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细柳小心翼翼的跟在黑衣人身后，她跟的十分巧妙，并未十分紧。那人似是对守卫的分兵布置极为熟悉，每每行走皆是趁着双方换防之时，且时间掐的分毫不差。
她看的出这个人很不寻常！很快，黑衣人消失在一处宽敞的大帐外。凌细柳猫着身子紧随其后莫入帐内，待瞧见屋内陈设顿时惊住。
不同于羌人军帐的布置，这帐内所陈之物皆为女子所有，地上铺着上好的如意纹丝绒毯，角落里置着一紫檀小几，几上摆着些许精致点心，旁边是一只做工精巧的陈鎏金铜香炉，此刻炉上香烟袅袅，清冽的香气散过每个角落。
凌细柳轻轻一嗅，伽南香，且是上上之品。
沉檀龙麝，沉香香品高雅，且十分难得，为众香之首，历来为大宁贵族所钟爱。
然，羌人素来便瞧不起汉人这套附庸风雅的贵族习气，这香又怎么会出现在羌人帐中？
凌细柳正疑惑间，就听得里间传来哗啦的水声，她向前望去，只见一幅绘着水墨诗文的绨素屏风挡住里头景致，依稀可见飘忽的人影，水声便是从此处传来。
幽幽灯火透过屏风，将室内光景化作万千旖旎光影旋转成迷一样的夜。
凌细柳敛了呼吸，轻手轻脚的向里面摸去。
这时，外间响起了侍女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道儿沉稳的脚步声，矫健却轻盈，转瞬便至耳侧。
凌细柳猝不及防，快速将屋子一番打量，发觉并未有躲藏的地方，无奈之余她快速猫入屏风后。
谁知，脚刚踏入，颈上便多了一柄锋利的匕首。
未待她反应，那人却是惊呼一声："细细！"
这厢，橐橐靴声已近至屏风后，"尔雅，你在沐浴吗？"
然，脚步声却未曾停驻。
慌乱间，凌细柳被推入挂满衣裳的红木衣架后，几乎是在她站定的瞬间，男人的声音已转至屏风内。
"你、你怎么可以进来？！"通身只着一件雪白单衣的少女，长发披散，晶莹的水滴沿着发梢滴落。
满目惊慌地少女，赤裸着双脚，颤抖地捏紧单薄的衣衫，她惊慌地抬起头，那一张脸似被雨水打湿的孱弱娇花，于颤颤枝头开出妖冶的炽烈之火，媚色纵肆，直灼人心头。
不出意外，凌细柳透过衣衫交错的缝隙，将男人眼中的燃烧的欲望看尽眼底，却又不禁为这美丽的少女担忧。
"尔雅，你真美！"男人说着，一个箭步上来，不由分说地向少女抓去。
"啊……你别过来！"少女惊慌地向后躲去，只听"嘶"地一声，裂帛之音起，少女雪白纤细的双腿暴露无遗。
男人轻笑一声，将手中雪白的丝帛缓缓凑至鼻端，闭眸，深深一嗅，随即发出一声满足的嗑叹。
他微眯着眼睛，翘起嘴角，慢慢诱哄道："尔雅，在我们羌人的认知里，想要一个女人是不需要征得对方同意的，可我已等了你这么久，所以……"男人顿了顿，眸光乍亮，"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他像一只猫逗弄着爪下的老鼠，戏耍够了，才会一口气吃掉。
蓦地，他抓住少女的脚踝，大力一扯，黑色的发划出优美的圈，少女重重嵌入铺满白色狐狸毛的床榻。
凌细柳的呼吸为之一震，手指深深抠入红木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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