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
宋砚皱了下眉，他敏锐的觉察到时意说得跟他想的事情，似乎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事，沉默片刻，他忽然问了一句，“你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是不是没有上围脖看过？”
这话问的有些奇怪，还特意点了个时间出来，时意回答，“没有。”她七点多的时候放下的手机，围脖上那些糟心的私信太多了，她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就没再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九点多的时候，围脖上有人发了你跟佟……”宋砚话说到了一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顿了顿，然后改了语气，“发了些对你不好的消息。”
时意右眼皮突兀一跳。
不好的消息？
什么不好的消息？
现在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比她目无王法，肆意妄为堪比恶霸的消息更坏的？
时意莫名地有些在意宋砚欲言又止的话。
佟。
宋砚刚才是想说佟君子吗？
心里隐隐地有些猜测，但是拿不准，她下意识想问问宋砚，结果电话那头的人却先开了口，“具体什么消息我不方便说，你现在有空的话就去围脖上看看吧。”
时意抿唇沉默。
片刻，温温淡淡的声音顺着手机传入了宋砚耳中，“好，我知道了。”
清浅的呼吸声近在耳边，宋砚的喉结微微滚动，有些莫名的干渴，他忍不住把手机往耳边更贴近了一些，“你先别着急挂电话，我还有句话想说。”
时意停在挂断键的手指顺势停住，重新把手机放回到耳边，“嗯？什么话，你说吧。”
细微的噪音在手机里回荡。
几秒钟的安静。
宋砚捏着手机，长呼出了一口气，“小意，我从来都不害怕被你牵连，不管是什么事情，哪怕要跨刀山火海，只要你开口说你需要我，我也会为你去闯，即便粉身碎骨，都心甘情愿。我唯一害怕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你不需要我。”
所以，你跟我可以不用这么客气。
你可以放心地依靠我，甚至……利用我。
我不会伤害你，对你也没所求，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护你喜乐安康，而已。
你可不可以，给我这个机会？
卑微的话小心的掩藏在唇齿之间，怕说出口就会惊吓到了对方，最后只能化为在对方耳边飘过的呼吸，轻轻，缓缓。
宋砚听着对方的沉默，最后煎熬的等来对方一声短促的，“谢谢。”
心顿时往谷底沉了沉。
虽然早在把这些话说出口之前就预料到了时意的反应，但是等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难免会有些失落。
宋砚按了按心口的位置，从那里传来的空落落的感觉，让他没有力气去应下那句谢。
“谢谢你特意提醒我围脖上的事，你，应该没别的事要说了吧？那我就先把电话挂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女人说话的尾音习惯性的轻柔，听上去总会给人一种温柔缱绻的错觉，宋砚手指动了动，勾着空气，简短回应，“嗯，晚安。”
通话就此挂断。
手机屏幕亮起的光芒照亮了宋砚的半张脸，他的目光停留在联系人备注上看了许久，慢慢的，唇角扯出了一丝自嘲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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