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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中文网 > 命里缘花陶慈源柏寒 > 第252章 证人出场
 
记者看贺羽生不开口,知道丁夫人是突破口,便转战她那。记者趁机拍了几张哀嚎的照片后发问,“丁夫人,您这么肯定你女儿的死是陶慈做的。除了网上透露过的信息,丁小姐是死于马钱子剧毒,而陶慈拥有马钱子外,还有其他证据吗?”

“当然。”丁夫人立即道,“事实上,我们手上有两个证人。只是碍于她有特殊门路,怕不经媒体曝光,直接送给警方处理,会被和谐处理。所以,我才觉得要开记者会,为女儿伸张冤情。”

她的这番说辞,听上去有那么点道理,毕竟陶慈的丈夫源柏寒可是军三代出身。其门路之多,众人心中也是有数的。但是,现在如此没有证据,在那胡乱发言,暗指会有人官官相护,记者也是为她捏一把冷汗。

然而丁夫人却没想那么多,在她看来,事情闹得越大,维护陶慈人的越不敢随意插手,就算想酌情处理,也要看在媒体的关注太高的份上,从重处理。就算最后还是定不了罪。但她只要打好这一场仗,在别人的眼里,陶慈也会一辈子被判刑为杀人犯!

“不知道丁夫人口中的证人是谁?可信度高不高?”

“能不能当面请出来,接受采访?”

丁夫人拿纸巾擦了擦眼泪,正色道,“证人都是源家的佣人。若不是我女婿大义灭亲,没有藏私,把事情的真相告知我。我还真不敢相信,一些人的心肝黑起来是这么的恐怖。”

陶慈听到这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贺羽生。他为了讨好他的丈母娘,不惜捏造证据来陷害她?

虽然,他们几乎形同陌路。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一天在她背后捅一刀的可能。

对上陶慈受伤怀疑的眼神,贺羽生苦涩地低下头。

源柏寒说的没错,他根本承受不起她对他的一丝丝怨念,她是他唯一的软肋。

在记者的再三催促声,和讨论声里,丁夫人也招架不住了。她扭头看向女婿,催促道,“贺羽生,你安排的那两个人呢?把他们叫出来,说出真相。”

贺羽生点点头,就有两个带着墨镜帽子的人,一身佣人打扮,在几个黑衣人的护送下,走进群众视线。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揣测他们的身份,一脸好奇。唯有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宋芮在认出这两个佣人就是自己收买的人时,才舒心的露出笑容。

还以为这两个人都被寒哥哥给遣送走了,原来是落入了贺羽生的手里,留在这里用。

她并不担心那两个佣人会出卖自己。一个,有病重的孙子还指望她牵桥搭线送去国外做手术,帮她偷出马钱子的人。另一个拿了她的钱,亲自端毒药给丁雪纯喝下去,若说出真相,自己也逃不了法律责任。他们两个人都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情,把责任推给陶慈,才是最好的选择。

果然,这两个人都按照最初的剧本,说出了真相。

“我是负责保管源太太中药药材的,她的药也都是我负责熬的。命案发生的前一天,我还奇怪,源太太为什么突然叫我拿100克马钱子给她。当时,我也不知道这个药是有毒。她要拿,我做佣人的肯定是给她的。后来,死了人,听说是被马钱子给毒死的。我不敢这个命案,肯定和源太太有没有关系,我也不想牵扯到这里面去。所以,我之前一直守口如瓶。后来,夜夜做噩梦,梦见源二少奶奶一直找我。我这才找二少爷说出实情。”说话的这个佣人说话声音有些老态,但思绪还是十分清晰。

记者之后又问了他很多细节性问题。这个人都回答的毫无破绽。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份口供完美无缺。

此时,另一个佣人也开口了。

他明显紧张许多,说话断断续续,“那天是由我负责给二少奶奶煎药的。我记得,药材刚刚放进药罐,正要煮,大小姐的养的波斯猫蹿了出来,害的我失手打碎了药罐子,药材碎了一地。

当时,我蹲在地上捡完了所有的药材后,放进药罐里,也没细想就直接熬药了。药熬好了,我就端给二少奶奶喝了。大少奶奶的那一碗,是别人端过去的。等我从二少奶奶房里退回来,想把药渣倒掉,清洗药罐时,得知药罐被大少爷拿走了便没有把这事情放心上了。后来,二少奶奶中毒死了。我前思后想,害怕的不行。

毕竟,这药是经我手的。后来听说是马钱子剧毒,我特意网上看了看马钱子的样子,才发现这个药好像根本不在二少奶奶的药方里。我最初放的时候也没有。后来摔碎了药罐,捡起地上的药材时,又隐约好像是看见过这个药材,顺手放进去了。不过,药材太多,我也不敢肯定有没有。不过,说来也奇怪。大小姐的猫一直都关在房里的,从来不来厨房。那天是大少爷借走了大小姐的猫给源太太解闷的……”

听到这里,招待会再次哗然。

记者们凭借丰富的想象力,完全可以猜出一套堪比宫斗般狗血的下毒手法。

陶慈也觉得自己百口莫辩。除了自己没有找佣人拿过马钱子外。其他的借猫,取走药罐子的细节还真对的上,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真真假假掺在一起说的时候,假的都成了真的。

若是之前,她还怀疑是贺羽生捏造证据冤枉她。现在她更怀疑,这一切是有人刻意安排好,来栽赃她的。而贺羽生也只被那个人利用了,上当受骗,相信了这些说辞,为了给妻子丁雪纯报仇,才设计了这个记者招待会。

可是,究竟是谁呢?

源柏寒知道这一切吗?他说他会处理,是指什么?

就在她苦思不解时,那群疯狂的记者已经义愤填膺地朝她涌了过来。

“请问刚刚两个证人的说辞,是不是真的,你有没有要解释辩驳的地方?”

“你现在沉默不语,是心虚吗?”

“你是一个的主意,还是说,源少也参与其中?”

陶慈站在这里,听着记者们一句比一句还要恶劣不堪的数落。人群中,不知是谁朝她吐了口水,黏黏的粘在她的脸上。

她用袖子擦了又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那股唾沫星子的口臭,怎么也散步去!

他们怎么可以只听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定了她的罪?

而她为什么要在这里被他们审,判?

陶慈脸色苍白,尖声否认,“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杀人!”

然而,那些记者就像听不见她的辩驳一样,依旧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抛出,眼神里只有鄙视,厌恶。

宋芮看着陶慈被众人围堵的这一幕,脸上的笑容是愈发的灿烂。陶慈,连你的青梅竹马都不相信你,在这里伸张正义地揭发你,你说你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了?

她红唇扬起轻嘲的笑意,一口饮下杯中的椰奶,缓缓走到丁夫人的身边,煽风点火道,“丁夫人,是我不好。那天雪纯给我打电话哭诉陶慈欺负她时,我没有帮着她说话,还叫她把肚量放大一点,别太斤斤计较。她电话说到一半,不说话了。我还以为是我忠言逆耳,惹她不高兴。若当时我知道她是中毒了,及时打电话求救该多好!她也不会那么早就走了。”

“这哪里能怪你啊。你是个好孩子,要不是你还想她,担心她,不惜大老远跑去源家看她。只怕她尸体僵了,都没人发现!”丁夫人说到这里,才流露出心酸的眼泪,“是我的女儿福薄命薄,没能挺过去,没等到医院洗胃就……”

“丁夫人,你别这么说。雪纯能当你的女儿,怎么会是福薄命薄的人呢?”宋芮连连摇头,然后又哀叹道,“若是雪纯能早一点被发现就好了。我之前还奇怪,雪纯房间的橱柜都倒了,发出那么大动静,楼下的人没听见也就算了。陶慈就住隔壁的房间,她怎么就没听见呢?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可怜雪纯她……哎。我还听说,有佣人不放心,想开门看看情况,还是她阻止了,说和雪纯和贺羽生吵架,在闹脾气,正常。这才导致悲剧的发生。真的是人心不古啊!”

丁夫人一听陶慈那个贱人,不仅下药害人,连女儿获救的可能性都是被她有意掐断的,心里淤积的哀愤顿时如滔天火海般澎涌而出,她横眉怒目地站了起来,要往记者堆里走。

宋芮察觉出她的异常,还拦了拦,假意说道,“丁夫人,你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亲者痛。贱人自有天收,你陶必再此刻过去羞辱她呢。她出丑了,你虽然痛快了,只怕要惹恼寒哥哥啊。毕竟,她还是寒哥哥的老婆。”

丁夫人一听源少,更是来火,“羞辱她怎么了?羞辱她一百遍,她都不能还我女儿的命!”说着,还推了推宋芮,整个人和个火箭炮一样冲了过去。

宋芮在后头焦急地劝了几句后,便收了声,刚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却发现明明刚刚离开的贺羽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回来,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盯着自己看。

坏了。不知道他回来多久,听见了多少?

但宋芮想了想刚才自己说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便又安下心。她拢了拢她的大长卷发,试探道,“恭喜源二少新任荣春集团的总裁。只是,源二少这样做,是不是太寡情了些。毕竟陶慈是你嫂子,就算你和寒哥哥不合,不买他的账,陶慈也是你前女友吧。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贺羽生看着义正言辞指责自己的宋芮,其表情之自然,若不是他亲耳听见宋芮在丁夫人面前煽风点火的话语,他几乎还真以为她是站在陶慈一边,在替她不平。

他没记错的话,自己绑架陶慈的那一个月里,好像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趁虚而入,一直勾搭着源柏寒。她的司马昭之心,真的是路人皆知。

想到她也算是个高演技,高情商的天然盟友,贺羽生也懒得拆穿她那层虚伪的皮,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笑着说,“我当然知道陶慈是无辜的。只是,有些东西藏着,不如挑破了说比较的。”

宋芮面容一僵,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白小姐,继续看戏就好。”贺羽生笑了笑,便不再理她,也朝陶慈那边走了过去。

此时,陶慈被堵的要死,不要说冲出去,连呼吸都觉得氧气不够。

她耳朵边全是记者嗡嗡的质问声,对着凑到她面前的话筒,除了嘴上不停的解释,“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拿过马钱子。”她大脑彻底停止思考,完全想不到其他的说辞。

突然,丁夫人杀进了重围,将她准备分发给客人的鸡蛋通通砸向陶慈。

一些围堵在陶慈勉强的记者躺枪了几个蛋后,纷纷后推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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