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听着柯鸣的建议，脸也撇向了柯鸣腿的方向，这一转脸，就跟柯鸣的鞋底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踢到你了？”黑暗中，柯鸣虽然看不清东西，但是触感还在，尤其是刚才的那一下，还不轻。
陆漫看不到柯鸣的表情，看不出他是故意的，还是有有意的，就连他的问话中，她也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幸灾乐祸。
陆漫捂着半边脸，想起之前曾那么对待他的头，罪恶感也在这一踢中减少了许多。
一报还一报。
她不能气。
揉了揉脸，待脸不怎么疼的时候，才开口说：“嗯，你踢到了。”
“疼吗？”柯鸣似乎在关心。
“不如我踢你试试，看是疼，还是不疼？”陆漫摸到了柯鸣的脚，听不出情绪地问。
“对不……”柯鸣准备道歉，但是陆漫接下来的动作，让他的道歉全都咽了回去，“你拽我裤子干嘛？”
“这样快。”陆漫摸到了柯鸣的裤腰带，使劲儿地扒，反正现在的柯鸣阻止不了，“我刚才大概地摸了下，那胶带全粘在你的裤子上，撕什么的太费力了，脱你裤子，是为今之计最方便的。”
“你还有没有男女之别啊？”柯鸣很激动的喊。“男女授受不亲，上幼儿园的都知道。”
“你以为我想脱啊？”陆漫撇嘴，要不是想着现在两个人都被绑架了，同是受害者，她才不会那么的好心好意，“你还是第一个被我脱，裤子的男生，我哥都没有这份殊荣。”
“你这话什么意思？想让我负责？”柯鸣觉得很惊悚。
“你想的美。”陆漫一巴掌拍上柯鸣的大腿。
啪。
挺清脆的声音。
还很有弹性。
陆漫缩回手。
糟糕，刚才一激动，居然忘了他的裤子已经被她扒了一半了。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柯鸣抖着嗓子问。
“你想多了。”陆漫辩解，“你一个男的也真是的，就脱了裤子，跟丢了贞，操，一样。话说，你们男的一起在澡堂子洗澡，浑身上下都看得精光，你们有没有担心过里面藏着个基，佬？”
“我从没在澡堂子和别人洗澡。”柯鸣言辞肯定，似乎想要证明什么。
“哦。”陆漫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可惜。
“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
柯鸣的话没有问出来。
陆漫把他的鞋子也脱掉了：“好了。你的脚应该可以活动了。”
没了裤子和胶带束缚的双腿，果然比刚才轻松多了，柯鸣艰难地从地上端坐了起来。
行动间，除了下面凉嗖嗖空荡荡的感觉，以及被绑的双手，一切都挺正常。
“还有我的手。”柯鸣动不了手，“你别打着脱我上衣的心思，我就穿了短袖，那胶带是沾着我皮肤的。”
“真麻烦。”陆漫叹气，伸手去摸，却是摸到了一张脸，“你站起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当初，只有他使唤别人的份，哪有别人使唤他？
可是，为了能够逃出去，柯鸣只能配合陆漫，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
尔后背过身，努力地将手抬起来，“好了。”
黑漆漆的屋子，陆漫看不到，只能听到柯鸣因为动作带起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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