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脸红通通的, 手勾住凌陆的腰。
他抬头看了凌陆一眼，然后就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凌陆腰腹。
凌陆薅了一把他的脑袋瓜，提醒他：“有人看。”
程秋把脑袋瓜又抬起来, 笑嘻嘻, 很嚣张道：“有人看就有人看，反正吃狗粮的不是我！”
他高兴得不行, 都想在电动车上蹦两下。想着自己好歹是学长，得沉稳些, 这才努力再努力忍住雀跃的心情。
程秋仰起头，眼睛亮亮地喊了凌陆一声：“六哥？”
“嗯, 这么叫也行。”凌陆点头应了, 手随意地搭在程秋肩上。
程秋又问：“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在谈恋爱了？”
凌陆：……
懒得搭理这种笨蛋问题。
他伸手，去揉捏程秋此时格外红润的唇瓣，提醒这家伙, 不是那个意思, 谁会乱亲。
程秋眼神往左右偷瞄，然后张开唇, 亲了下凌陆的手指头一口。
他仰着光，青春的脸庞之上, 眼里都是兴奋喜悦的光芒, 也是解开心结后的放纵大胆。
凌陆被他唇舌碰过的那根手指头勾了下, 目光落在程秋泛着红晕尚未褪去的脸上, 硬朗的喉结滚动，哑声道：“别作死。”
程秋就开开心心地抱紧他的腰：“谁叫你不正面回答我的，多说一句话也不会怎么样啊？”
凌陆无奈：“你傻不傻？”
“你这样，我没有安全感的。”程秋笑着瞎扯，其实是在撒娇。
但凌陆认真听了。
他伸手也抱住程秋, 开口道：“在谈恋爱，和程秋秋。路程的程，秋天的秋。”
听到前面四个字，程秋很高兴，但听到后面那句，他的心就软成一塌糊涂了。
程秋抱着凌陆不愿意松手，低声嘟囔：“你怎么这么好，我更喜欢你了。”
凌陆给他抱了会，才顺利坐上车，继续往学校开。
不用再偷偷拉袖子的程秋待遇升级，胆子也大了，美滋滋地搂住酷哥的腰，手指还偷偷试探腹肌的轮廓。
凌陆：？
这变化未免太快。
不过程秋美了会，脑子又想起一个事——他该死地、倒霉地和程段是亲戚啊！
凌陆观察到他神色变幻，心头不妙一闪而过。
他抿了下唇：“有话就说。”
程秋贴在他背上，声音小小的，透着心虚：“那个……我有个事要告诉你，你能不能不生我的气啊，六哥？”
“你先说。”
无论是什么事，都得听了才知道结果。随口的承诺，不是凌陆喜欢的。
程秋眼珠转动，思考着怎么委婉一点把事情告诉凌陆。
他正欲张口，手机唱起来电铃声，一首欢快的异国小调。
程秋望向凌陆，凌陆道：“先接电话。”
程秋把手机拿出来，看见上面显示是何淼的来电。
程秋接通，问道：“妙妙，怎么了？有事吗？”
那头何淼喘着气，呼吸不太平稳。何淼语气严肃：“秋秋，八进四，我们打国精。”
和国际精英中学的霸王队会面，是篮球联赛中肯定的事，只看时间早晚。
但是八进四，再往前一步就是奖杯。
这个时间点，是幸运里最不幸的结果。哪怕，哪怕再晚一步，输了比赛也还有争取第三的希望，八进四撞上国精的霸王队，就只能背水一战。
程秋蹙起眉，神情沉下去。
他开了免提，凌陆也听清了来电内容。他微微侧头，眼睛看着前方的路，声音却稳稳地程秋手机传到对面去。
“妙妙，比赛在哪天？场地在哪儿？”
那边等了下，才回答道：“后天，在二中的场馆。”
“二中啊？那他们也太倒霉了。”
凌陆听似说着二中，程秋在他的调侃话里放松下来。
电话那头，何淼身边的牛崽直接笑了出来。
“最惨还是二中！学习老二，打球说他们运气好吧，也一直是老二……。”
二中是上一届的篮球联赛亚军，输得很惨烈。比赛还没结束，就有球员被送去医院，可即便那么惨烈，也还是只是第二。
何淼不像牛崽一样心思简单，他忧患道：“ 艹！我们不会也被打进医院吧？我好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没事儿，听说上回是涉及到了男女朋友的事，所以两边才打出了火气。正常来说，最多下下阴手，不会动真格的。”程秋给他们科普，把手机也举到他和凌陆中间，方便两人一起听电话。
“打吧！反正我们都破纪录了，打他丫的！”王天同学志气豪壮地来了句。
打肯定要打，但怎么打是个问题。
挂了电话，程秋抱住自己的杀手锏，感觉底气持续增长中。
他们现在也不是弱队了，团队的配合很有默契，还有一颗非常想要胜利的心。
“慌什么。”凌陆带着点嫌弃的声音响起，“论打架我让他们加起来。”
凌陆可以说是打架老手。
他父母去世后，留有大笔赔偿金，还有位置很好的房产。两边亲戚说动心的都有，还混一些的，被凌陆拒绝后曾想要给他点教训之后的“好心帮助”。凌陆开始野生野长的时候，也学会了把以前在父母身上学到的技巧用到打架上。
而后孤身一人，惦记他想发一笔也有，凌陆又交了不少“朋友”。
就篮球队的那些，凌陆能问他们一句——懂打架么？
程秋笑着道：“不慌，我们有你呢！再说了，我们是去打球的，不怕他们。”
“起争执裁判的哨会偏向他们。”这是凌陆客观的发现。
程秋小声：“听说他们学校的篮球体育老师和那些人关系好。”
而他们盛水一中的体育老师嘛，就是个吉祥物吧。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凌陆问道。
程秋：“好好打球吧，我准备了内应，可以打听到霸王队里的具体消息。已经收集不少了，回头发到群里，大家一起看看。”
凌陆：“我有他们最近几场比赛的录像，做了分析，回头给你。”
“你怎么弄到的？！”程秋想，再好的研究资料就是近期录音了，可以更详细具体地看到对方的各方面反应。
“朋友弄到的。”凌陆一句带过去，又道，“不过我建议你提前准备点别的。”
“什么？”
“舆论。稳定一下裁判的专业能力。”
“再帮二中的人回忆一下过去，让二中变成我们的主场。”
“倒霉说的不是二中，是国精。”
除了控制自身之外，他们还可以去控制别的因素。一场公平的球赛，才是球赛真正该有的模样。
程秋感觉这会的凌陆靠谱的背影都透着帅，一把抱住他：“六哥你的脑袋怎么长的？又好看还聪明！”
凌陆：……“松点！老子的腰，刚刚喝的水都要吐出来了。”
“你刚刚才没喝水，喝的是漂亮妹子送的能量饮料。”程秋想起来这事，语气有点酸。
凌陆问：“你又变成醋包了？接着说，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事来着。”
程秋：……！想好的委婉的说辞全都忘了。
程秋手上松了点，但还是抱着没放，甚至两只手互相圈紧了。
程段深呼吸一口气，语速飞快：“程段是我大伯的儿子，但是我们关系很不好，他腿被人打断我才知道这事！！我是无辜的，和王八蛋没有一毛钱关系，我们是从小到大的死敌！”
一口气喊完，凌陆没反应。程秋怂怂地问：“宝贝，你别生气好不好？”
一听最后一句就是不知道在哪儿学的，怪模怪样，突然宝贝。
凌陆：“我早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你开始骗我的第二天。”
程秋：就离谱，原来他掉马那么早。
程秋问：“那你应该没有很生气吧？我不想又让你觉得我在骗你，所以想起来就告诉你这件事了。”
“一点点。”
“我做两套物理卷子哄你！”
凌陆没说话，但心里好笑又好气。
妈的，居然真的有被哄到。
晚上。
程秋跟着凌陆标的节点，快速刷完了两场比赛的视频，然后把自己手头的资料都整理好，发到群里。
资料发了两个文档后，程秋想起来群里少了人。
他跟凌陆说了声，把他拉进球霸群。
【欢迎您凌陆加入球霸群，霸霸今天也很威武哦~】
【群主程秋秋：撒花热烈欢迎！】
【凌陆：多谢。】
【妙妙屋：哇哦，欢迎学弟！】
【王天：欢迎，也替牛崽欢迎一个，苦逼牛崽补课中。】逃掉的课，终归都是要补的。
【群主程秋秋：第一件事，我等下把霸王队的资料总结都发群里，大家记得看啊。】
【妙妙屋：第二个事——欢迎学弟进群？】
【王天：是件，别用错量词，妙妙，你这样语文是要扣分的。】
【妙妙屋：吐血jpg】
【群主程秋秋：凌陆，我跟学弟在一起啦！】
【妙妙屋：？？？你们不是早在一起了？】
【王天：对啊，秋秋不是天天夜不归宿。】
【凌陆：他住陈邱家。】
【群主程秋秋：嘿嘿，之前没有正式在一起，今天比较正式，所以通知你们一声，再沾沾我们的喜气，争取八进四！冲鸭！】
作者有话要说： 何淼：白瞎我的担忧。
郑明：兄弟，谁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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