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不是第一次？
不，这不是他该纠结的问题。
赵浩初不是说吹雪是她的女神吗？不应该守身如玉吗？
聂远看着床单。
不，应该不是吹雪，但又好像是……
那他们两个是怎么来客房的？
那个穿着裙子离开的女人是不是吹雪？
诸多疑问冲入脑海中，聂远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
联系赵浩初。
看到手机上的来电，赵浩初喝了口威士忌，看着正在看书的吹雪。
“他打电话过来了。”
“接。”吹雪看了赵浩初一眼，“我需要援军。”
聂远真的靠谱吗？
印象中聂远就是拼爹的。
当然，他没有和聂远共事过，这个事情还是待定。
“吹雪在哪里？”聂远问，“昨天发生了什么？”
赵浩初报出了吹雪的地址。
“吹雪现在在思考怎么起诉你呢，昨晚对她这么粗暴。”赵浩初说。
“话说，她不是第一次吗？”聂远问的问题把赵浩初问懵了。
这什么年代了，这什么男人啊？
“你还在乎这个问题？”赵浩初听到之后，本能询问。
吹雪看着赵浩初，皱紧眉头。
“我不在乎。”聂远口是心非被赵浩初发觉了。
“得了吧你就是在意。”赵浩初说，“这什么年代了，你什么脑子啊，难怪你没有谈恋爱，这年头还在意这个。”
聂远沉默一阵，他没有任何理由反驳，只好把电话挂了。
现在，是他理亏。
“他问什么了？”吹雪问。
“问你是不是第一次。”赵浩初说。
听到这个问题，吹雪翻了一个白眼。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点经历怎么了？”吹雪说，“他未来的老婆，应该去初中预定。”
要不是为了拉人入伙，她真不想和聂远这样的男人扯上半点关系。
“你生气啊？”赵浩初问。
“没什么好生气的，这是个人选择，靠爹过日子的人能有什么想法。”吹雪把书扔在床上，自己喝了口酒。
赵浩初看着吹雪生气的样子。
“这样很冒犯，但是啊……”赵浩初看着吹雪，“你也说了，这是个人选择，他的讨厌不代表是你的不对。”
吹雪看了眼赵浩初。
“我从来不需要别人的认可，只要我过得开心，一天换一个男人都可以，而且那些男人，绝对比这个巨婴好。”吹雪喝了口酒，硬气地说。
“至少你是我喜欢的类型。”赵浩初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喝了口酒，吹雪瞄了他一眼，然后拿起刚刚扔在床上的书，随手翻了一页开始看。
她才不相信什么爱情，所谓的爱情就是看脸。
“你说要援军，吹雪，你不是从张明初手里拿到了一张文书了吗？如果再对你动手，张氏集团就是你的，对吗？”赵浩初问。
“对啊，我要的援军不是保护我，我要的援军，是逼他动手。”吹雪放下酒，拿出一支烟，放在嘴里，想拿打火机点燃，但她希望自己看上去小资一些，从抽屉里拿出珍藏许久的火柴，拿出一根，轻轻一划，点燃了烟。
“逼他动手？”赵浩初有些疑惑。
“他的占有欲，只会毁了这个集团，倒不如到我们手里，重新洗牌，让他去做个小员工。”吹雪翘着腿，“也不用等到东窗事发的时候各自逃难好。”
张氏集团是她和张明初一手创建的地方，吹雪也不舍得张明初毁了她。
年代街是她的主意，海神酒店的主题客房也是她的主意。
化妆品是她的主意，只有毒品，是张明初的注意。
吹雪完全有把握独立管理张氏集团，现在的张明初患得患失，加上极强的占有欲，这次失败了，一定会有下次。
想到这里，吹雪把烟放在烟灰缸里，拉开旁边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有个暗格，打开后，里面是一盒盒子弹，她拿出几盒子弹，然后拿出一把袖珍手枪。
和她平时藏在大腿内测的手枪一模一样。
“你怎么有两把？”赵浩初也有些就惊讶。
“一把是恶作剧，另一把，是真枪实弹。”吹雪拆开手枪，拿出里面的子弹细细端详，“好久没有拿出来了，现在应该派上用场了。”
看到吹雪细细笔画的模样，赵浩初猜想第一个中弹的会是谁。
此时，陆氏集团内，看到张氏集团不再上诉吹雪之后，大家松了口气，再看到张氏集团准备上诉陆氏集团，追究责任的时候，他们再次提到嗓子眼。
“泄露的员工找到了吗？”顾奈奈问。
保安们摇摇头。
“我们查了监控，没有找到可疑的犯人。”保安说。
顾奈奈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抖了抖，她闭上眼睛，感觉一阵晕眩。
怎么就转来投诉陆氏集团了，这个锅他们不背啊……
陆穆放也闭上眼睛。
还是逃不过官司啊，接下来要看顾奈奈的本事了。
“昊然，你能不能搜到暗网的卖家？”顾奈奈问。
平昊然歪了歪脑袋。
“其实，为什么不做一次买家呢？”平昊然说，“如果做了买家，称要见到真画，就可以知道卖家是谁了啊？”
“这四亿怎么来？”顾奈奈问，“而且是暗网，交易方式很复杂，见到真画我们就真的要给钱了。”
“那可以请求警察帮助啊。”平昊然说，“因为你们也是受害者，和法院申请的话，说不定上诉时间能延期，在调查期间找到犯人，你们就不用赔款了。”
听到这里，陆穆放松了口气。
到了重要时刻，平昊然还是很靠谱的。
“那奈奈，你先提交申请，我们联系警方秘密办案，这件事，不要让张氏集团知道。”陆穆放说，“等法院通知他们就好了。”
顾奈奈点点头，马上坐下来，在电脑上准备申请书和相关资料。
“还有，张助理，把监控拿给我，我要认真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陆穆放说。
吹雪打开门，看到一脸疲惫的聂远，没有露出昨晚那样温柔的笑容，而是转身，让他自己走进来，聂远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他走进房间，发现赵浩初也在。
“你……”聂远看到赵浩初之后，马上惊了，赵浩初站起身，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给聂远倒了一杯酒。
“喝酒。”赵浩初拿起酒杯，递给聂远。
半信半疑的聂远紧盯着赵浩初，想等着他先把酒喝了，自己再喝，赵浩初喝了一口酒，吹雪换了一本书走进来。
两男一女站在同一个屋子里，旁边还是一张床，总能让人有不好的联想。
“吹雪小姐，我对你其实……”聂远想解释。
“我对你没兴趣，闭嘴。”吹雪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是来谈正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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