他们只能去对岸。而我们发现他们的窝点后,他们肯定会开船逃跑,小船放不下几匹马,所以我判断他们在这边还有落脚点,马匹藏在这边的。

陶严就夸赞道:金大哥脑子反应真快。

金泰达连称不敢。

陶严又问道:金大哥的轻功真好,一下子就到院墙上面去了。

金泰达笑道:这是逃命的功夫,与陶老弟的真刀真枪本领不能比。刚才陶老弟是不是身体有所不适?不然我看那院墙陶老弟也是能轻松上去的。

陶严也没有瞒他:刚才我打死那倭寇斥候后,可能用力过猛,又或许是岔了气,所以全身酸软无力。不然就自己翻墙上去了。

金泰达就说道:陶老弟那一棒,说得上是有万钧之力,真的是天生神力。

陶严说:哪有这么夸张,就是一身蠢力气而已。

金泰达就说:就算没有万钧之力,那千钧之力是必定有的。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聊得很是投机,据金泰达说,他进锦衣卫也有十好几年了,以前是在南京城当差,就在北镇抚司下面的有个千夫长专门负责京城反谍防谍工作。他跟着一个经验丰富的总旗,就负责盯梢跟踪这些事情,还混进过白莲教卧底一年多。只是老家在杭州,上有老下有小,孤身一人在南京也照顾不了家人,老人也不愿意到南京去住,就花钱托人调回来了。

陶严就很奇怪:金大哥资历够,武功轻功又好,能力也有,为何没有捞上个一官半职?而是一直当校尉?

金泰达这时候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很多人不是一辈子都只能当校尉吗?又不是干得久就能升官的。那些有后台的,什么都不会一进锦衣卫都能当总旗甚至百夫长,老哥我在南京可见得多了。不过陶老弟又不同了,想当小旗总旗恐怕是轻而易举。

看来这金泰达暗地里知道不少陶严的情况,不过他守口如瓶,只是把陶严有钱的事情说了出来,却没有给大伙说他背后有人。

回到杭州城,蒙小旗自去找总旗报告,华业香和冯维康听说只抓到一人,格毙一人,虽然失望但总算不是无功而返,也就没有多说。

但是得到报告的华邦健却很失望,尤其是听说消息又是金泰达搞到的,抓获海盗探子的也是他,陶严只是格毙一名倭寇斥候的时候。

华邦健为什么失望,因为这点小功劳不好让陶严升官呐,万一被文大人怪罪下来不好办。

陶严自己是没急着升官,但是林大人和华大人心里着急呀,想替大人分点忧咋那么难呢?

今天战果不佳,大伙也没心情喝酒,难得散值后就各回各家。

陶严这么早回府大家还有点不习惯,晚上吃饭的时候,陶严就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的事情讲给屠爷他们听,狠狠地把文朝制式雁翎刀奚落了一通,又夸奖自己有先见之明带上了粗铁棒。

然后陶严又向屠爷请教:为何自己全力砸下粗铁棒之后,也就这么一下,右手就几乎脱力?

屠爷问明详情,摆摆手说道:此事无碍。只是你真气运用不是很纯熟而已,多多练习之后自然不会再有此等现象。

然后陶严就提到了最后到钱塘江对岸扑了一个空的糗事。

屠爷就冷笑道:你们这个小旗也没什么本事。既不知道在江边先断后路,也没想到海盗狡兔三窟的可能。幸好海盗只有七八个人,以为你们后面人多,所以才仓皇而逃。要是海盗人多,既然已经露了痕迹。反而会抽出刀子与你们硬拼,想法把你们全部干掉。

陶严仔细一想,蒙小旗安排得是不甚妥当,不过当时也没有确定海盗就在村外那院子里,不可能随便就把院子围上吧?不过与老人家还是少争辩为妙,免得屠爷生气。

这边钱不多就在跟陶严商议,既然雁翎刀干不过倭寇武士刀,干脆陶严就用这种笨拙粗重的武器,只是这粗铁棒是用来练习的,真正要上阵杀敌,还要重新打造一下,首先就是必须要有一个握柄。这样不会轻易脱手,另外最好加上四棱,这样威力更大。

这事就着落在钱不多身上了。

晚上屠爷就给文第圃写了密信,说了陶严所在小旗资质平庸,恐怕耗费时间耽误陶严前程。

第二天文第圃收到屠爷密信,很快就从南京安排了两人过来。

三天后,陶严晚上回府就见到两个陌生人,一个六十多岁,粗手大脚如老农一般,腰间布腰带上插着旱烟袋,有个怪名字叫辛味密。陶严一听他喊屠爷叫“老屠”,就知道这老农模样的资格够老,

另外一人也是五十多了,面带苦相,不是做生意赔了钱就是遇上难事了,自称名字叫时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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