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吗？
白麓耳边突然传来了声响，似有光线打了进来，落在身上像是有温度般。
“少爷，她好像晕过去了。”
有一个陌生的人在说话，少爷？是季明轩吗？他醒了？
既然他没事，那我应该能离开这里了吧……
一想到这个，白麓被抽干的力气又恢复了一部分，她试图撑起身子，动静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哎呦少爷，您别进去！里面不干净！”
即使有人这么说，白麓还是听到了有人走到她身前的声响，伴随着他的动作，一阵与这黑屋格格不入的气息散在了周围。
白麓颤颤巍巍扭过脑袋，逆着光，却依旧能认出季明轩上天赏赐的饱满头颅。
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有多狼狈，白麓垂了垂眉眼，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她屈辱的现状。
“他们说，是你找人推我下的水？”
明明差点因为这个丧了命，季明轩提起这个时，口吻却冷静的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事。
白麓不清楚季明轩究竟想要做什么，嗓子眼已经干的说不出话了，她除了麻木的摇头之外，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周遭的环境差到季明轩皱眉，眼前的女人，没了半分他昏迷前安静整洁的模样，脸上的脏污不知从何而来，全身也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可即使是这样，白麓抬起眼看他的那一瞬，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房震了震，他竟深深陷入女人迷蒙眼球中属于自己的倒影。
她没有不敢看他，她的脸上也没有自己预想的慌张。
季明轩沉默了半晌，盯着白麓的脸似要在她的脸上盯出个洞来。
最后，迎着众人吃惊的视线，他弯腰将快要失去知觉的白麓抱了起来，他以为会让虚弱的自己有些吃力，却没想到女人单薄的让他有些惊讶。
脏到不行的白麓和体面的季明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仆人们面面相觑，隔着老远都闻到了白麓身上的味道，少爷竟然面无表情。
“少爷……你这是……”
“让开！”
季明轩目中无人的穿过他们。
走进别墅的时候李明玉正在那里训斥着犯了错的仆人，随意一瞥看到了走进来的季明轩，而他的怀里，那个脏兮兮的身子不是白麓还能是谁？！
哪还顾得上训斥，李明玉瞪大了眼睛跑了过去，一走近，白麓身上的异味让她惊呼:“少爷你这是干嘛？！这个女人都能把人臭晕过去了，你怎么能亲手碰啊？！”
季明轩没有理她，上楼梯的时候吩咐把家庭医生找来，看架势是要把她带进自己的房间。
李明玉捂着口鼻只觉太不妥当，想也没想就冲季老夫人的书房跑去。
季老夫人赶到季明轩房间的时候，季明轩正准备脱了床上白麓的衣服，手都放到了领口都没动静，看样子是真饿晕过去了。
季明轩没说话，眼尾扫了一眼李明玉，她立马低下了头。
“明轩，你要清楚，是这女人差点害死的你，平时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背地里还能有这狠手！听奶奶的，先把身子养好，这种女人奶奶会给她应得的报应的。”
季老夫人以为自己说的够清楚了，应该不会有人对想要害死自己的人无动于衷，可她的宝贝孙子，却对她的劝说充耳不闻，把白麓的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的时候，动作轻柔到恍若在对待一个珍宝。
季老夫人只差眼珠子没掉出来了，她还想说些什么，季明轩打断了她: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给我一点时间，你们现在先出去吧。”
“你这……”
什么也没说，季明轩直接把季老夫人推到了门外，李明玉识趣的跟上，她已经完全理解不了季明轩的思维了。
门关上后，世界终于恢复了清静。
季明轩坐在床边，明亮的灯光下，白麓双眼禁闭，嘴唇已经失去了血色，表面因过度缺水开了裂。
季明轩的双眼深邃不见底。
“嘶……”
季明轩按住了头，他不能再想了，总感觉下一秒头就能炸掉。
冷静了一阵后，他给劳滦打了个电话，听到他醒来，劳滦松了一口大气。
“你这家伙，怎么在自己家都能出这么大的事？”
“我让你找的文件你找到了吗？”
劳滦在电话那头点头，“找到是人事部经理偷的，无论怎么逼问都说是他自己的主意，只想给上司一个下马威。”
“呵，”季明轩冷笑:“这件事我自有办法问出来，你现在帮我查一下另外件事，我们家前几天死了个仆人……”
随着季明轩的话，劳滦的神色越发严肃。
从浴室里出来，季明轩找了块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渍。
双眼不受控制往下，季明轩越想越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太过畏缩，晕都晕了，想干嘛都随便，我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眼前的白麓毫无知觉，肌肤在灯光下于表面置了一层绒光，白麓的身材对他来说，只能是中规中矩。
和她们相比更是大巫见小巫，甚至长时间没吃饭，身体上的几处骨头还有些硌人。
可季明轩竟控制不住手上的动作，微颤的指尖滑过他曾经留下痕迹的地方，他突然很想知道，更深一步，会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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