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啸然冷笑一声，“为所欲为的人应该是王后娘娘您吧，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贾明言的身世检测结果了吗？”
说道贾明言，王后的脸色果然极速变白，甚至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而天子此时也已经强撑着半坐了起来，倚在床上，一双几乎睁不开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王后。
王后被天子看着一阵阵心里发虚，但是想到当年的事情，虽然现在看来，她做的未必正确，但是心里却从不后悔，于是也和天子对视。
天子的眼神迅速碎了一下，然后无力地闭上了眼，虚弱的道：“传宫嬷嬷。”
赵德全有些担忧的看了王后一眼，然后出去了，随即内殿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赵德全洪亮的唱响声音，“传宫嬷嬷。”
顾晚舟诧异的看了燕啸然一眼。
燕啸然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她随即明白过来，当初从萧妃的宫里，来到这里的时候，赵德全对自己说的话，看来燕啸然这里已经查到了当年的真相，而且天子也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顾晚舟再次看着王后娘娘，心里的感觉就是另外一种滋味了，不过她更多的是感叹，对于王后，她还没有大度到了此时也能同情怜悯的程度。
而且看着王后这一副要强的样子，似乎也不是需要别人同情的人。
很快，宫嬷嬷就被人带了上来，不过此时她头发凌乱，身上带着点点的的血迹，衣服也破破烂烂，一看就知道尊早已经受了一番苦了。
王后看到宫嬷嬷这个情况，立刻关心的上前，“嬷嬷！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是谁对你用刑了！”
宫嬷嬷在模糊中听到了王后的声音，勉强的睁开了眼。
等到看清楚眼前的人，宫嬷嬷露出了一个羞愧的表情，“娘娘，是我对不起你。”
王后听了，眼神里都是震惊。
目前的局势来看，宫嬷嬷一定是又什么把柄被天子抓到了，而能让宫嬷嬷说对不起自己的，也只有自己对天子不贞的事情了。
难道天子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齐王的事情？
她震惊的看着天子。
天子此时虽然是病态，可是长期坐在龙椅上，他也不是一点气势也没有的，虽然此时病着，但是一双眼睛还是不怒而威，尤其是他此时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王后，看的王后心里一阵阵的发虚。
王后心里更加的确定，事情此时已经暴露，所以她一步跨到天子的病床前，扑通一声跪下。
“陛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让嬷嬷去做的，都是我的命令，和嬷嬷没有一点的关系，请陛下开恩，放过嬷嬷吧！”
看着王后的哀求，天子心里涌起一阵不忍，甚至很想张口就答应她，不过想到自己的孩子因为她而流落在外，至今下落不明，他的怒火就不可遏制。
“你自己说说，你做什么事情！你还有脸来求朕！”
天子愤怒地说完了这句话，就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再次紧张得看着天子。
不过此时围在天子身边的倒是太医院的院首，而不是顾晚舟了。
原因无他，因为天子此时已经病情稳定，即使现在除了什么岔子，也是王后娘娘气的，而和他无关。
好在天子这一次的咳嗽只是咳出了几滴血，并没有再次像刚才那样失控。
而刚刚不咳嗽的天子，呼吸稍微通畅了一些，就忍不住再次质问王后，“你倒是说啊，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情！”
王后看了看周围的人，低着头，脸上带着泪花，只是不说话。
天子此时也意识到了，这个房间里的人太多，所以给赵德全道：“出去，都出去。”
赵德全连忙赶其他人出去，不过宫女和小太监都走了，顾晚舟和燕啸然两人依然不动如山，而太医院院首，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不该走。
王后接下来的话，一定是惊天的秘闻，他本应该出去的，可是天子的病情又不允许他随意的离开。
就在她难以抉择的时候，天子对着他做了个让他出去的动作，同时示意赵德全继续到自己的身边，让自己倚着。
而天子做完这些动作，也已经累的喘气了，所以他没有再次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王后。
王后看了一眼顾晚舟和燕啸然，心里虽然有不甘，不过既然天子让他们留下，她此时说出反对的话，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久久的，王后终于说出了一句爆炸性的话，“我不该……我不该和齐王有首尾。不过这都是我自己的愿意的，都是我自己的意思，和宫嬷嬷无关，还请陛下放过宫嬷嬷。”
而天子此时满眼的震惊，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了，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王后。
王后本来还想继续求情，但是看到天子是这样子，也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而宫嬷嬷也是在王后娘娘刚开口的时候，就震惊的看着她，然后无力又心疼的闭上了眼睛。
她之所以被天子和燕王抓住，是因为贾明言的事情，目前还没有和齐王又牵连，但是王后此时自己招供，那她们就真的没有回天之力了。
天子这个怔怔的看着王后好一会儿，然后才抬起手，指着王后，不敢置信的，满心震怒的，蹦出了几个字，“你……你……好你！”
不过他还没有说完，就再次晕倒了过去。
内殿里又是一阵慌乱。
而太医院院首换顾晚舟则再次齐齐上阵，终于再次稳住了天子的情况，只是天子现在的身子已经比他们预料的还要快速的衰竭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的猜测不说自明白。
王后说出了这么多年，一直压在自己心里的秘密，竟然有心口猛地一松的感觉，而随着心里的那一口气松懈，她身上的力气也迅速的被抽干，无力地摊到在了地上，甚至连天子晕倒，她都没有精力去关注。
她让自己的身子而宫嬷嬷靠的更近一些，“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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