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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中文网 > 乔爷,夫人又在闹离婚姜小瑶乔知夜 > 第69章达成共识
 
傅小玉端庄地坐下。目光落在我身上,口吻真诚,但意图深不可测。

我不傻,傅小玉也不傻。

就算在场所有人都以为陶姨是冲着苏雅韵去的,但傅小玉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陶姨袭击了。

就在当天几个小时前,她曾送我到公寓楼下。

陶姨像个疯子一样冲她扑了上去,除非当时天色暗到傅小玉看不清人。

但我觉得这个概率几乎没有。

“房太太,你......和陶阿姨,认识的?”

事已至此,我只能选择正面处理这件事。我故作无辜且好奇,小心翼翼道。

“不认识,所以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傅小玉摇了摇头。

论演技,我们针锋相对。

她可以看着我的眼睛说不认识,那我可以毫不避讳她的目光,说出陶姨只是我邻居。

“我也不是很了解陶姨,只知道她儿子好像死了,之后她就疯了。无亲无故的,但挺有钱的。她貌似有个远方亲戚,名义上是照顾她,其实就想骗她钱。经常把她一个人扔着,自己出去吃喝嫖赌,并不怎么管她。”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余光故意去看傅小玉的表情。

“所以你挺善良的?”

傅小玉打断了我的话。

我摇头苦笑:“房太太您就别说笑了。我不也爱钱么?”

“照顾疯老太太的报酬,可以跟你周旋男人间的所得所获,相提并论么?”

傅小玉就是有这个素质,即使说出这么有争议的话,我都觉得优雅中听,毫无攻击。

我笑了。

“房太太。至少,前者的钱赚在手里,不会睡不着。”

我说,刽子手晚年还会去买鱼放生呢。

“只是我没想到,陶姨原来还有这个身份。苏家的原配,苏大小姐的继母。”

我喃喃道,“哎,难怪那么有钱......”

傅小玉扑哧一声笑了,她说:“姜小瑶,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这么喜欢一个勾引自己丈夫的女人。你真的蛮特别的。”

“房太太,你这样我有点害怕。”

我抿紧唇,双手紧紧攥住被角。

“你怕什么?有我在,就算乔知夜想要动你,也要看几分傅家人的面子。”

傅小玉站起身,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踩着。

她走到窗户前,打开了厚重的窗帘。

阳光刹那倾斜,落在她身上如女神的加冕。

一瞬间,我心里就像被人硬塞了半个柠檬进去。

我嫉妒傅小玉,我恨她!

她凭什么让我哥那么死心塌地爱上她?又凭什么无视他,践踏他,让他像条狗一样死去!

我的病房在十二楼,单人间,窗户又大又宽敞。

傅小玉站在窗口,背对着我,风吹起她的长发,她的表情有点忧郁,似乎在专注地想心事。

因此,毫无防备。

我像猫一样垫着脚,下地。

我站在傅小玉的身后,慢慢伸出双手......

我要杀了傅小玉么?

开什么玩笑,我要是想杀了她,又何苦扑上去挨一剪刀?

我只知道,我哥的死肯定与傅家有关系,却不一定跟傅小玉有直接关系。

她甚至,都不知道我哥……是那么那么地深爱着她。

所以这一瞬间,我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我恨那些被偏爱的人,总是优雅地有恃无恐。

凭什么,我哥死了,她还能这样光鲜亮丽地活着。

所以,当傅小玉转身过来的时候,我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为她摘下了一根头发。

“小瑶。”

傅小玉看着我,直呼我名字的后两个字,叫得还真是亲切。

我甚至会有种错觉,就好像她真的跟我哥在一起了,像嫂子那样叫我似的。

“你想不想回乔知夜身边?”

她的声线那么温柔,说出的话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我倒退一步,差点没站稳。

傅小玉伸手扶住我,眼神讳莫如深。

“房太太,您,您别开玩笑了。我从来没想过——”

傅小玉知道我跟过乔知夜,在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交锋中,彼此就已经心照不宣了。

我想这也是她能拿捏我留在身边,即使我真的跟房云凯‘有一腿’也不在意的原因。

“别跟我装了,你们这样的小姑娘,我见得多了。为了出人头地,什么事豁不出去?”

我心说,这是人性使然好么?

当初慈禧太后为了上位,能割下自己大腿的肉给慈安太后当药引。或者在傅小玉的眼里,今天我能为她挨上一刀,也不过是借了前人之妙。

“房太太。”

“叫我小玉姐吧。”

我不得不示弱,低下头,用蚊鸣般的声音说:“乔爷那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幻想?可是乔爷早就已经不要我了……”

“是。他不要你了,也不记得你了。”

傅小玉微微一笑,“可是他也不记得自己不要你了呀。”

我浑身一震,眼睛不由得放大了几分。

“你这个姑娘心气高,我看得出来。要不是在乔知夜这里没了路,你也不会把主意打到房云凯身上。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清楚,他能跟乔知夜比?”

我心说,那可不一定,要看我接近这些男人的目的是什么。

我在乔知夜身边两年,他都警惕着没让我踏过他的上层圈。所以我连傅家人的毛都没摸着,更是连傅小玉的面都没见过。

可我只房云凯身边两天而已。看看,傅小玉都已经让我叫她小玉姐了。

所以,我现在为什么还要回到乔知夜身边?

我没有理由再回到那个暴君的身边,我只要安安心心在傅小玉身边当她的小狗腿子,早晚有一天,我能得到我想要的真相。

可是,她又怎么可能真正让我安心留在自己身边。

我可是给她老公‘怀过孩子’的啊!

所以,我没得选择,我不能拒绝。

我得听傅小玉的。

我是因为不想让傅小玉怀疑,而不是因为我想回到乔知夜身边。

他妈的,我竟然也学会了给自己催眠了是不是!

“小瑶,其实你也不想看到苏雅韵那个女人,风风光光成为乔太太吧?如果她进了乔家,你觉得,碾死你会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傅小玉可真是个蛇蝎女人。真正高段位的蛇蝎,不需要美得那么有攻击性。她温文优雅的一颦一笑只是表象,其实每一句话,每一个套路都能把我按在地上摩擦。

“苏雅韵不是已经毁容了么?”

我怯怯说,“难道,乔知夜还打算——”

傅小玉笑道:“乔知夜要娶苏家大小姐,难道是因为她脸长得好看么?”

我沉默几秒。要想清楚这件事又不难,无非就是谁和谁站在利益一条线上,谁和谁一起做了蛋糕罢了。

“那,小玉姐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乔爷放弃娶苏雅韵?”

我可没说我要回乔知夜身边。

但让苏雅韵成为乔太太,可是大大的不妙。

她的脸伤了,恨不能扒了我的皮做嫁衣呢。

她要是真得势了,弄死我事小,那陶姨呢?

她还会放过陶姨么?

“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就只要回答,你想不想回乔知夜身边就行了。”

我刚想张口妥协,就见傅小玉突然给了我一个暗示的眼神。

我立刻警觉,缄口。

转身过去,就看到乔知夜正站在门口。

“乔——”

我话还没出口,就觉得腰上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一声痛呼出来,我整个人前倾过去,直接摔在了乔知夜的臂弯里!

“姜小姐!”

傅小玉故作焦急地跑过来,但全程没插手。只把伤如咸鱼的我,就这样留在乔知夜的怀里。

“你没事吧?乔先生,麻烦你了。我正好有点事回去。”

说完,傅小玉优雅而不失礼貌地冲乔知夜笑了一下,转身深藏功与名。

刚才那一下,绝壁是傅小玉偷偷用车钥匙扎我伤口。

妈的,我还以为她能有多高大上的手段呢!

她动作小,但力气可不小。

我看到乔知夜的手从我腰上移开,掌心里一片淡色血浆。

我心惊肉跳,顿时像触电一样,用袖子胡乱擦拭着乔知夜手上的血迹。

“乔爷!乔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乔知夜讨厌血,洁癖到变态。

却偏偏特别喜欢拿枪崩人,也算是偏执得变态了。

“不必。”

乔知夜皱了皱眉,推开我的手,另一只胳膊还扶着我的肩膀。

他将我抱起来,放到床上。

我紧张的不行,最后竟然忘了松手。

人都已经到床上了,我的手却还抓着他的衬衫。

最奇怪的是,乔知夜甚至没有试图推开我,而是以高大的身子就低了我。

所以,这个动作在外人看起来,或许有点像是在相扑。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胆战心惊到说不出话。

“你这么怕我?”

乔知夜用手帕擦了擦掌心。出乎我意料的,他没有把弄脏的手帕纸姐丢掉,而是叠起来放回了口袋。

我这边摇头,那边却控制不了肩膀的颤抖。

横幅与纵幅的共振下,我整个人就像一只淋湿的麻雀,显得特别滑稽。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可怕?”

乔知夜敛去眼底最深的那层寒意,虽然他的眸子依然令我不敢直视,但已经比刚才柔和几分了。

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不是生来就希望别人怕自己的吧。

所以乔知夜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什么得意的,而是有种令人很难挖掘的无奈。

或许他只是选择了要让别人害怕他。这样,才不会有人敢打他的注意。

“没有,我不敢。”

我小声说。

“都说不敢了,还没有?”

乔知夜深吸一口气,眉头再一次拧紧。

“你是不敢说实话,还是不敢对我说实话?”

他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要把我整个人定在十字架上,一层层看穿。

“你,对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小心翼翼?”

我咬着唇,额角沁出了冷汗。

我说:“乔爷能来看望我,我只是……受宠若惊了。”

刚说完,我就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拔了。

受宠若惊好像不适合用再这个场合吧?

乔知夜来找我,又不是要宠我。

兴许只是要来质问我,警告我,或者放狗日我呢。

“你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果然,乔知夜冷笑着揶揄了我一句。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来看望你的?”

我低下头,不敢再多话。

腰上的伤隐隐作痛,床被下面,一片湿濡。

我不知道乔知夜刚才是怎么抽空帮我叫的电铃,反正这会儿,护士推着车进来了。

“是姜小姐要换药是吧?”

护士说。

“我来吧。”

乔知夜挥了下手,示意护士出去。

护士愣了一下,犹豫道:“不好意思先生,换药是很专业的操作。一般我们不允许病人家属自行——”

“迫击炮穿过去的创口直径有十二厘米,你能处理得比我专业?”

“啥?”

护士似乎没听懂。

“出去!”

乔知夜厉声挑眉,那护士吓得就像一只被鹰扑了个囫囵的小白兔,嗖嗖跑出门去。

乔知夜走到器械车前,低头挑工具。

钳子,镊子,止血带……

我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如坐针毡。

我像砧板上的鱼一样,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

乔知夜掀开我腰上的病服,伤口凉丝丝地暴露在空气中。

上次我被他一枪穿了肩胛骨,他也是这样帮我上药缝针的。

我记得,他的手很重。

明明是那么洁癖的人,看别人血肉模糊的时候,却像有种凌虐的快意似的。

不过这一刻,我更加怀疑的是——

乔知夜该不会是为了确认下,我这具身体能不能换来一些熟悉的记忆吧?

我一动也不敢动,双手死死抓在床单上,快把床单都抓破了。

我还记得,我跟乔知夜第一回的时候,我就是趴在床上的。

他都不让我看他的脸,衣服也没脱。

我只记得他的汗水一滴滴落在我的腰背上,呼吸很凶,很重。

那会儿我也很痛,咬着牙坚持着被他折腾了大半夜。

女孩子成年的那点神秘欢喜和期待,算是被这个狗男人彻底击碎了。

所以从那晚开始,我就发誓我这一生绝对不会对乔知夜动情。

“你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乔知夜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

我明白,他是在问陶姨的事。

我很紧张,但也不会太紧张。

有些话,对A怎么说,就对B怎么说。谎言说一千遍,到最后自己也就相信了。

“陶姨是我邻居,我偶尔照顾她一下。”

我说。

我知道乔知夜或许不信,于是又补充了一句:“陶姨无儿无女,孤苦伶仃。我可能就是单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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