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的少女穿着与她面容不相符的黑色长裙，看上去十分老气，眼神里没有任何光彩，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旁边还有一个棺材，如此黑暗风格的画作，顾奈奈从不喜欢。
这幅画，也从没见过。
“办公室里那幅画，真的不是我的。”在说证词的时候，顾奈奈也一再强调，警察换着法子问她，最终都只得到一个答案。
看来这幅画不是她所有。
顾奈奈看到那幅画还被放在那里，跟着警察走进去，想看看那幅画的作者是谁，如果是真画，总该有签名吧？
她摸了摸那幅画，看到左下角写了名字和日期。
画家竟然是吹雪。
“吹雪的画风都这样吗？”顾奈奈问。
“我就说这么眼熟，原来是吹雪的画。”裴佳欣惊讶地说，“这幅画当初拍卖的时候没人买呢，因为底价太高了，有八个亿。”
“作为一幅画，真的太贵了。”顾奈奈听到这个价格，“等等，她的画风都是这样的吗？”
她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内心竟然这么黑暗。
与此同时，她注意到棺材旁边的红玫瑰，那红玫瑰隐隐有些印子。
“这里有些奇怪啊。”顾奈奈摸了摸那幅画上的玫瑰，“警察，你们用手电筒照过这幅画没？”
警察走上前，也发现了玫瑰的诡异之处，他拿出一个喷剂在玫瑰上喷了一下，然后用电筒照射。
发现玫瑰上有一个血手印。
“这也是一束的一部分？”震惊之余，顾奈奈问。
“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啊……”警察说，“看来还有受害者，你们这里有没有失踪的人？”
“有，小萍，她昨天离职了，今天也没过来，我还想把这个月的工资给她结了。”裴佳欣看到那幅画，“但是我们这没有她的私人物品了，也没有指纹……”
小萍就是那个八卦的女同事，顾奈奈只知道自己要接手她的案件，并不知道她已经离职的事情。顾奈奈看了眼裴佳欣，心里觉得毛毛的。
事情太巧了。
“小萍昨天和我通了电话，说有个案子要给我，她这段时间太忙了，并没有说离职的事情。”顾奈奈和警察说。
“这样啊……有她的照片或者家人的电话吗？”警察询问。
这一问，问倒了裴佳欣。
“没有，照片也只是证件照。”裴佳欣说，“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李律师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登记表。
“这是我们统计的丢失物品，大多是顾奈奈的客户，还有顾奈奈的资料，过往的也不见了。”李律师说。
这次事件，难道是针对顾奈奈的？
她看了看那份表格，闭上眼睛。
今天真是什么事情都出来了……
顾奈奈这么想着，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她走出去，发现是张助理的电话。
“顾小姐，您好，后天请空出时间出来，吹雪小姐有意将自己的画作授权给陆氏集团。”张助理说。
听到这里，顾奈奈想到那幅诡异的画作。
“授权是吗？”顾奈奈说，“那你们有没有吹雪画作的画册？我想看看。”
“好，我晚点发到你的邮箱里，记得，后天要到，邮件里还有我们拟好的合约。”张助理说完，礼貌地挂断电话，顾奈奈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邮箱，张助理已经把文件发到了她的邮箱里，惊叹效率的同时顾奈奈点开吹雪的画作，找到了出现在办公室里的那幅画的同系列作品。
先这个系列是一个故事。
故事的前面是一段三角恋，顾奈奈办公室里的这幅画是倒数第二幅。
最后一幅是另一个白衣少女被钉在柜子的墙后，等待别人发现。
顾奈奈看到之后，发现这个柜子有些眼熟。
她转过头，瞳孔微微收缩。
“我们刚刚联系了小萍的家人，他们说，她昨晚一整天都没回家，监控里显示她没有离开过事务所。”警察走过来，和裴佳欣说道。
“那么，她还可能在这个事务所的某个地方？”裴佳欣说，“不可能啊，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事务所里，肯定有人发现的，她不能在小地方呆这么久的。”
“如果是死人，就说不定了。”顾奈奈盯着自己办公室的那个柜子，发现柜子下有被推动的痕迹，还有被抓挠过的痕迹，她打开柜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她深吸一口气，蹲下身，看到柜子底下。
柜子底下，有一双脚，被铁钉钉在墙上。
几乎是本能，顾奈奈尖叫一声，连连后退两步，最后摔倒在地上，她浑身发抖。
昨晚的小萍，究竟发生了什么？
“柜子后面有东西，拉开！”警察喊了其他人过来帮忙。
终于，小萍出现在大家眼前，她被钉在墙上，胸前还有一个小小的签名，顾奈奈双手颤抖地拿起笔记本电脑。
画像上，吹雪的签名也在画中少女的胸前。
不可能，不可能是吹雪作案，昨晚，吹雪一直在星耀大酒店，不可能来事务所这里！
“这个签名，拍下来，和画上的签名核对一下，看看是不是本人作案。”警察说。
但是她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吹雪一直都在大酒店，面对警察的调查，她没有充分的理由阻止他们。
“没事啊，奈奈，没事，最近你好好休息，别想这么多，知道吗？”裴佳欣温柔地说。
顾奈奈从没想到同事的尸体会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在柜子里看到的那双脚，将在以后不断出现在她的梦里。
这简直就是阴影。
“奈奈今天也没心思工作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就好。”裴佳欣也不忍看小萍的尸体，她摸了摸顾奈奈的头，帮她收拾好随身携带的物品，离开事务所。
事务所出现尸体的事情，也在一瞬间传遍全市，吹雪的作品也被推向热潮，所有人都争先想去看她的画，从不关心那个被发现的死者。
“今日，在Z~A事务所，著名律师顾奈奈的办公室内发现一具女尸，根据记者报道，该女尸是事务所的工作人员，于昨日提出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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