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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中文网 > 命里缘花陶慈源柏寒 > 第201章 萧郁其人
 
“屁!”陶慈一把抓过他手里的东西,塞回档案夹里,“我这是礼尚往来。她最在乎什么,我偏要送她什么,然后再毁了!”

“所以,你要我放过丁国豪,也是为了你的计划?”

“你说呢?”陶慈抬眼,“丁国豪可是她最大的筹码。真动了她爸爸,我就是想送她什么东西,她也接不下手。”

“啧啧啧,最毒妇人心。”韩其宁摇头叹息,转过身给助理打了个电话,“那谁,把那项目放行了。为什么?废话,不放,老子亏十个亿,你补给我?”

陶慈看着韩其宁的身影消失在总裁办后,挂在面上的笑意收了起来。她捏了捏眉心,疲倦地往桌上一趴。

累。

真的,好累。

而她只能战斗下去。从前的退让换不来和平共处,得到的只有无尽的伤害。只有强大的人才有资格说和平。

弱小的,只能挨打,苟延残喘。

走出公司,长时间的录音工作后,陶慈的嗓子基本快废了。她从包中掏出保温杯,拧开,一边喝水一边往台阶下走。

突然,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熊孩子,往她身上撞。要不是她走路喜欢靠边,及时扶住门口的石狮子,铁定要从这里摔下去!

只是临危之际,被她抛空的保温杯却砸落在走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瞥眼看去,右肩好大一块的颜色特别深,被水给湿透了!

还好,她爱喝白开水,不用付洗衣服。

陶慈心里这么想着,面上讪笑,十分客气道,“真不好意思啊,你没烫伤吧?”

“没事,天冷穿得厚。”对方捡起摔凹了的保温杯,递了过来。

陶慈听声音有些耳熟,一边把杯子塞回包里,一边茫然地打量起对方。他打扮整洁,一看就是有良好修养的成功人士。自从嫁给源柏寒后,这样的人,她见多了。但他身上却散发着忧郁的气质,像个诗人。

“先生,您的声音有些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虽然听上去像搭讪的话语,但她依旧忍不住问道。

“应该,没有吧?”他眼睛微眯,皱眉的样子更忧郁了。

陶慈张着嘴,表情有些惊愕。因为她认出了这个人是谁,他耳朵上的七个耳钉,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就是上次她试音《天籁》男主时候,男主竞争人选中那个放弃试音的男人。

“萧郁!”身后突然有人喊出了这个名字。

陶慈听见丁雪纯的声音,又吃了一惊。

因为萧郁这个名字,她也很熟悉,就是她当初录制的呻吟声,由何其作曲作词的《血夜》的原唱歌手。想不到,她和萧郁

站在陶慈对面的萧郁朝她身后之人望去,然后笑着挥了挥手。

他和丁雪纯是什么关系?

陶慈蹙眉沉思,却听见丁雪纯小跑着走上台阶,兴奋道,“萧郁,我要结婚了!给,喜帖!”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丁雪纯,惊讶这种肤浅的词语已经不能用了形容她此刻心情了。

她只是流个产,被医院关了2个月,怎么就和世界脱轨了?丁雪纯会结婚?除了贺羽生,嫁谁,她会这么一副像是中了六合彩一样的蠢样?

与此同时,丁雪纯也发现了她的存在,笑容一收。来回打量陶慈与萧郁,揣测他们的关系。然后尖酸道,“哟,没死呐?那天流了那么多血,我还当你要一尸两命呢!陶慈,你还真命大!”

这句话,除了损陶慈外,更是意在告诉萧郁,这女人看着楚楚动人,其实早就结婚,还流过产了。可别一不小心被迷住了!

“丁雪纯,命大的人是你。我要真死了,出了命案,你觉得你爸还能只手遮天,替你掩护?”陶慈心平气静地回讽,目光却看着她手上的红色炸弹。

“就是弄死你,我也是正当防备!那天是你先拿木架子砸了我的。我的腰到现在都是青紫的。你自己怀了身孕,经不起我的防卫而死。法院连判我防卫过当都不可能。”丁雪纯厚颜无耻地说道。

“你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正当防卫有你这样的?”陶慈不屑,却也知道真闹上法院,搞不好还真能被她颠倒是非。

谁叫,那天她居然好巧不巧地往荣春集团名下的商场里钻!早在她被送医院抢救的时候,丁国豪就让人在第一时间内清除了商场的监控录像。

当然,要找人证的话,凭源柏寒的本事肯定能查出那天有哪些人在场。只是,一想到她所受的屈辱,伤害,陶慈便觉得用法律制裁她实在太过仁慈了。而且,真控诉她,以丁国豪的能力,最后弄个证据不足,或者送女儿出国也都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陶慈这些天也一直没闲着。不工作时,就找人查丁雪纯的各种黑底。这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不少。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爆出来。

“呦呵,一个高中都没念完的人和我讲这些话?笑死人了。”丁雪纯说完,还想再踩两脚,却发现萧郁不认同的目光留在她的身上,立即住嘴。不再看陶慈一眼,转向他,语气一改之前的刻薄,要多温柔多温柔,“萧郁,这是我的喜帖。到时候一定要来我婚礼现场驻唱啊!我们可是说好的。”

萧郁接过帖子,淡淡地回了句,“我的出场费,五位数。”

“任你开。”丁雪纯爽快的应了下来,转身离去,走了三步后还是没忍住小人得志的心,“看你样子,你还不知道我要和贺羽生结婚了吧?啊,也对。你现在没脸回谭家。自然是不知道贺羽生已经回谭家了。下个月5号就是我们的婚礼。如果,你能厚着脸皮来的话,相信公公也不会拿扫帚赶你。”

陶慈听见贺羽生娶亲的消息时,有一瞬间的怀疑。但很快就释然了。贺羽生那么聪明的人,就算有什么想不开的,也只是一时的。他永远都知道最好的选择是什么。

“恭喜的话,我就不说了。省的虚伪。”她笑了笑,脸微侧,沉默了两三秒才说,“你的婚礼,我一定来。我这个做嫂子的,还要准备一份大礼送你呢。”

饶是迟钝如丁雪纯,也看出了陶慈的性子已经今非昔比了。直到她坐车上离开,眼底里的困惑和心底里的危机感都没有消弭。

“你和丁小姐有仇?”萧郁睫毛很长,比源柏寒都长。说话时,半遮着瞳仁,看不出情绪。

“你喊她丁小姐,她喊你萧郁。你和她,是熟还是不熟?”陶慈不答反问。

“她是我的雇主。而我,不习惯别人喊我先生。仅此而已。”萧郁说的十分严肃。

“哦。”陶慈点点头,说了声再会便走了。

萧郁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嘴唇微扬,“我们会再会的。”

……

陶慈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中时,葱花在油里煸炒出的香气放肆涌来。

往常她回来的时候,饭菜都凉了。今天,倒好,赶着月嫂下厨的时候回来了。

“王姨,再多做一碗番茄蛋汤!”她路过厨房,走过客厅,只想回房冲个澡再下来吃晚饭,却被人喊住了脚步。

“今天这么早回来?”

咦!

他也在家?

而她居然眼瞎,刚刚进屋时居然没看见!

陶慈呜呼一声,拍了拍脑门,再转身时已换上笑容,“今天录音十分顺畅,都没什么需要重录的。你呢,怎么也那么早回来?”

源柏寒坐在真皮座椅上,身上的精致手工西装依旧的一丝不苟。他没理她的问话,只淡笑道,“我们是不是还没有度过蜜月?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陶慈看了看外面的天,没下红雨啊,怎么就……那么诡异呢?

她不确定地看了眼源柏寒,关心道,“你还好吧?”

“……”他放下手中的旅游时尚杂志,朝她走了过来。

这一瞬间,陶慈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翻白眼了!只是源柏寒怎么可能会翻白眼呢?

一定是她看错了。

陶慈恍恍惚惚地被他伸出的长臂捞入他的怀里,他沉然皮囊下真正的性子带着狼的野性,明明侵略性十足,却被宁心静气的檀香包裹了一层出世的淡薄感。

如此,矛盾。

她的脸被迫紧贴着他紧实的肌肉弧度上,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令她的心脏猛烈跳动的同时,身体依旧不禁的开始有些僵硬。

“源……柏寒。”她有些慌张。

虽然和贺羽生的那一次,她昏迷了,并没有体验到与他具体肢体碰触的感觉。所以生理上,她对肢体的碰触,没有像十八岁那年被强暴那样产生剧烈的抵触。

但是,心理上,她始终过不去那道坎。

他或许也察觉出,所以,除了接她出院的那一天,他差点要做,之后的这些日子里,除了晚上,他必须要抱着她睡觉,其他的时候,他都一直循规蹈矩。

像今天这样,大白天的,还是在客厅里,月嫂随时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情况,他这么亲昵地对她,简直前所未有!

“嗯?”源柏寒浓浓的鼻音,带着性感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巴黎,塞班岛,伦敦,还是哪?”

不好!

又是这一招,美男计!

她退了退,试图从这种惊慌的感觉中抽离,可他却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她一扭身子,他没吃准重心,便抱着他摔倒在地。

明明应该是他压着她的,他却在半空中时候抱着她,侧过身,然后拥着她,自己当了一回肉垫。

她低头看着他璀璨如星的眼眸。这一刻,她竟然完全抗拒不了他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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