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默川的答案是肯定的，“你过来吧，记住，过来的时候，把你的心情调整好，要快速的进入一个工作者的状态。”
虽然没听懂蒋默川的言中深意，但林栗却是很听话地在镜子前面整理好自己的衣襟，然后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练习着职场上那种僵硬又持久的微笑。
来到蒋默川的书房门口，挂在林栗脸上的那种专属于职场的微笑，仍然没有丝毫的减少。
“咚咚咚。”很有礼貌地敲了门，蒋默川在里头轻声喊道：“进来吧，门没锁。”
“好的，蒋总。”林栗当真把自己当成了蒋默川的下属，似乎只有如此催眠自己，才能更快的进入一个精准的职场状态。
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到蒋默川的个人书房。
刚刚走进去，整个人都震撼了。
这哪里是书房，简直就是个图书馆。
看起来只是一扇小小的门，可这书房却是通往了地下室。
这简直就是书的地宫，看起来特别的震慑人心。
走进去以后，林栗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蒋默川的存在。
林里的书架，已然把蒋默川淹没在海量的书籍当中。
“蒋总，你在哪儿？”林栗只能开口询问。
可那声音，近的就像是在她的身后，“ 就你这样的智商，怎么能管好一家大集团。”蒋默川的言辞中，透着几分轻视。
林栗回眸一看，身后并没有蒋默川，虽然心中不快，但脸上仍然要保持着职场上专属的微笑，也是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所以才要请蒋总出面帮忙咯，不然的话，我也没必要来这里找你吧。”
“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让我帮你？”蒋默川的声音，突然又变得很远，仿佛远在天边，遥不可及。
对于这里的环境，林栗只有用震撼两个字来形容。
她还在四下里找寻着蒋默川的踪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蒋默川给出的这个难题。
“或许是吧，但或许又不是。”她的回答很让人无法理解，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答案很有一些可笑的意思。
但蒋默川却是很认真地说道：“好了，还是进入正题吧。你这么迷茫，问你也是白问。你只要告诉我，你希望我能帮你们做到哪一步？”
“什么意思。”林栗还是没办法听懂蒋默川的话。
蒋默川道：“有时候，你可以更大胆一些。只有这样，你才能发现更新鲜的东西。”
“比如呢。”林栗继续问。
蒋默川也没有逃避，认真地回答道：“比如，你可以说出自己对林氏集团未来的展望，你希望林氏集团会走到何种高度。”
林栗左思右想，始终觉得，即便跟蒋默川的关系再怎么要好，这种话题未免太过敏锐，如果稍有不慎，甚至可能会透露商业机密。
可能这机密，在蒋默川的眼中，也算不得什么重要的机密，但在林栗自己看来，她自己都不了解的东西，又如何去做陈述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来问你，你到底愿不愿意出手相助。”林栗脸上的笑容，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内心深处，始终还是对这个话题表现得很是严肃。
也是从这一刻起，蒋默川不知何时，竟已经悄然降临在她的身后，一脸从容地说道：“你终于找到了属于职场的状态，恭喜你。”
“职场的状态？”林栗虽然也学过心理学，但对于蒋默川，她是一点都看不透。
回眸看着蒋默川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除了被他迷惑，其他的，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我还是不懂，蒋默川，你到底在干嘛，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愿不愿帮忙呀，你要是不愿意出手相助的话，我还可以想别的办法。”
“就凭你？”话虽这样说，但蒋默川的脸上，似乎并没有轻视林栗的意思，“你要是真的有别的办法，想来也不会来找我。我知道，你其实也是个很要面子的女人，但你记住了，在职场上，有时候，越是要面子，就越是会没有面子的。”
“越是要面子，就越是会没有面子？”林栗沉思了片刻，似乎也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
但即便不去思考，只要是从蒋默川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她都是全盘认可。
“那好吧，随便你怎么说。我还是只要你一句话，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在蒋默川的面前，她的思维能力，似乎并不怎么管用。
很多时候，她的脑袋里都是一团乱麻，很难理得清楚，她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蒋默川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清闲自在的模样，轻飘飘地说道：“我没说不帮，你那么着急做什么。只是，这一次，我也有个条件。”
说起条件这件事情，林栗第一个就会想起罗振东。
那家伙，无论做任何事情，总是会很自然地罗列出不少的条件来。
而且，罗振东每一次提的条件，总是那样苛刻，让人很难以接受。
林栗有些不悦地看着蒋默川，问道：“你会是这种人么，你竟然跟我谈条件。”
蒋默川道：“你觉得我是哪种人，我为什么不能谈条件。”
其实蒋默川也不是第一次跟林栗谈条件了。
林栗心中一寒，也是这一刻才回想起来，当初问蒋默川要那份合同的时候，蒋默川也同样提了不少的条件。
而且，那条件，也并非以林栗的条件能够满足得了。
只是到后来，蒋默川根本没有要她作任何的付出，终究还是将那份合同，完好无损地递交到了她的手中。
也是因此，她能在凯氏集团，以及张氏集团当中，占据一席重要的地位。
自那次欠了合约以后，虽然林栗自身并未做过太多正经的工作，但来自这两家集团给出的收益，也足够让她衣食无忧了。
“我不知道你是哪种人，我只知道，你绝对不会害我。”林栗对蒋默川的人品，给予了极大的肯定和赞许，同时也严肃地说道：
“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跟我谈条件。这样，我会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很陌生。”
“我们，难道不陌生么。”蒋默川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林栗，冷声道：“有时候，可能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你扪心自问，你对我的事情了解多少。如果你什么都不了解，这跟陌生人，又有什么分别。”
说起来，似乎真的是这样的。
林栗对蒋默川，根本没有太多的了解。
很多时候，她分明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去对蒋默川进行深入的了解，但真正开始去探索的时候，却总是有种无力感，让她没办法继续用理智的态度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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